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倆人到底躲在哪兒,賈璉不清楚。但賈璉可以肯定一點他們一定在京城,不然也就不會與那些針對他的流言傳出。
看來這倆人是不達目的不會善罷甘休,賈璉覺得他們肯定還會來找他。因為讓木芙蓉開花的目的他們沒大成。
除此之外,還有那面鏡子——風月寶鑑。
道士還有後續的活兒要做,風月寶鑑是重要道具,他自然要上門來討。
有這兩點原因,賈璉料定道士很快就會上門,故才讓京畿府派人馬在榮府附近轉悠。
晌午前,賈璉在戶部匆匆打點完戶部的雜務後,就忙著趕回家。
剛到榮府。
不想他這一回家就被叫了去,害被賈母哭哭啼啼的摟在懷裡,心肝肉叫了半天。賈璉被賈母突如其來的‘襲擊’搞得他一陣恍惚,差點以為自己變身成寶玉了。
這街面上出的那些傳言剛粗來,賈母就突然用這樣的態度對自。賈璉有點擔心賈母知道他的身份了,有所謹慎,試探著問:“老祖宗,您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好孫子啊,你不必瞞著了,我都知道了。你這孩子太可憐了,怎麼能這麼命苦啊。”賈母拍拍腿,又大哭起來。
賈政在一邊看熱鬧,目光裡有點幸災樂禍的情緒,但表情看起來挺悲苦肅穆,看來這表情是為了配合賈母的傷感情緒。
賈赦也在,眉頭皺成一團,低著頭,似乎是遭遇了很大的打擊,他連抬頭瞧賈璉一眼的勇氣都沒用。邢夫人更慘,低頭用帕子抹淚,偶爾抬眼瞄一眼賈璉,也是滿眼悲傷,似乎有點傷心絕望。
賈璉還注意到,屋裡頭除了這幾個大人在,就只包括鴛鴦在內一共四個丫鬟,全都是屋內這幾位主子們素來依仗信任的人,還有兩個婆子,也都是親信。
“璉兒,我的好孫子喲,我的好璉兒喲……”賈母又叫哭起來。
賈璉退後兩步,不想被賈母‘粗暴’的揉搓了。他這麼大的人了,還被老太太拍後背搓臉蛋子,實在是羞恥。
賈母伸手還要撈賈璉,見他竟然故意跑遠了,心疼地捂著自己胸口,“我的寶兒,你不用怕,我們都是你最親的親人,不管你出了什麼事,都有我們在,有我們在啊!”
賈母張開雙臂,示意賈璉到她懷裡來。
賈璉一臉無奈,真快要被這場面整崩潰了。這算什麼,試探?難道老太太早就聽到外頭的風聲,然後聯想到他身上,開始懷疑他的真正身份了?平時沒見她智商這麼高,這回卻搞得這麼玄乎,估計是突然開掛了。
賈璉皺眉,動眼珠子琢磨著自己該怎麼逃過這一劫。自己地位擺在這兒,御封的侯爺,位居戶部尚書高位,就憑這些地位,他們這些人應該不敢擅自動他。除非他們有自己魂穿的鐵證,但魂穿這種事兒除了他自己清楚外,別人還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就算有人能在性情轉變上找到一點蛛絲馬跡,也不足以論證。
說白了,他們想推倒自己可沒那麼容易。
賈璉懸著的心稍稍落下,決計先冷眼旁觀,看看賈母和其它人的反應再說。
賈母還在哭。她見賈璉不肯入自己的懷,心裡更加心疼,難受的更甚。
“璉兒,我們都知道你好面子,在外做了那麼大的官兒,還是御封的侯爺。可這病是不挑人不挑身份的,不管有多嚴重,你告訴祖母。祖母一定會想辦法請全國最好的大夫,把你的治好!一定會的!”
賈母聲音有點黯啞,估摸是哭累了,這會兒安靜不少,邊說話邊用帕子抹眼淚。
“病?”賈璉疑惑地看著他們,見他們都晾出一副對自己同情地表情。賈璉忽然意識到剛才自己似乎有所誤解。大概是因為他之前一直在思考道士跟和尚的事,所以一著急就自然而然聯想到那邊了。而今看賈母等個人的表現,斷然不是他擔心的問題。
似乎是賈母這些人以為自己得了什麼病。
單瞧賈母哭地這幅樣子,估計是個挺大的病。
只是這得病的人就是他自己,可他自己怎麼一點都不知道自己生病了?
好詭異。
“璉兒,你瞧你,都說了咱不怕,咱一定能治好。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我們都知道了,還裝什麼呀,快認了就是。”賈母心疼的嘆息道。
賈璉不解:“認什麼?你們覺得我得病了?為什麼這麼想?”
“你——”賈母嘆口氣,轉而打發走邢夫人,覺得一定是邢夫人這個繼母在,賈璉忌諱了,“好了,現在屋裡頭就剩下我們三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