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櫃子的時候,隨意說了句:“你這幾天是怎麼回事?疑神疑鬼的,好像真是在管老婆。我說你啊,該不會當真了吧?嘿嘿,你放心,等家裡好些,我會讓你納妾的。隨便幾個都行,我很大度的!”
“你很為我著想。”溫寧說著,把踏出門的那隻腳又給收了回來。
“那是。不管怎麼說,你也算收留我。我把你家害成這樣,也得負責任不是?等這單生意完了,溫家有了小鋪,應該會有姑娘願意嫁的。如果那姑娘不願做小,那也沒關係,她做大好了。我說過,我很大度的。”阿音說得意猶未盡,絲毫沒察覺漸漸靠近的危機。
阿音感覺身後靜得很,又沒聽見某人隨手關門的聲音,故而回頭去看:“喂,你怎麼還不出……去。”此時,兩人距離不到一尺,阿音貌似見他眼底竄著火苗,頓時喉嚨發乾,象徵性地往門口指了指:“你不是要出去麼?”
溫寧又湊近她一寸:“既然你說,我不能管你,那我納妾與否,輪得到你來管?”
阿音愣神道:“你好歹是溫家少爺,老大不小的,一脈單傳,不傳宗接……”
看她唇瓣一張一合,甚是不順眼,溫寧只想堵住這張煩人的嘴。眼見這距離不足一尺,一股熱氣驀地湧上靈臺……他便將唇印了上去。
耳根果然清淨,只是力道稍稍重了些。這一回,是真的撞到牙齒了。
感覺她唇齒間溢位涼氣,雙手不由自主環上她腰際。喜歡她唇的柔軟,溫寧正想吻得深幾分,腹部即迸發一陣劇痛!
“找死啊!”阿音的身體並不似上回那般僵硬,出拳的速度如同風馳電掣。
看某人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模樣,阿音雙手叉腰道:“不想死就給我滾!”
這一拳,輕易地把原本緩和一丁點的氣氛,再度推入谷底。
不過,這回換作阿音對某人不理不睬。把他打地鋪的被褥狠狠蹂躪一番,丟到屋外。可惜,這並不影響某人把東西撿進屋子繼續睡。畢竟,某人與黃道第六星一點關係也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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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捱到天明,可兩人一醒來又是兩看兩相厭的局面。
阿音做早飯,溫寧埋頭吃早飯。晃晃悠悠又到了出門的時候,溫寧孤零零地踏出家門,恰好見一位面目可憎的少年朝家走來。
“早啊,溫公子。”阿明的少年音相當純粹,指著他手中書箱,“喲,上學啊。”
“怎麼,魏公子又使喚你了?”溫寧單純覺得今天上課必定遲到。看著魏某人遣了人來,他自然而然又退回家裡。
阿音見他退步回來,丟去一句:“回來做什麼!不怕被罰麼!”
溫寧瞥她一眼:“不就是抄抄寫寫,我平時也在幹。”
看他表情有點奇怪,阿音往門前瞟一眼,就見阿明堂而皇之地走來:“有事?”
溫寧擋在阿音身前:“昨天已看過宅子,魏公子又有何貴幹?”
阿明從袖中取出一方小盒,單手遞去:“昨日有勞溫少夫人陪同,我家公子為答謝少夫人,特命我送來一份薄禮,請少夫人笑納。”
阿音正要伸手去接,卻被溫寧搶了先,小聲嘀咕:“喂,你守點禮數!”
“閉嘴。”溫寧隨意丟了兩字回去,某人就不再吱聲。
小盒很是精緻,上邊浮刻著一池蓮花,景緻看起來眼熟。沒錯,這正是溫……魏府的荷塘。抽去盒蓋,是一支溫潤剔透的白玉髮簪。
無意間瞥見阿音發亮的目光,溫寧隨手把盒子退回去:“只是舉手之勞,不足掛齒。魏公子這份禮實在太重,溫家受之有愧。”
阿明似乎早已料到眼前此景,他說:“不是溫家。我家公子說得明白,這支髮簪是從給阮姑娘的禮物,也就是你夫人。與你溫公子,好像沒太大關係。”
藏在溫寧身後,阿音好似感覺一股惡意迎面襲來。在溫家公然稱她為阮姑娘,且在溫寧面前,這不是挑釁,又是什麼?
阿音擔心溫寧可能失禮人前,趕緊說道:“他開玩笑的,說著玩,你別放心上。”
溫寧回頭假笑道:“我不放心上。呵呵,我不放心上就見鬼了!”
眼看一切將要不可收拾,溫夫人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她對阿明笑道:“是阿明啊。魏公子的宅邸可否順利?”
阿明果斷無視溫寧的存在:“溫夫人,公子新宅已準備妥當,故而特命的我前來邀請溫家明日來府裡一聚。”
“你剛才好像不是這麼說的。”溫寧察覺事情有異。
“方才只是未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