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和賈敏等人就也跟著回來了。
賈母召來賈璉,笑呵呵跟他道:“郡王妃可問了許多關於你的事兒,先前也交換了八字,可見這門親是能成的。人家如此誠心,咱們哪有理由拒絕呀!”
賈敏點頭:“靜芯那孩子品行極好,溫良賢惠,樣貌也是一等一,這麼好的親事可不許你不同意。”
賈璉訝異的看她們倆:“我何時說不同意了?”
賈母和賈敏對視一眼,緩了緩神兒,都高興地笑起來。
“這麼說你是願意的?”賈敏笑問。
“今春禮郡王來跟我討牡丹,偶爾提起過她家二姑娘以前種花種草的趣事,十分可樂。”賈璉道。
賈敏看眼似有疑惑的賈母,小聲跟她解釋道:“璉兒的意思是他們有相同的愛好。”
“啊哈哈……那就好,那就好。”賈母樂得嘴都合不攏。若是她的孫兒能娶郡王的女兒為妻,再現榮府當年的繁榮昌隆,她死後也算是能有臉見公公婆婆了。
“我們都以為今天因為禮郡王的唐突,你會有所顧忌。畢竟他可是第二次在你跟前醉酒了。”賈敏笑著掩嘴,也覺得此事十分搞笑。
賈璉微微揚起嘴角,“我知道他早就有意試探我,大概不知從哪兒聽說人喝醉了酒會說實話,故而想試灌醉我問話把。頭一次沒喝過我,不甘心,這次眼看親事要議定了,還想再試一次。也不知他從哪兒弄的偏方,那酒水一口下肚,他便真的如打嘴一般,口吐真言了,可惜我沒來得及喝。”
賈敏捂著肚子疼,笑得喘不過氣,“璉兒,你可別見怪,我那手帕交早些年就曾說過,王爺可是十分寵愛小女兒的,萬般捨不得。越是在乎,越是會在重要的時候容易慌張出醜。不過,還是咱家璉兒聰明,連郡王爺都降不住呢!”
賈母笑著附和,不吝詞藻地讚美賈璉。“今後這孩子可就我們榮府的頂樑柱了!”
“正是呢,他必然有出息的,禮郡王家可能現在覺得是低嫁,總有一天會覺得是‘高攀’呢。”賈敏為哄賈母開心,故意誇張說此話。
賈母笑著直點頭,真愛聽。
賈璉打量賈敏的氣色,轉頭又看了看剛剛進門來請安的黛玉,“姑母和妹妹氣色很好,看來張太醫的藥方很管用。”
“確實如此,還是託你的福,不然我們哪知道先前用藥進補的法子都是錯的。我這兒病根要去急不得,需得慢慢進補滋養,而且還要先去底毒。我這兒還好些,你林妹妹那兒更要費些時候,毒是打孃胎裡就帶出來的,要慢慢仔細養著,怎麼也要三年五載的才行。卻也不急,那時候我們丫頭才十多歲,養好了,再議親選女婿就來得及。”賈敏道。
剛巧寶玉下學歸來,在門外忽聽這話,一陣恍惚,連忙進門,請安後便痴痴地看著黛玉,什麼都忘了。
“終有一日要分別的。”寶玉嘴裡嘟囔著這句話,驀然間,淚如雨下。
賈母正高興呢,看寶玉掉淚,忙喚他到懷裡問:“你哭什麼?今兒個怎麼去上學了?”
“沒什麼,只是一聽妹妹將來終究要走,心裡便難受得慌。上學……是因為病好了,學習不好耽擱。”寶玉說後一句話的時候,抽著鼻子看眼賈璉,低著頭。
寶玉這幾日被賈璉折磨地喝藥,雖然心裡頭苦不堪言,但在外表上他沒瘦反而胖了。因為他每喝完一碗藥,就要吃半盤子蜜餞,然後再去吃飯,吃完飯還要被婆子囑咐要臥榻養身,故而身子被養胖了。乍看之下,倒真是變得胃口好氣色好了。
賈母跟賈敏笑嘆:“這孩子就是太重情義,姊妹們見著了就喜歡、捨不得。”
賈母轉而拭乾寶玉的淚,欣慰地笑道:“你也懂事了,曉得主動上學去。虧得你璉二哥哥請了個好大夫給你調理身體,瞧瞧,果然身子壯實了許多。”
賈敏別有意味的打量寶玉,敷衍笑道:“正是呢。”
“說起來,妹妹這樣的人物,要配個郡王才好呢。”賈璉插話道。
賈敏笑,賈母略怔,寶玉又開始哭喪著臉,眼淚在眼圈打轉。
賈璉看著寶玉笑:“瞧你怎麼又哭了,你妹妹有個好歸宿,你不開心?”
寶玉:“我……”
賈敏和賈母看過去。
寶玉咬牙道:“我自是開心。”
黛玉用帕子捂著臉,忙要告退,“可不在這了,母親和璉二哥哥都編排我!”
大家都笑,硬拉著黛玉留下。
賈璉這才告辭了,臨走時還不忘囑咐寶玉屋裡的那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