們說話。也不進屋找飯吃。似乎是一到飯點,就有人來換崗。而且今天早晨大郎去店鋪的時候,他前腳剛走,後腳就有兩個縣衙的人跟了上去。”
“哎喲!”蘇氏唏噓不已,“看樣子這事兒八成假不了了。這縣太爺都被那黑將軍支得溜溜轉。”想了想又道:“你也不想一想,咱們涇水縣小小的縣衙一共能有多少衙役,你們家門口就守了五個,想必這陣勢是假不了了。”言辭中。已經非常相信了這件事。
“誰知道呢!”北雪一時頭疼,也不大想提這件事。只覺得千頭萬緒,理也理不順。偏偏那夏昱本來挺開朗的一個人,這兩天卻成了悶葫蘆,整天悶著腦袋,什麼也不說。又道:“娘,你在街市上走動,有沒有聽說左安林怎麼樣了?還有白少爺,有沒有受到牽連?”
“聽說了!”蘇氏雙眉一皺,“據說左森差人連夜從好幾個大地方請來名醫。左安林那命是保住了,可兩條腿是廢了,聽說這一輩子都走不了路了。至於那個白少爺……”她看了北雪一眼。瞄著她的神色道:“據說是他被白老爺禁在家裡不許出來了,白家整天大門緊閉,連個下人都很少出來,所以也不知道有什麼動靜。”
這也正是北雪所擔心的。
強龍難壓地頭蛇。現在左家是顧著給左安林治傷,一時也顧及不到別的。可是左安林是左家的獨子,又在三河鎮稱雄稱霸的習慣了。就這麼硬生生地要了人家的雙腿,換做是誰能嚥下這口氣。
那黑將軍看似是給自己出了氣。可是留下這個爛攤子該怎麼收拾?
就算是夏昱這邊能按照夏承恩預想中的發展,過段時間夏昱進京與親生爹孃團聚。那麼白卓謙一家怎麼辦?自己的孃家怎麼辦?這可都是左家報復的物件啊!
蘇氏看著北雪越發的不安,忙勸慰道:“沒事。沒事!依我瞧著,那左家父子早就嚇破了膽子。本來就是他們有錯在先,能留他一命。左森也該感恩戴德了。”
北雪搖搖頭,“這還真是不好說。”想了想又道:“若是左安林能保住一命,左森也定會顧及到兒子的將來,想必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動靜。可若是左安林真是一命嗚呼,年過半百的人喪子之痛,那估計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吧!”
“你就別擔心別人了,還是先想一想你自己。”蘇氏有些擔心地看著女兒,“若是夏家大郎真的就回了京城,你也要隨著去的。人家侯府高門大戶,你雖然以長媳的身份過去,可會不會被欺負啊?”
北雪不由感嘆,果真還是親孃啊!
她想的不是女兒未來的榮華富貴,不會像凌綵鳳等立即開始巴結,看看自己能圖到什麼好處。而是首先考慮到女兒會不會受欺負。
不過這個問題,著實是讓北雪語塞難答。
會不會受欺負?包括到現在,北雪都不知道那渤海侯府裡面到底都有什麼人。以後受不受欺負的事兒似乎還遠著呢!而她倒是極為擔心自己的孃家,不由攜了孃親的手,沉著聲音道:“娘,大嫂待你可好?”
蘇氏一笑,猶豫著道:“好,怎麼不好!”
“娘,你是婆婆!”北雪加重了語氣,“婆婆就該有婆婆的樣子,針頭線腦的小事兒可以不計較,您也可以當成是大嫂年紀小不懂事,可在原則問題上,你一定得拿出婆婆的威儀來。”
蘇氏就有些無奈地笑了笑,“人年紀大了,還不就是圖個一家團圓,和和睦睦的。你大嫂自小跟隨著爹孃在木匠鋪長大,滿腦袋都是生意經,一手算盤打得噼叭直響。”停了停又道,“人倒是一個會過日子的,也是個會算計的,就連家中每一天有多大的開銷,多大的收入,是不是收不付支她都能算得清清楚楚。”說完,蘇氏就重重地嘆了一聲。
生活是來享受的,可不是天天來算計的。
北雪頓時就明白了孃親的想法,更明白了孫靈芝是如何精打細算過日子的。
這樣沒有錯,可一味地想著怎麼收入、怎麼支出、甚至連家裡讀書的二弟和桃子,她都想利用上來賺錢,那北雪實在難以接受。所以也就非常擔心,她是不是同樣對孃親不好。
娘倆說了一陣,眼看著就到了做午飯時間,北雪就匆匆起身準備回婆家。
蘇氏雖然話未說完,但看著北雪一臉匆忙的樣子,也就欲言又止了。
北雪牽了孃親的手,“娘,改天找個寬裕的時間我再來。”
“好。”蘇氏點點頭,送她出了正屋。
剛一跨出北家的大門,就迎面看到了腰間挎刀的衙役,一動不動地站在北家大門口。北雪心中一奇,一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