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的大多都會一點。早飯後,她便藉著為大夫人做吃的去了灶上,問廚娘拿了一大筐鴨蛋,又找來鹼、食鹽、柴草灰等物品,把料灰調好,再讓小廝搬來一筐麥糠,就準備實現自己的諾言……做松花蛋,便送給蕭六郎兩顆。
畢竟蕭六郎最終還是讓薛昉拿了藥來給她,禮尚往來是美德嘛。
灶上裊裊炊煙,她在灶房外的院子裡忙活,也不怕小雨溼了衣服,把一個個鴨蛋洗好,放在筐裡,又親自包料灰,做得很仔細,也抹了自己一身的灰泥。
府里人都知她腦子不好使,南山院裡侍候她的幾個丫頭與她相處幾日,看她沒什麼架子,也不愛使喚人,自然樂得清閒,懶得幫手,只有藍姑姑,巴巴地蹲著身子幫她和料灰,包鴨蛋。
墨九一口氣準備了一百隻松花蛋,一直忙活到晌午,竹編的筐子裡鴨蛋還沒有包完。
但她做得很輕鬆,也很享受。
在她看來,這世上沒有比吃更值得期待的東西了……她低頭哼著曲,美美包著蛋,想著松花蛋可以吃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一雙皂鞋就就停在她的面前。
墨九抬頭,看見了薛昉年輕的臉,也看見他背後的青石道上,幾個禁軍押著那一日鬧喜房的小子,正往外走。
她問薛昉,“薛小郎找我有事?”
薛昉低頭看著她,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聽說大少夫人會做一些稀奇古怪卻好吃的東西,這幾日使君不思飲食,我想向大夫人討要一些。”
還沒說完,他便看見了墨九捏的那個鴨蛋,不由奇道:“這做的是什麼?”
墨九沒有回答,目光越過他看過去,只見蕭乾從禁軍中間騎馬過來,一張俊美的臉,清冷無波,大抵察覺到她的注視,他也轉過頭來,好像很不耐煩,眉頭緊蹙,“薛昉。”
“來了!”薛昉趕緊應了。
墨九袖子拭了拭額頭,看了他一眼,又看了薛昉一眼,目光落在蕭乾身側的禁軍身上,終於看向那個被捆綁著的小兒,“你們會把他怎樣?”
“這個……”薛昉遲疑地回頭看一眼馬上的蕭乾,抿緊嘴巴搖了搖頭,“我先走了,大少夫人回見。”
“噯,等一下啊……”墨九想要喊住他,可這個時候,那個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