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換了胃口,再不似從前那樣無男不歡。
而女皇陛下身邊最信任的大內總管吳德英也差點沒有因為這樣而愁白了頭髮。
在上衙的時候,華母也曾和同僚們要多八卦就有多八卦的討論過,到底要怎樣優秀的男兒才會再次喚起女皇陛下寵幸男兒的渴望……
華母猜過很多人,但是這些人裡面從來就沒有她的兩個兒子。
因為在這方面,她頗有自知之明。
不論是身為混血的長子還是容貌只能算是清秀的幼子都不可能入了女皇陛下那雙挑剔無比的鳳眼裡。
畢竟,女皇陛下縱遊花叢多年,一般的尋常男兒,根本就不可能打動她,更遑論被她接入深宮納為妃妾了。
也正因為這樣,華母才會為自己長子華承銳得了女皇陛下的青睞而欣喜若狂,才會為自己曾經對原配一雙兒女的苛待而悔不當初。
好在……她還有彌補的機會。
眼中閃過一抹殘酷寒芒的華母在華嬋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開口呵斥道:“嬋兒,婧兒是你長姐,你和她說話的時候要注意語氣,不要這樣沒大沒小的徒惹人笑!”
“……”華嬋望著這樣的母親,一時間真的是滿心複雜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而對他的本性可謂是瞭若指掌的華父卻在這個時候,不動聲色的輕輕拉扯了一下華嬋的衣服,用一種很是謙卑的口吻對華母說道:“妻主,嬋兒也是太高興了,才會在說話的時候忘了分寸,等會兒我一定會好好責罰她,讓她知道,像我們這樣的官紳人家,絕不能和那些沒有規章制度的庸俗暴發戶一樣,丟了您和我們華府的臉面。”
華母雖然已經在心裡盤算著要狠狠修理一番華父幾個,給華承銳兄妹倆出氣,但華父實在是太會說話了!
在聽了華父這樣一番深明大義的話以後,華母就算是再厚的臉皮也不好再在這個時候借題發揮了。
因此,她只能悻悻然地擺擺手對華父道:“今天不論是嬋兒還是鏈兒的表現,都讓我很不滿意,你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一下他們,讓他們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華父低眉垂目的在華嬋和華承鏈的滿腔怨憤中,溫溫柔柔地說了聲:“是。”
自覺這樣做也算是對華婧有所交代的華母重新換了一副面孔,滿臉笑容可掬的看著自己的長女說道:“陛下與銳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出來,婧兒你最懂你大哥喜好,還不趕緊去廚房,吩咐灶上準備一桌美味佳餚,再由咱們孃兒倆親自送將進去?”
華婧雖然早就發現華母是一個十分無恥的人,但是她卻沒想到對方居然能無恥到這樣一種程度?
此時此刻的華母,瞧著與那些花樓裡做皮肉生意的老鴇子又有什麼區別?
就算現在哥哥院子裡的人是當朝一國帝君,作為母親,她也不該一副迫不及待想要把自己兒子送上女皇陛下床榻的模樣吧?
難道她就不怕她這樣的做法,會讓女皇陛下以及她身邊的人,對哥哥有所看輕嗎?
華婧想到這裡的時候,心裡真的很不是滋味。
此時已經一門心思的想要飛奔到女皇陛下面前去獻殷勤、刷存在感的華母才不會管華婧這個做女兒的腦子裡在想些什麼呢,她一面再三催促著華婧趕緊去廚房,一面又虎著一張臉呵斥著華父趕緊回正房去拾掇華承銳入宮的各種物件。
“就陛下今晚對我們家承銳那含在口裡怕化,捧在手裡怕摔的架勢,相信很快銳兒就要進宮去了,與其等到那時候再來手忙腳亂的收拾,還不如現在就預備好!”華母一副很是為自己長子著想的慈母嘴臉。
華父在聽了華母的話後連眼皮子都沒有抖一下,他很是平靜地又應和了一聲,表示他一定會把這一切打理的妥妥當當。
華母雖然已經決定要在華承銳兄妹倆的面前好好疏遠一下華父三人,好給他們出一口她自以為的惡氣,但是她心裡對華父還是充滿著信任的,在好生吩咐了華父一通以後,她就迫不及待的拉著華婧朝著廚房所在的方向疾步而去了。
無疑,相較於和她結縭十數載的華父,她還是更不放心華婧這個每次科舉考試都吊車尾的小年輕。
華嬋和華承鏈臉色鐵青的看著她們母女倆個以從未有過的親密姿態消失在她們的視線。
華嬋用從喉嚨裡擠出來的聲音,很是憤憤然地詰問華父道:“爹親,早先你不還說,華府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和弟弟的嘛?既然這樣,你今日又為什麼要答應母親的那個無理要求?幫華承銳置辦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