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忙之中還要為你的事情操心了。”
“德正?你魔怔了嗎?怎麼突然唔唔唔唔唔——”總算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七叔公鐵青著一張臉就要把這突然變得神神叨叨的侄孫狠訓一頓。
不想對方卻反客為主的直接用一個大巴掌把他的口鼻捂得牢牢實實的只差沒讓他老人家直接閉過氣去。
“七叔公!都到這時候了,您老就別再擺您那長輩兒的譜了!難道您就沒聽明白拾娘剛才口裡喊得那個名字嗎?”一面對滿臉不解之色的長女強笑著,一面死拖活拽地把七叔公拽到一邊的陸德正不待七叔公發怒,就搶先一步開口了。
“不就是那什麼狗屁倒灶的承——唔唔唔唔唔——”嘴巴又被捂住的七叔公這回是徹底的惱了,直接一肘子撞到了陸德正的胸口上。
他雖然被陸德正恭恭敬敬的喚一聲‘七叔公’,但也只是輩分大,年齡其實比陸德正也大不了多少,就六十出頭的樣子,因此這一肘子直接讓陸德正哎呦哎呦的鬆了手。
七叔公板著一張臉,沒好氣地瞪這討人厭的侄孫,“我到底哪招你惹你了?要你動不動就做出這樣一副要捂死我的姿態出來?你這是忤逆不孝你知不知道?!”
“七叔公!”陸德正先是心驚膽戰地偷偷瞟了眼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蹲在地上咯咯咯咯地戳著蜘蛛玩的笑靨如花的長女,隨後才一臉糾結萬分的對還在擺著一副長輩款的陸七公說道:“難道您對……您對拾娘說的那個名字就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嘛?”
“什麼名字?不就是那啥啥——喂喂喂!你這是什麼意思?又要拿手捂死我嗎?”
眼瞅著陸德正的手又捂過來的陸七公如臨大敵地後退了一步。
“您要是再說我還捂您!那名字……那名字是我們這樣的小人物能隨便掛在口邊兒上的嗎?”
陸德正一邊不停地拿袖子抹頭上的汗,一邊提醒陸七公。
“剛您還琢磨著要把二丫頭給進奉到皇宮裡去呢,怎麼就忘了這次大選是聖上特意為誰舉辦的呢?”
“太子啊,是當今太子爺啊,”條件反射地又對著皇宮方向拱了拱手的陸七公一臉糊塗地看著自己侄孫說,“這又和那狗屁倒灶的承……承……承……”
瞳孔驟然緊縮地陸七公“承”了半天突然上下牙齒就是這麼狠狠一磕,鮮血就這麼從他舌頭上噴湧而出了。
他卻渾然顧不得的一把以完全不屬於老年人的靈活姿態將陸德正的衣襟狠拽了起來,用含糊的要命的大舌頭,磕磕巴巴地說:“德正啊,你……你……你……你可千萬別告訴我那賤丫……那……那……那咱們家的拾娘當真和……和……和天上那位有什麼瓜葛啊!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啊!!!”
想到自己剛才狠狠踹出去的那一腳,陸七公的雙腿很不爭氣的打起了擺子。
同樣兩股戰戰的陸德正回了他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七叔公,我也希望自己這是在開玩笑,或者耳朵聽岔了啊,可是您又不是不知道……二十多年那樁要命的往事,當時聖上可是直接下了聖旨,還再三強調務必要傳播天下,鹹使聞之啊……”
他胸口不受控制的劇烈的起伏了兩下。
“那偏遠的地界兒咱也就不說了……咱就單說這京城方圓百里以內,哪個有那熊心豹子膽敢叫這名啊?就是同音同意的也不可能啊!除非不要自己和全九族的腦袋了!”
“那……那……你的意思是……意思是……那賤……那……那……那……”
結巴了半天都沒能說出個囫圇話的陸七公直接下狠手給自己臉上用力來了一巴掌。
“那咱們家的拾娘當真……當真……”
好不容易才把那句叫順了口的賤人硬掰回成拾孃的陸七公也跟著侄孫陸德正抹了把臉上的汗水。
“可是這不可能啊!”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接受這個殘酷事實的陸七公眼睛瞪得有銅鈴那麼大,“就我們家拾娘這樣的小丫頭片子……她怎麼可能接觸得到像太子爺那樣的人物?那可是天上的星斗啊!”
像是想到了什麼,陸七公的眼睛倏地一亮,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激動說道:“該不會她又是胡亂糊弄咱們的吧?你可別忘了,不久前,你還被這丫頭糊弄得一愣一愣的呢!”
“叔公啊,我的好叔公啊,我還真巴不得她是在存心糊弄我呢!可是您看看、您看看,您看看她現在這傻乎乎的模樣?她能糊弄誰啊?”
陸德正聞言忍不住苦笑一聲,滿臉欲哭無淚地指著陸拾遺給陸七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