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低低地倒抽了一口冷氣。
“你也清楚,她前不久才逼得一位命婦當眾用簪子刺了心窩,現如今大家神經正是敏感的時候,她就算想對我下手也必須掂量掂量,就是可惜了咱們娘娘……”
阮氏的眼角沁出了兩滴晶瑩剔透的眼淚。
“娘娘?咱們家娘娘怎麼了?!”秦良弼膽戰心驚地看著自己妻子,連外面的車伕告知他已經到正房門口了,他也顧不上把自己頻臨生產的妻子給抱下去。
阮氏嗚咽一聲,“你道我今日為何回來的如此之晚,我,我被厲皇貴妃罰跪以後,有些下紅,厲皇貴妃怕擔干係,派人架著我送到了娘娘宮裡,誰知我過去的時候,娘娘正好也在生產,我心裡實在是擔憂的不行,喝了碗安胎藥後就一直守到了現在!”
“娘娘……娘娘的孩子還沒有滿八個月吧!”秦良弼緊咬牙關地看著自己的妻子,雙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漲紅的幾欲從裡面滴出血來。“那……那咱們的外甥……”秦良弼語氣裡帶著幾分忐忑和希冀的問道。
因為心裡實在是太過害怕也太過在意的緣故,他連話都不敢問全。
阮氏滿臉沉痛地嘆了口氣,在丈夫滿臉難以置信地難過眼神中,聲音很是乾澀又很是無奈地說道:“沒有保住。”
“沒有保住?!怎麼可能沒有保住!那可是皇上登基這麼多年以來,唯一的一個孩子啊!”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誰讓厲皇貴妃壓根就容不得這個孩子的出生呢,”阮氏又悶哼了一聲,“相公,趕緊把我抱回我早已經準備好的產房裡去吧,我恐怕,真的要生了!”
被妻子這麼一提醒的秦良弼才後知後覺地想到自己面前還有一個孕婦呢。
他如夢初醒一般地將阮氏打橫抱起來,小心翼翼地佝僂著背踩著腳踏下了馬車,抱著阮氏沿著抄手遊廊往妻子早已佈置好的產房飛奔,期間,阮氏一直小心翼翼地把手按在自己高高隆起的肚腹上,以一種極其堅定的慈母姿態,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