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要好好對你的兒子的……是他太狠毒,是他太狠毒啊,他害我如斯,姓蕭的種,怎會有好東西……”
其實這個百媚生做出來,藥效如何,反應如何,墨九並不知情,正如她說的,只當讓那順用來試藥了。
可這麼一看,不由也吃驚。
“我滴個神,這藥霸道啊!”
蕭乾看她一眼,似乎對藥沒什麼興趣,那一雙穿著皂靴的腳,一步一步,慢慢地邁到了那順的面前。
停頓。
遲疑。
他居高臨下的望著他。
“你是誰?”
那順聽不見他,依舊喃喃著“三丹”。
蕭乾似乎不耐煩了,眉頭一蹙,突然蹲身將一個藥瓶湊到他的鼻端,由他細嗅。然後又倒出兩粒,灌入他的嘴——
沒多一會兒,那順頹然地坐下,呆呆地看著他。沒有完全清醒,神智依舊混沌,有一些口齒不清,但卻看見了他們幾個人。
“……你們,你們來了?”
“你是阿日舒,對不對?”
這一次,蕭乾用的肯定句。
對他母親三丹公主的事情,他顯然也是知道很多的,之前不知道那順是誰的根本原因,是因為那順改了名字,換了身份,又一直戴著巫師面具,把自己掩藏在幕後。
但從他所說,再一細想,也就明白了。
他就是阿日舒,那個她母親三丹公主沒有被擄到南榮,沒有被蕭運長霸佔之前的青梅竹馬。若無那場意外,他也會是北勐大汗的駙馬,三丹公主的駙馬……
果然所料不錯。
那順似是吃驚,猛地抬頭。
嘴唇顫抖著,他沒有反駁,而是反問。
“你怎,怎會知道的?阿日舒已經死了,死了二十幾年了,所有人都知道,他死了,你為什麼會知道!”
蕭乾冰冷的視線裡,有一絲絲的動容,不知是憶起了母親,還是想到了過往,又或是他和母親一生蹉跎的經歷。
“你知道的。我是三丹公主的兒子。”
那順怔怔的,似比先頭更清醒了幾分。
“三丹的兒子,是,是我知道你,姓蕭的孽障!”那順一雙渾濁的老眼通紅通紅,像是想到了什麼傷心的事,又是磨牙,又是顫抖,聲音充滿了恨意。
“我念著三丹的舊情,幫你,助你,可你卻打倒一耙,誆我,害我……姓蕭的種,果然是不知感恩的畜生……哈哈哈哈,畜生啊。”
蕭乾目光陰了陰。
他沒有與他爭論,而是直接問。
“你把宋驁藏在了哪裡?”
“哈哈哈……老夫為何要告之於你?”那順仰頭大笑,像是被自個兒唾沫嗆住了,又重重咳嗽了幾聲,而後涼涼地盯著蕭乾,目光像有毒蛇的信子伸出來。
“他也是姓蕭的種,他得得死,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他姓宋。”蕭乾冷冷回答。
“可他是姓蕭的女人生的孽種!”那順啐一聲,瘋狂地大吼著,突然伸出顫抖的手指著蕭乾,“還有你,你也是,你也該死!”
蕭乾低垂著頭,一把捏住他的脖子。
“說,宋驁在哪裡?”
他聲音是涼的,目光是陰鷙的,似乎沒有耐心再和他墨跡。可那順卻不怕他,呼吸受制,身體痙攣,目光卻狠戾如常,像是恨不得殺死他一般,陰陰地看過來,怨毒的冷笑。
“殺了我,殺了我啊,姓蕭的孽種,殺了我,你就永遠找不到那個姓宋的雜種了,哦,還有另一個姓宋的雜種,他服了老夫的藥,也早晚都得死,你們都得死,一起下黃泉去團聚吧!幾百口人,想來是不會寂寞的了,哈哈哈。”
不瘋魔,不成活。
那順瘋得似乎沒法控制自己了。
墨九哼一聲,上前幽涼涼的笑。
“老蕭,他想死,你何不成全他?”
蕭乾回頭看她一眼,似乎知道她的意思,是要逼那順就範,可他卻搖了搖頭,繼續看那順。
“我不會殺你……”
“老蕭!”墨九哧一聲笑了,“你不要這麼迂腐好麼?你真以為這老匹夫幫你,助你,全是念在你孃的分上照顧你?別傻了!”
墨九目光定定的,看著蕭乾臉上的複雜。
“我懂你,可你卻不懂他。”
蕭乾失去了太多的親人,不,應當說失去了所有的親人,而這個那順是他母親的舊識,之前確實幫助了他,從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