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忘記對皇帝好一陣感謝,直說是皇帝教得好,他女兒才能有現在的幸福日子。
而朱氏則是把女兒剛才隨口說的一句話記在了心裡,等到酒足飯飽後,她也很是認真的幫助女兒勸了勸皇帝:直說親家公你年紀也不小了,確實不該在外面奔波了,早點退下來把擔子交給女婿,多享受點兒孫福才是正經——畢竟,賺得錢財再多,也沒有自個兒的身體重要不是?
朱氏這番話一出口,整個大廳都變得針落可聞。
不止姜承銳父子想要在心裡狂喊救命,就是蔣忠和崔氏這兩個知情者也如同五雷轟頂一樣的,只差沒抽出旁邊神情乍然變得緊張惶恐不已的禁衛統領齊宏挎在腰間的雁翎刀,乾脆利落的直接一抹脖子死個一了百了算了,總好過到時候被盛怒中的皇帝遷怒,來個凌遲處死或者五馬分屍什麼的強。
可以這麼說,要不是他們在宮裡也呆過這麼多年,現在褲子都和剛滿月沒多久的小娃兒一樣尿得溼透透的了。
站在皇帝背後的太監總管吳德英見此情形,也緊張的不停地捏著個蘭花指擦腦門上不住淌落的汗水。
心裡直道:我滴個乖乖,這世上恐怕也就吃了熊心豹子膽的農婦敢不知死活的當著皇帝老爺的面說什麼讓皇帝退位,讓她的能幹好女婿接班的話兒來了。
就連陸拾遺也沒想到朱氏居然能說出一番這樣充滿著某種暗示意味的話。
明白對一國之君而言,朱氏的這番話與戳了他們的肺管子也沒什麼不同的陸拾遺心頭止不住的就是一動,然後則毫無徵兆的在所有知情人的緊張注視中,一臉不滿地開口了。
“娘啊!您就知道接班接班!接什麼班呀!”她一臉的避之唯恐不及。“我和夫君現在正好得蜜裡調油呢,您就要把他攆到外面去吃大苦頭啊!我才不幹呢!我們家裡又不是沒錢,大不了省著點花啊!夫君,你說對不對?”
陸拾遺一邊說這話一邊側頭去看姜承銳的時候,臉上滿滿的都是無法掩藏的緊張之色,相信只要是在場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得出,她心裡是多麼的擔心自己的丈夫真的去接公爹這個‘看著就要吃大苦頭’的班。
從丈母孃開口就心喪若死的覺得前路一片黯淡無光的姜承銳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