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這段時間太閒受不住了,懷念起做尚書的日子了?該!誰叫你嘴巴欠,非要辭官。”
“心情不好您說對了,卻不是為這個。”
賈璉盯著賈赦,賈赦回看他。到底是老子鬥不過兒子,先敗下陣來。
賈赦感覺不妙,“說說說,你又要來找我算什麼賬?”
賈璉用淡淡地不夾雜情緒的語調警告,“別沒事兒逼你兒媳婦兒生孩子,有問題找我,別問她。”
“你什麼意思?什麼有問題找你,那肚子長在她身上,她……”賈赦話說一半,忽然有了新的頓悟,非常震驚的望著賈璉,“兒子,我說你這段時間怎麼那般安分守己,漂亮丫鬟不調戲了,漂亮女人也不愛看了,什麼通房姨娘一概不要,連花柳巷都是為了薛蟠才去的,原來你……哎呀,你有這毛病怎麼不早說,爹給你找個好點的大夫,好好治一治。”
賈璉一臉無語。真不愧是寫小說的腦袋,憑他隨口所言的一句話,在賈赦腦袋裡已經進化成一整集的劇情了。
“您能不能思想簡單點。”賈璉緩緩放慢語調,再次警告賈赦。
“我就是太簡單了,到今兒個才明白你的病。”賈赦急急地揹著手,原地打轉兒,“你病多久了?看沒看大夫?”
賈璉再次無語,“說了,不是。”
“好兒子,乖,別難為情。”
賈璉斜他一眼。簡直不可理喻,才懶得理他。
恰逢邢夫人端著雞湯進門,要給賈赦滋補,見著賈璉也在,“正巧熬得多,你們父子一塊兒喝。”
“喝喝喝,都給他喝。”賈赦指了指賈璉,十分喪氣道。
“這是怎麼了?”邢夫人驚訝問。
賈赦嘆兩口氣,背對著賈璉的方向,一邊端湯一邊對邢夫人小聲做口形,喊著“他、不、能、生”。
邢夫人恍若雷劈,不過很快就在賈赦的示意下,明白這事兒她不能明說,以免傷了賈璉的顏面。故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轉而笑著問賈璉她熬的湯如何。
賈璉沒察覺什麼不對,喝了兩口湯,贊邢夫人手藝不錯,然後就起身告辭。離開前,他很意味深長的囑咐賈赦,“不要再怪靜芯了,也別再催問她孩子相關的事兒。”
“是是是,我們哪還好意思再催她。”賈赦無奈應承。
而今自己兒子生不出來,他丟人都來不及,哪裡還敢去怪兒媳婦兒靜芯。
邢夫人也忙不迭的點頭附和賈赦,心裡盤算著靜芯不容易,這些日子白受委屈,竟然一句話都不多說。回頭需得好好對她,好好補償。
“對了,老太太那邊……”邢夫人語氣悠悠的提示賈赦。
賈赦一臉愁苦的擺手打發,“快去通知吧,記得提醒母親以後別在璉兒跟前提,璉兒那孩子要面子,再說這事兒擱在哪個男人身上不難受?我們就少說吧。他還年輕,估計這病有得治。”
邢夫人忙應承,這便依照賈赦的意思,將此事告知了賈母。此訊息賈母那裡自然是引起了不小的波動,賈母慢慢消化了許久,不過對外,特別是對賈璉夫妻,那俱是小心翼翼,生怕令其察覺出不適。
靜芯本來以為這次去廟裡拜佛求子,回來後肯定會被長輩們詢問。誰知道晚上定省的時候,大家都她都是一派熱情,竟隻字不提子嗣的事兒。本來賈母還要王夫人傳授她孕子之法,畢竟王夫人年歲大時還能懷上寶玉,是個能耐。誰知今兒個竟誰也不說了,靜芯主動去問王夫人,王夫人只惶恐地對她說“彆著急”、“隨緣”之類的話。
靜芯事後琢磨了下,覺得可能是賈璉的功勞,便向他求證。
賈璉道:“我只是警告了一下老爺、太太,老太太那邊還沒來得及說。既然她們都對你好,那便是好事兒,何必深究。”
靜芯想想也是,求子這事兒也不能著急,既然托夫君的福,家裡的長輩都不催了,她承好就是。反正倆人年輕,身體都好,隨緣便是了。
靜芯無聊的擺弄針線,倒有點想念賈璉送她的那隻白狗兒,言媒婆的事兒她到底沒弄明白,這廝怎麼就對玉皇大帝起誓了,就非要要走她的狗。不過既然夫君做主勸她要舍,她也理解,就舍了那狗。只要那女人幡然悔悟,不再做揹著正室給人謀小妾的勾當就好。
恰逢小廝來回報,說了說言媒婆的事兒,“人是朝著南邊去了,瞧她那架勢,估計是不會再回來了。”
“那敢情好,”靜芯接抓而對賈璉道,“我聽說那些男人納了妾後,全都不正經做事,幾乎日日廝混在小妾房中,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