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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盼望著城門官能夠給力一把的禁衛統領齊宏見到這一幕險些沒氣歪了自己鼻子!
更讓他恨得想要噴出一口凌霄血的是那城門官在戚安榮和陸拾遺順利離開後,居然又吆喝著小卒子們以最快的速度推了好些拒馬過來,要用這樣的方式攔住氣得差點沒把馬屁股抽得稀爛的齊宏和他身後的追兵。
“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禁衛統領齊宏直接一鞭子用力抽在了城門官的身上,然後爆喝一聲,猛地一拽韁繩,把身下馬匹拽得嘶鳴不止後,再用力一夾馬腹,居然就這麼驅使著馬匹於狂奔之中騰空而起,跳過了拒馬!
“這城門官和他的一干下屬肯定與那擄走太子妃的戴面具逆賊有關!後面的人給本官聽著!趕緊抽出一些人手把他們控制起來,直接扭送順天府衙,讓府尹大人加急審問一番!!”
說完,一把踢翻一個張著雙臂要來阻攔的城門卒,奪了他身上那不知道是不是擺設的大弓和箭筒,不待後面的人回應,就緊趕慢趕的以最快的速度追出城去。
“駕!駕!駕!”絲毫不敢小看後面追兵的戚安榮即便是讓後面的城門官冒著殺頭的風險冒死幫了一把,但依然不敢放鬆,繼續帶著陸拾遺在官道上狂飆。
所幸因為今日是太子成婚大典舉行的日子,官道經過了來來回回十數番的打理,現在不是一般的好走,馬匹走奔跑在上面更是如履平地一樣,跑得飛快。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又看到了戚安榮和陸拾遺影子的禁衛統領長吁了一口氣,從已經被他懸掛在馬背旁邊的箭筒裡抽出一根羽箭,拉開大弓,對準前面的身影,略一沉吟,就陡然激射了過去!
咻!
聽到後面有勁風聲乍然響起的戚安榮條件反射的抱著陸拾遺猛然壓了壓身體,險之又險的躲過。
早就料到這一下未必能有所收穫的禁衛統領齊宏從鼻子裡哼笑一聲,當年他可就是憑藉著一手妙到毫巔的射術才成功在圍場之中得到了當今聖上的看重和青睞,一箭不成,不代表接下來的兩箭、三箭、四箭乃至於無數箭也會徒勞無功!
心中如同冰面一樣,天塌不驚的禁衛統領又一次拉開了大弓,這一次是三箭連發!
咻!咻!咻!
箭矢破空的尖銳鳴嘯足以讓所有被它瞄準的人膽寒,但戚安榮臉上卻半分懼色都沒有,依然穩穩地把懷中的陸拾遺護得密不透風的繼續前進!他就不信後面那條鷹犬還能帶上成百三千隻箭來追殺他!
只不過,被後面箭矢逼迫懷中又有一個不住瑟瑟發抖驚叫連連的柔弱女子的他到底還是分了心,沒有注意到官道邊緣的一處小水窪,所騎駿馬的後掌因為要躲避箭矢而被主人逼迫的一再做出激烈無比的騰挪轉移動作,如此毫無徵兆的乍然扭入小水窪中,自然重心偏移,力有未逮的咴咴嘶鳴著往地上倒去。
身下的駿馬一出現傾斜的跡象,戚安榮就以最快的速度反映了過來。
只見他猛地將側坐在他懷裡的陸拾遺拋向高空,然後自己緊隨而至的腳踩馬鐙騰縱而起,抱著陸拾遺滾到官道旁邊的一堆毛草叢裡去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孩子——”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戚安榮拋向天空又被他抱了個滿懷的滾到地上的陸拾遺發出震耳欲聾的慘叫聲。
等到戚安榮一臉無奈的安撫她已經沒事了以後,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戚安榮做了她的墊子,而此刻的她則好端端的被戚安榮護在懷裡,半根汗毛也沒傷到。
“對……對不起……相公……我太害怕了……”差點沒把戚安榮坐斷氣的陸拾遺楚楚可憐的望著戚安榮說,希望能夠得到他的諒解。
戚安榮齜牙咧嘴地安慰她,“沒事,我反應的還算及——”他話說到一半,突然臉色驟變的將陸拾遺推到一邊,一把從轟然倒地不住嘶鳴的馬匹外側劍鞘裡抽出一柄長劍,朝著已然追趕上他們的齊宏所騎馬匹的馬腿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重重砍了過去。
齊宏見此情形,下意識地一拉馬韁躲避,與此同時,他也以飛快的速度扔掉因為箭囊已空徒成擺設的大弓,隨手抽出自己懸掛在腰間的佩劍飛身下馬用力架在了戚安榮砍過來的長劍上,很快與戚安榮戰成了一團。
禁衛統領齊宏是個忠心耿耿的人。
他在和戚安榮鬥得如火如荼的時候,也沒忘記頭也不回地衝著陸拾遺大吼:“請恕下官無禮,太子妃娘娘!趁著下官正拖著這逆賊,您趕緊跑!跑!”
只可惜,陸拾遺非但沒跑還做了個神奇的豬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