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寡慾從不近女色,如今被墨氏九兒當堂求“納”,人人都求了看他好戲的心思……便是至化帝,冷峻的眸中也隱隱有幾分好笑。
暖閣裡最鎮定的就兩個字。
一個是墨九,她很認真在等至化帝回答。
一個是蕭乾,他除了在墨九提及此事的時候微微挑了挑眉頭,俊朗的面上始終波瀾不驚,一雙清明的眸子,也淡然得沒有半絲情緒,彷彿這並不是一件多麼奇怪的事。
在眾人的視線裡,他指了指自己的頭,對至化帝淡定道:“陛下,家嫂小時候腦子被驢踢過,神智時常不清,偶爾語出驚人,陛下勿怪。”說罷他又氣定神閒地瞥向墨九,用一種包容大度(秋後算賬)的目光,溫和地道:“天子面前,嫂子不得胡言亂語。”
墨九牙根兒有些癢。
若不是蕭乾太古板生硬,沒有半分現代人的優點,她真懷疑他與她來自同一個時代了——什麼叫著她小時候腦子被驢踢過?似乎每次他都拿她腦子說事,這“腦子痴傻”,不僅是她的殺手鐧,似乎也成了他的殺手鐧?
裝著聽不懂,墨九愣愣地迎上蕭乾清和的眼,“莫非六郎不願做妾?想做我的正室。”自顧自擺了擺手,她搖頭道:“糟糠之夫不下堂,大郎又沒做錯什麼事,我不能休了他,將你抬正的……”
又一聲“咳!”,蕭乾眼波微蕩,“嫂嫂,這是宮中。”
墨九四處看了看,對手指,“對啊,是宮中啊!”
這樣由著她插科打諢地說下去,說到明日都說不明白。蕭乾輕輕揚眉,唇角微微一動,似笑非笑地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然後調轉過頭,望向至化帝,“陛下,家嫂胡言亂語,當不得真,繼續說正事吧。”
雖然墨九的樣子看著很認真,但至化帝與眾一樣,也沒有把她的請求當真。暖閣中眾臣皆在,談的是國家大事,這般扯東扯西太過兒戲,於是,他看著蕭六郎點點頭,想把話題轉到正題上。
可墨九為了“納妾”,登時就急眼了,“蕭六郎,哪個在胡言亂語?你摟我抱我揉我捏我時是胡言亂語,還是你追我追我追我追我時是胡言亂語?”
咳咳咳!
暖閣又是一陣咳嗽!
蕭乾目光一沉,臉上的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