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打從一開始,陸拾遺和巴木銳爾就達成了共識,對外只說他們夫妻倆只是想要見上彼此一面,而非拔除巫毒。
畢竟,誰也不敢保證,合不勒王在知曉兩人的真實打算後,不會趁人之危的派兵前來攻打納裡第爾草原。
陸拾遺對於這些牧民們的善意鼓勵十分感動,她半點架子也無的與他們溫柔交談著,一張雖然算不上絕美但是卻莫名給人極大信心的容顏讓在場絕大部分的牧民都忍不住深深為之折服在她那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魅力之下。
早早就隱藏在牧民們中間的蜀國劉王女滿眼譏誚的看著這一幕,雙手的指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深深摳入了自己的掌心之中。
等著吧……
等著吧……
好戲馬上就要開鑼了……
等著吧……
等著吧……
吳國的陸王女……
我已經等不及想要看著你被巴木銳爾王生吞活剝然後一點點的撕扯入腹的精彩場面了!
在蜀國劉王女激動地幾乎無法控制的呢喃聲中,陸拾遺和老巫醫走進了鐵匠鋪內。
一聽說鐵籠子已經打造而成,就亟不可待把自己關了進去的巴木銳爾王幾乎是用貪婪的眼神注視著穿著一身盛裝緩緩朝著她走近的愛妻。
他的眼淚幾乎當場就不爭氣的流淌了下來。
一雙迥異於中原人的眸子裡更是閃爍著濃郁的化不開的內疚和溫柔情意。
“拾娘!”巴木銳爾眼睛亮晶晶的撲到了鐵籠的柵欄上,伸出手想要去碰觸陸拾遺的臉。
他真的是太想念她了。
想念的整個人都有些發瘋了。
“夫君!”同樣很長時間沒有見到自家心肝寶貝的陸拾遺也顧不得老巫醫在場,緊趕慢趕地湊到他跟前,主動把自己的臉湊到了他的手心裡蹭了又蹭。
“拾娘!我好想你!”巴木銳爾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衝著陸拾遺撒嬌,“白天想晚上想做夢也想!”
“我也想你,無時不刻的都在想你!”陸拾遺不假思索的回應他,一邊回應,還一邊側過臉去親吻他的掌心。
巴木銳爾被她親得整個人都有些意亂情迷,他很想要央求陸拾遺把籠子開啟,讓他出去好好抱抱她,可是他不敢,因為他不知道自己體內的綠色美人之毒會不會在一個誰都沒有想到的時刻陡然爆發。
畢竟那頭一箇中了綠色美人之毒的倒黴鬼就是在幫助他懷孕的妻子洗澡的時候,突然發作,將妻子和妻子肚子裡的胎兒活活吞食下肚的!
兩人又你來我往的說了好幾句肉麻至極的情話以後,才在老巫醫的頻頻咳嗽中,依依不捨的放開了彼此。
“拾娘,你在信裡沒有把具體情況告知與我,趁著我現在還算清醒,你告訴我應該怎麼做吧。”巴木銳爾強忍住滿腔對陸拾遺的濃烈感情,眼睛亮閃閃的握住她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揉捏著。
知道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拔出對方體內的綠色美人之毒的陸拾遺一邊寵溺的任由他把玩自己的手,一邊與端坐旁邊的老巫醫交換了個眼神,很是認真地看著巴木銳爾說道:“巫毒與普通的毒藥不同,普通的毒藥需要合適的解藥才能夠解除,但是巫毒卻能夠憑藉意志力來拔除它!”
陸拾遺在說到這裡的時候,忍不住與他十指緊扣,用這樣的方式來告訴她對他的在意與心疼。
“夫君,只要你在發作的時候,堅定的告訴你體內的巫毒,你從始至終愛的都只有我一個,那麼,它在百般確認了你沒有撒謊以後,就會徹底消融在你的身體裡,再也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影響。”
“王上,王后殿下說的沒錯,”老巫醫也在旁邊補充:“其實巫毒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可以算是巫醫們詛咒其他人的一種媒介,它本身是並沒有什麼殺傷力的,真正起作用的是附在媒介上面的詛咒!”
此時此刻,老巫醫臉上的表情,真的是說不出的嚴肅和鄭重。
“只要王上您能夠從始至終都堅持著對王后殿下的感情,那麼,這種詛咒很快就會從您身體裡消散無蹤的。不過在此之前,小老兒還做了點準備……”
老巫醫在陸拾遺和巴木銳爾的注視下,從自己親自扛來的那個大包袱裡翻出了九十九個塗抹著詭異花紋的木碗出來。
陸拾遺好奇的看著那木碗,“這些木碗對我們接下來做的事情有什麼作用嗎?”
“當然有作用,”老巫醫驕傲的挺了挺自己乾癟的胸膛,“這是我們納裡第爾草原上最厲害的王巫傳承下來的一套輔助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