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你這些天手氣不順,一直都沒能捕到銀鱗魚,不知道有沒有這回事?”
楊承銳不動聲色地問道。
儘管楊承銳的語氣裡充滿著關切的意味,但是陸拾遺卻不所敢有半點的掉以輕心,畢竟對方剛才的試探還發生沒多久呢。
“哎呀,五伯伯也真是的,這樣的事居然也和你說!”陸拾遺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忸怩又有些慚愧。
陸拾遺這莫名的態度,勾起了楊承銳的好奇心,“五伯伯他也是關心我們才會把這事告訴我,姐姐,五伯伯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很久沒抓到銀鱗魚了!”
“哪有什麼很久啊,明明就是這幾天的事情。”陸拾遺見楊承銳臉上滿滿的都是關心,到底不忍再隱瞞他,一臉無奈地說道:“五伯伯實在是太大驚小怪了,這銀鱗魚的能耐,銳弟你也心中有數,像近段時間這樣,一兩天的沒有收穫真的是再正常不過了。”
楊承銳見他說得如此輕鬆,自然是想都沒想地就相信了她的話。
雖然他一直在心裡告誡自己,沒必要把原身的姐姐看得太重,但是他還是會經常性的被她吸引走全部的注意力……
她的身上就彷彿有一股無形的魔力一般,讓他總是會不自覺的因為她而反常——自己還渾然不覺。
“聽姐姐這麼一說,我這心就放回肚子裡去了,也對,這捕捉銀鱗魚的手藝,姐姐要認第二,我們村裡恐怕沒人敢認第一!”
楊承銳臉上表情很是鄭重的站起身對著陸拾遺做了個長揖。
“不過,我這個做弟弟的還是要好好勸一勸姐姐,不要因為一時的得失而糟蹋自己的身體,以前我們家是沒辦法,才逼得姐姐你不得不扛起整個家裡的重擔。”
用飯完畢後,楊承銳主動幫陸拾遺收起了桌子上的碗筷。
“可現在今時不同往日了,弟弟長大了,能保護姐姐了,姐姐你可千萬要照顧好自己,別讓弟弟為你擔心!”
陸拾遺雖然知道他說得只是一番毫無營養的寒暄話,但還是做出一副感動的眼睛淚汪汪的模樣說道:“銳弟你可真好,恐怕姐姐再難以在這世上找到比你對姐姐更好的人了!”
她在楊承銳變得很有幾分不自在的目光注視下,繼續說道:“而且三伯伯提醒了姐姐一件被姐姐疏忽了的要緊事。”
“要緊事?”楊承銳一臉好奇地追問。
“是啊,”陸拾遺臉上露出一個很是不好意思的表情,“這些天因為擔心你考秀才的事情,姐姐錯過了去給潮江娘娘燒香的日子,正準備著明天一大早就去一趟鎮上的小娘娘廟呢。”
楊承銳也吸收了他所附體的這具軀殼的所有記憶,自然聽懂了陸拾遺這話裡的意思。
雖然他不知道陸拾遺是不是以此作為藉口,想要與他在多待一段時間,但他臉上依然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姐姐對我可真的是太上心了,這樣的要緊事居然也忘了!這樣也好,明兒早上就辛苦姐姐送我去一趟鎮上了。”
陸拾遺笑眼彎彎地點了點頭,“順道姐姐也去拜訪一下於先生,你能有今天,可全靠於先生的教導。”
楊承銳連忙做出一副深有同感的表情,不住點頭。
再把桌子收拾乾淨,又把碗筷送進灶房以後,楊承銳像是想到什麼一般從懷中掏出一個錢袋出來。
那錢袋陸拾遺一眼就認出來了,正是原主的手藝。
“姐姐,這是我交了束脩和伙食費後餘下來的錢,你拿去用吧,可千萬別捨不得花銷,沒了弟弟我再賺就是了!”
如果依照陸拾遺的本性,在聽了楊承銳的這番話以後,她恐怕想都不會想的就點頭答應下來,但原主卻不是這樣一個性格。
知道自己恐怕還沒有徹底洗清懷疑的陸拾遺伸出一根手指親暱地在楊承銳的額頭上點了一下,“你這話說得倒是輕鬆,可這錢財又哪裡是你想賺就能夠輕輕鬆鬆賺回來的?而且,你參加院試也需要錢啊!窮家富路的,姐姐可不希望你在考試的時候受委屈。”
陸拾遺在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裡的心疼之情幾乎可以說是溢於言表。
楊承銳雖然表面對陸拾遺說的話很不以為然,但是在心裡卻忍不住的生出了幾分觸動。
他因為做任務也去過不少世界了,但是從沒有哪個世界的土著能夠像眼前這個一樣,給他帶來這麼大的影響力!
特別是在她一門心思的惦念著他,為他考慮的時候,他的眼睛簡直沒有辦法從她的臉上移開。
楊承銳自以為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