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自己也信了……”
塔塔敏眸子淺淺一眯。
榻上的墨九與往常有些不一樣,這句話是在說她,可分明說的又不僅僅是她,似乎只是透過“她”來說一些心裡的委屈。
“誰得罪你了?”她猜測,“蕭六郎?還是那個女人?”
溫靜姝在營裡的事,塔塔敏是知情的。
看墨九翻個白眼不說話,她想想也笑了,“你知足吧,蕭六郎待你,比我見過的任何男子都要好了。咱們女人,哪怕再強,也難以在這個世道與男子平分秋色。這都是命。墨九,你認命吧!”
認命?
墨九從來不認命。
她就要與男人平分秋色又如何?
若分不了那秋色,她寧願連春、夏、秋、冬都失去。
不是一心一意的男人,要來何用?她寧願孤寡。
這一年的上元節,寒風肆虐,大雪紛飛。
入夜起,南榮大營裡張燈結綵,一片歡快祥和之氣。沿了祖宗留下的習俗,營裡將士們也狠狠地熱鬧了一番。擺祭桌、上供品、賞花燈、猜燈謎、吃元宵,一樣都沒有落下。
灶上做好的元宵,是玫兒端到墨九帳篷裡來的。
墨九從昨兒起就沒有出去過,除了吃東西和睡覺什麼,她什麼也不幹,甚至連洗漱都省了。不管哪個問她,她就一句話:外面冷,不想動。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玫兒並不十分知情。但她卻盼著蕭乾過來哄哄她家姑娘,只要有他在,玫兒相信墨九很容易就又開心起來了。然而,蕭乾自打昨兒為陸機老人看診之後,就細心的照料著老頭子,一直沒有離開過他的身邊,似乎完全忘了要過上元節,忘了有墨九的存在一般。
“姑娘,你好歹吃一點東西。”
玫兒半跪在她的榻邊,把湯圓吹冷了,想要喂她。
“不吃。”墨九手一揮,半闔著眼,拒絕了。
“多少吃一點吧。”玫兒哭喪著臉相勸。
“……”墨九白她一眼,“小姑奶奶,你別這樣了好不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絕食了呢。你想過沒有,今天你已經給我灌第四次食了,就算養肥豬,也不是這麼養的吧?”
“唔,好吧,那我先放在這裡。”
玫兒一臉的委屈。
她記得墨九曾經說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