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微微鞠腰的老頭子便咳嗽著過來了。
“陸機老人?”阿息保一愣,曉得這個老頭兒是個有本事的人,不敢絲毫怠慢,趕緊迎了上去,抱拳笑吟吟地問:“老人不在前頭吃酒,卻是來這裡做甚?”
陸機老人瞄一眼他背後的園子,指了指道:“王妃住在裡頭?”
阿息保微微一怔,“是吶!”可是與他這個老頭兒有什麼關係?
後面那句話他沒有問出口,卻是用詢問的目光看著陸機老人,然後又道:“三皇子有吩咐,今兒晚上很是緊要,務必要看牢了……老人想必曉得,咱們這位王妃可不得了,給她一點機會,說不定明兒大婚就沒有新娘子了。所以,任何人都不能進去。”
陸機老人笑呵呵道:“大將軍說得有理,可老夫有一件要事,務必要見一見王妃,以便求證。”
“找王妃求證?”阿息保奇怪地剜他,“老人有何事,可否告之?”
“這個嘛!”陸機老人捋著長鬍子,想了想瞄著他道:“不敢相瞞大將軍,那日老夫為王妃診脈,發現她身上有一種奇怪的病症,當時老夫不知王妃身份,左思右想,未想出是何病,也就做罷了。可昨兒才曉得,這王妃原來是墨家鉅子,也就是盱眙有名的天寡婦人。那就不得了,老兒登時就想起來了。”
聽他一驚一乍的形容,阿息保汗毛都豎起來了。
“是何病症?”
“大將軍未必不曾聽過?盱眙的墨家寡婦,哪個男人沾了都沒得命活?”陸機老人湊近一點,壓著嗓子道:“這件事我還沒有稟與王爺知曉,依老夫看來,她自身帶有一種毒性,自個兒倒也無礙,不損性命,只會慢慢毀及容顏,而沾她們身子的男人,卻會受此病症影響,必死無疑!”
“啊!”阿息保倒吸一口涼氣,“竟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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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138米 一輩子就忙著結婚了
對墨九的事兒阿息保知道得還真不太詳細,乍一聽陸機老人道來這種玄事,面色一變,心都嚇得懸了起來。 若此事是真,因此損及了三皇子的性命,他有幾顆腦袋來吃飯?
嗅到他的情緒,陸機老人趁熱打鐵。
“大將軍這是飛來橫禍也!原本一片好心想要孝敬王爺,沒有想到卻辦了壞事。事到如今,大婚帖子已發,大將軍已是騎虎難下了。何不先讓老夫進去確診一下?”
阿息保從疑到驚,再聽他此言,頓時一喜。
“難道還有轉圜的餘地?”
抬頭看一眼他緊張的神色,陸機老人似是早就想好了說辭,嘆息一聲道:“大將軍不必驚慌,此事也並非不可挽回——”
“老人有何妙計?”阿息保迫不及待追問。
“一切得等老夫確診再說!”
人在害怕的時,對救命稻草的置疑會少很多。
阿息保知道陸機老人醫術超群,又對墨九的病症抱有其實是誤診的幻想,聽得陸機老人這樣說,只遲疑一瞬,就點頭讓開了路,親自陪了陸機老人入內,一路上小意候著,很有幾分討好之心。
“陸老裡面請,王妃就住這個屋子。”
陸機老人點點頭,看他的腳跟著往裡邁,當即黑了臉,“大將軍留步!”
阿息保一怔,不解望他。
陸機老人又道:“老夫是大夫,年歲也大了,自然與王妃沒有男女之防,便是王爺在,也不會阻止老夫為王妃探診。而大將軍正當壯年……入得王妃內室,怕是多有不便。”
阿息保錯愕一瞬,當即反應過來,汗顏不已。
“是是是,老人提醒得是。”
如今的墨九不同擄來那日,完顏修要娶她,那便是把她當成妻子對待的。阿息保若這樣闖進去,確實不大方便,而且這個園子裡裡外外都是他的人,便是放了陸機老人進去診病,也跑不了墨九。
阿息保思索一陣,便停在門外。
“老人快著些,我這心裡也著急……”
陸機老人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點點頭,不再多話,打了簾子便往裡走。墨九正在院子裡玩著泥彈弓,布里蘇在邊上為她撿“泥彈”,忙得不可開交。
看見陸機老人進來,墨九“啪”一聲把彈弓丟在桌子上,抱緊雙臂懶洋洋看他,一臉的不高興。
“我不需要大夫。”
她認得出陸機老人,就是那天給她診脈,什麼藥都不給她,還讓布里蘇拼命給她蓋厚棉被整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