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店小二已經將門板一塊塊卸了下來。賈赦高興不已,這就邁步過街,要衝去找自己兒子。
掌櫃的程日興就站在殿內距離門口不遠的位置。他一眼就看見賈赦來了,卻沒說什麼,反而皺起眉頭,滿臉烏雲密佈的衝賈赦搖了搖頭。
賈赦愣住,正要邁腿衝過去要問清楚,就忽聽左邊有洪亮的男聲傳來,“讓一讓,都讓一讓!”
接著就是馬蹄聲,還有百姓們讓路時偶爾發出的抱怨聲。
賈赦抬眼望過去,就見一豪華馬車駛過來,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是誰,不過瞧趕車的車伕底氣十足的喊叫聲,其主子應該是個很有身份的人物。
王善保家的忙拉扯賈赦躲到路邊。
主僕二人正要走,就忽然發現馬車停在了他們面前。
接著,車伕上了腳踏,就請下一位身月牙白錦袍的俊美男子下來。
男子下車後站立片刻,舉著手中的扇子,抬手忘百匯樓的匾額。賈赦就趁此時機觀察他,發現此人竟是北靜王。
賈赦想到自己這身衣著不對,不好造次衝撞了人家,忙拉著王善保家的鑽進百姓堆裡。
這時候,原本站在百匯樓門口的店小二以及掌櫃程日興都不在了。他們還如往常營業那般,店小二在擦拭桌面,掌櫃的則在撥弄算盤算賬。
水溶望了望店內的情況,沒覺得什麼異常,他臉上露出一抹十分自信且得意的笑容,一手背在身後,挺直腰板,風姿綽約地抬腳朝百匯樓門口走去。
他步伐穩健,抬腳上石階的時候翩翩斯文,好看極了。倒把街上幾個剛好路過的年輕婦人給迷得倆眼發直。
一腳抬起落下,另一腳就抬起繼續上。
撐在石階上的鞋面開始往後滑,水溶忽然覺得不對,身體依然開始打晃,忙落腳展平兩隻胳膊,意圖保持平衡,卻沒想到落下的那隻腳也沒站穩,往前滑去。
一隻腿前,一隻腿後,身體晃晃悠悠……水溶倆腿幾乎是劈叉的狀態,一屁股坐在了石階上。他褲襠剛好卡在石階的稜角上,撞得某個部位生疼,這種痛楚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撞擊撕裂感,總歸是痛得他眼淚都憋在了眼角。
水溶這一摔,引得兩名路過的百姓大笑,接著大家湊熱鬧,也都跟嬉笑起來。
水溶顧及面子,再痛也忍著不吭聲,伸手在隨從的攙扶下要起身。誰知隨從一拉著他胳膊上前迎他,自己也站不穩了,倆腳一滑,一屁股坐在了石階上,接著又從倒是第三階石階蹦蹦滑到最後一階。水溶身體失衡,跟著磕下去,卻正好跟隨從是相反的放下,他是頭朝下往石階上磕。
這一下撞得他鼻樑生疼,牙也像都被撞碎了一般。水溶臉糊在地上,疼得不能動。劇烈的疼痛之下,他鼻子彷彿失靈了,竟然聞到了一股酥餅的香味。
二摔之後,引來街上更多人圍觀嘲笑。
水溶耳邊聽著那些人的嘲笑,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他自小就斯文,風度翩翩,除了兒時那次不堪的經歷,他至今是頭一次出這麼大的醜。
不過幸好,這些人都還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然他北靜王的肅穆光輝的形象恐怕就要在全京城的百姓們的心中幻滅了。
這時候,賈璉出來了。百匯樓的幾個夥計和掌櫃程日興都湊了過來。
程日興大喊有客人摔倒了,叫大家一起攙扶。幾個夥計腿腳都很麻利,很快就扶起了北靜王。
正站在門口的賈璉見是他,忙行禮高聲道:“下官給北靜郡王爺請安!”
夥計們一聽說他們攙扶的是王爺,都鬆了手,急急忙忙下了臺階,給北靜王跪地磕頭。其它百姓們得知是王爺,都不敢笑了,紛紛跟著跪地問安。
“諸位不必客氣,都請平——身!”水溶說到最後來兩個字的時候,音調上揚,有點發抖,接著整個人就滑坐在了石階上。一下子,屁股跟摔了八瓣似得疼。
眾百姓不約而同的咬唇低頭。
最終,賈璉把水溶請到了百匯樓,看著王爺紅腫流血的鼻子,破掉的額頭……賈璉不緊不慢的打發人攙著水溶回府療傷。
隨後,賈璉囑咐程日興幾句,也跟著水溶那撥人去了。畢竟水溶是來百匯樓見他的,這禮數要盡到。
賈璉接著見到躺在榻上水溶,滿腦纏著紗布,板著口氣一副很認真地態度,問他感覺怎麼樣。
其實這就是一句廢話。
賈璉偏要說給水溶聽得。
水溶氣得還沒理可挑,瞪他,開門見山戳破事實:“賈璉,我真沒想到你會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