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帶著的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系統,對現在的她又到底有著一份什麼樣的感情!
只覺得天上掉餡餅的陸拾遺勉強忍住心裡的雀躍之情,佯裝出一副很是懊惱地模樣,瞪著把楊承銳攙扶回來的大堂哥楊承淵說道:“大哥,早知道你要把銳弟拉出去喝酒,我說什麼都不會準你把他給帶出去的!”
楊承銳滿臉哭笑不得地一邊繼續架著醉醺醺的楊承銳往院子裡走,一邊要多無奈就有多無奈的說道:“拾娘,我也沒想到銳弟的酒量居然如此淺啊!而且,不是我想要九弟喝,是我爹,你大伯伯他堅持要讓九弟陪著他喝上一兩盅啊!我已經很努力的替九弟擋酒了!”
楊承銳在楊樹村排行第九,因此同輩人不是叫他九哥就是叫他九弟。
“大伯伯為什麼要灌銳弟酒啊,他明知道銳弟明天早上還要回私塾的!這麼醉醺醺的,要是讓於先生看到了,可怎生是好!”陸拾遺一邊架過楊承銳垂在身邊的另一隻胳膊,一邊領著楊承淵往楊承銳的屋子裡走。
在陸拾遺抓過楊承銳的胳膊往自己肩膀上搭的時候,陸拾遺分明感受到了對方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微微一僵。
剛發現這一點的時候陸拾遺臉上的表情有些呆滯,但是她很快就想明白了他要打什麼主意,忍不住一臉沒好氣的眯了眯眼睛。
這個小混蛋!居然還不死心的想要裝醉暗算她!
好呀!
看她不讓他好好的嘗一把有苦說不出的滋味!
“我爹他也是太高興了,才會這樣,不過拾娘,你也別太緊張了,我爹那個人你也知道,在大事上從來不含糊,他今日給九弟斟的是喝了也不會上頭的米酒,九弟今晚只需要好好的睡上一覺,明天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就在陸拾遺暗搓搓的想著要怎麼折騰一番她家傻小子時,楊樹村的第二聰明人楊承淵還在頭大如斗的和在他眼裡肯定非常非常生氣的陸拾遺迭聲解釋道。
“聽你這麼一說我就放心了,”眉頭皺得就差沒有打結的陸拾遺在聽了楊承淵的這番話以後,終於長吁了一口氣,臉上也重新有了笑影。
兩人合夥把楊承銳抬到了床榻上,陸拾遺又親自送走了把楊承銳送回來的楊承淵,這才用大灰狼看大紅帽的垂涎眼神盯著楊承銳所在的房間,露出了一個只有她自己才能夠覺察到的壞笑:嘿嘿,我的小心肝弟弟,你的好姐姐來啦!
不管做什麼事都喜歡講究個盡善盡美的陸拾遺沒有像餓狼撲羊一樣的直接飛奔進房間裡去享受她的美食,而是慢條斯理地重新回到灶房裡,兌了一盆溫熱的水,這才慢悠悠地重新回到楊承銳所在的房間裡。
陸拾遺進去的時候,楊承銳已經一腳把被褥蹬在了地板上,整個人就如同一個孩子似的四仰八叉的躺在床榻上。
看到這樣的楊承銳,陸拾遺的心窩下意識的就是一暖。
如果不是已經確信了她不會傷害他,他又怎麼會以這樣一種毫無防備的姿態出現在她的面前。
說你是個傻小子!你還真是個傻小子!
即便是被我‘吃’了一回,居然還不知道的吸取教訓,還一到我面前就自動變成軟腳蝦……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讓我有多心疼?!
心裡說不出感慨的陸拾遺突然失了要故意折騰對方的心情,幽幽發出一聲長嘆,邁著有些細碎的腳步,把木盆放在楊承銳平日裡坐著看書的圓凳上,一起端著走到床榻邊坐了下來,開始絞了手帕給他擦起了腦門和脖頸上的汗水。
身上確實有些黏的楊承銳被她這麼一擦,覺得整個人都舒坦起來,不過想到他原本的打算,他還是很快就提高了警惕。
以他輪迴這麼多年的經驗,他發現人們對於昏迷或醉酒的人是很少設防的,說不定都不需要他去調查去套話,對方就會主動在醉酒的他面前暴露出什麼對他有用的訊息出來。
事實上,他也確實沒有猜錯。
這個打從見面以來,就一直讓他覺得充滿了違和感的童養媳姐姐在認真地幫他擦了一會兒身體以後,居然怔怔然地就這麼出起了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眼瞅著這擱在他脖頸上的巾帕都要被他的體溫給再次捂熱了以後,他才感覺到一股淡淡的女兒香一點點的靠近了他。
心裡止不住就是一咯噔的楊承銳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個帶著幾分顫抖的吻已經輕輕地落在了他的眼簾上。
然後,他聽到了一個微弱又堅定異常的聲音在他耳邊輕輕響起:“銳弟,是潮江娘娘大發慈悲,才讓我幸運的回到了從前,這輩子,我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