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長大,那麼我就絕不會食言!而且娘娘早有準備,除非我們主動把這事兒說出去,否則,這個秘密永遠都不會曝光出去!”
在秦良弼和阮氏交談的時候,門口傳來丫鬟的通報聲,說張大夫已經過來了,問他什麼時候能夠進來給夫人診脈。
阮氏聞言,眼神異常明亮地揪住丈夫的袍袖,“夫君,讓張大夫給我開催產藥吧,我撐得住!我們把這個孩子,把我們的親外甥留下吧!就當我這次生的是一對雙胞胎,好不好?夫君!好不好?!”
“夫人,你一片真心為我們秦家著想,讓我如何能不為之動容,”秦良弼眼神滿溢感激和動容地環攬住自己妻子的肩膀,“只是這催產藥太過傷身,誰又能夠保證你在喝了以後,不會對你、對你肚子裡的孩子造成什麼影響呢?”
“既然我們想要搏上一把,那麼肯定要承擔一些風險的,夫君,娘娘是為了我們這個家,才會把自己折騰成那樣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如今,這個孩子是她唯一的念想和希望了,我們說什麼都要保住他!”阮氏的語氣裡滿滿的都是毅然決然的味道。
她永遠都忘不了,在還沒有嫁給丈夫的時候,她的庶妹也看上了她這一門大好姻緣,故意使壞地想要奪走——如果不是賢妃,如果不是她的閨中密友兼未來小姑子識破了她那庶妹的陰謀,她現在根本就不可能舒舒服服的呆在秦府做她的大少奶奶,做她的知府夫人,而是常伴青燈古佛的為她的所謂錯誤贖罪懺悔!
阮氏是個知恩圖報的人,為了報答賢妃的恩情,別說是冒一冒風險,就是把她的這條命拿去,她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在阮氏的堅持下,第二天早上大豐京城就傳遍了賢妃姑嫂相繼產子,結果賢妃艱難分娩下一個死嬰,而她的嫂子卻生下了一對龍鳳雙胞胎的故事。
一直把賢妃肚裡的孩子看作是眼中釘肉中刺的厲皇貴妃聽到這個訊息後,半點都不遮掩的仰頭大笑道:“這就是與本宮作對的下場!走走走!趕緊隨本宮去賢妃宮裡好好的瞧瞧熱鬧,想必她現在心裡就和打翻了的五味瓶一樣,什麼滋味兒都有,哈哈哈哈……”
在厲皇貴妃幸災樂禍的大笑聲中,十八年的時間幾乎一晃眼就過去了。
寧州府府城的一座精巧宅邸裡,傳來了一個少女歇斯底里地啼哭聲。
“秦知府的三兒子是寧州城裡出了名的病秧子,現在都還躺在床上暈迷不醒著呢!這樣的人,就算長得再好看才學再出眾又怎樣!我才不要剛一嫁過去就守寡呢!娘啊!你可一定要幫幫我啊!爹那個狠心的官迷一看到好處就半點都不把我這個女兒當親骨肉看了,一門心思的儘想著把我往火坑裡面推啊!”面容嬌豔宛若牡丹一樣出眾的少女紮在她親孃的懷裡對著自己那坑女兒的老爹就是一通咬牙切齒地咒罵。
她的母親一邊把她抱在懷裡耐心地哄她,一邊勸她給她爹留一點顏面,不要這樣沒大沒小。
“真是個傻孩子,你爹平日裡最疼你不過,又怎麼會當真為了一個官位就把你賣給秦知府家的三兒子做沖喜新娘呢,只不過秦知府此次來意甚堅,你爹又不敢回絕,才一直在和他周旋罷了。”少女的母親,也就是朱氏用一種充滿著欣賞意味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女兒,她的女兒如此優秀,她怎麼忍心讓她就這麼枯萎在寧州府這樣的地方呢!
“那爹爹到底要和那討人嫌的知府周旋到什麼時候去?總不會我都被逼上了花轎,他還在努力替我周旋吧!”少女用一種充滿狐疑地眼神盯視著自己母親說道。
這些年來,她因為容貌出眾又頭腦伶俐的緣故,一直都被父母捧在手心裡教養,早已經慣寵的不像話了。
“這樣陰陽怪氣的說話方式你從哪裡學來的?這可不是好姑娘會說的話!”朱氏板起臉在女兒地胳膊上打了一下,“我看你的良心還當真是被狗給吃了!你爹爹這些年是怎麼待你好的,難道你一點都感覺不出來嗎?”
少女嘟了嘟嘴巴,“誰讓你們老和那個秦知府勾勾纏纏的!反正我今天把話放在這裡了,如果你們真想要把我拿去搏前程博富貴的話,那麼就別怪我直接在花轎裡留一具屍體!讓你們雙方都下不來臺!”
“你這話是越說越離譜了!什麼死啊活啊的!你是要氣死為娘不成?!”朱氏這次是真生氣了,眼睛到處逡巡著要找一件趁手的傢伙來好好的教教這妮子什麼叫有的話能說有的話不能說!
少女雖然沒有被朱氏打過,但也沒少見哥哥和弟弟們在母親的雞毛撣子下吃癟,她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從朱氏懷裡蹦了出來,“你口口聲聲的說我說話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