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就是很叫人高興的事兒。
賈赦樂夠了,就氣哼哼起來,意識到自己更加沒法子對著孩子報仇了。上次他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把他從榮府弄了出去,這筆賬他忍辱負重了三個月,還沒報呢!
賈赦一會兒笑一會兒哭,拍完大腿拍桌子。搞得一屋子人以為大老爺是因為兒子封爵太高興,有點癲狂了。
賈赦抹了抹眼角的淚,打發邢夫人先去老太太哪兒,他要自己呆會兒。這時候,給賈政傳話那小廝來了,有樣學樣的跟賈赦描述了賈政反應。
賈赦啐一口直罵:“他就是見不得我好。以前瞧我沒他出息的時候,就在我跟前顯擺一副讀書的人姿態,不屑與我言談,還叫我多管管兒子。而今他自己丟人了吧,兒子他也管不好,那寶玉還是我兒子教出來的呢!”
如此提起賈璉,賈赦就格外地驕傲。抬手叫人賞了那小廝,就樂呵呵的瞧著二郎腿兒哼起了小曲兒。
哼著哼著,賈赦又想起賈璉害他去莊子上靜修的事兒來,一巴掌拍下去就開罵。“混賬小子而今封了爵位,還不定怎麼折磨我呢,不行,我助長他的志氣,這筆賬一定要算清楚。”
等賈璉受封從宮裡謝恩回來,賈赦就第一個拉賈璉到跟前。
“前兩天,你說年關將至,戶部公務繁忙,你沒時間見我。現在你總有時間了吧?”
賈璉點頭,“有。”
賈赦牟足了怒氣,挺胸抬手,指著賈璉的鼻子尖就要開罵,那廂突然有老太太派丫鬟來傳話請賈璉過去。
賈璉衝賈赦笑了笑,似乎在譏諷他白醞釀情緒了。
賈赦見兒子這副欠揍的表情,就牙根癢癢,抬手就想揍他。
賈璉朗朗誦讀:“當年桃花樹下見,翠裙——”
“給你我閉嘴!”賈赦聽頭一句覺得耳熟,後來馬上反應過來,這是他寫給孫家寡婦的情書,賈璉這個臭小子竟然看了,還背了下來!“你……你……”
“不知老太太是否喜歡這首詩?說不定聽了之後,她老人家還會誇讚老爺文采斐然呢。”賈璉笑道。
賈赦嚇得身子一抖,忙拉住賈璉的胳膊,笑嘻嘻道:“你瞧你這孩子,你老子不過和你玩笑幾句,你便當真了。之前的事幾不提了,不提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今兒個是你封爵的大喜日子,估摸著老太太早著急見你了,咱們爺倆趕緊去吧。”
賈璉頭一次見賈赦翻篇這麼快,看來教訓吃多了,他終於有了覺悟。
去賈母院的路上,賈赦沉默了一會兒,才目光凝重的望著賈璉,問他:“孫紹祖怎麼樣了?他娘那邊呢,還在京麼?”
賈璉突然頓住腳,轉頭看他。倒把賈赦嚇了一跳,賈赦很心虛的低下頭。
“沒想到你還惦記著他們娘們。”賈璉這聲沒想到,沒有諷刺的意思,雖然賈赦和孫家寡母的關係上不得檯面,甚至到現在是拖累他的狀態,但賈赦沒有急於撇清自己和她們的關係,還回去問候,顯然說明他是並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無情男人,應該算是個有點情分的無賴紈絝把。不過他至少知道念著舊情,可別那些偽裝成正人君子,到關鍵時刻便無情無義的人強多了。
賈赦還以為賈璉這是生氣了,忙解釋:“我就是問問,沒別的意思,畢竟那孩子是他自己做錯了事招致禍端,我也幫不了什麼了。”
“你的確幫不了什麼,他徒刑去了雲南,她娘改嫁了,跟著一個雲南一個望人茶商走了。”賈璉道。
賈赦有點呆,細問了具體情況,得知望人族中的風俗尚可,茶商也不會為難於她,才算安了心,再不去過問此事。
賈璉見他鬆口氣,不悅道:“這事兒看似是解決了,但永遠都是老爺身上的汙點。您悠著點,可別再胡作非為了,不然我都怕那座小莊子裝不下您。”
賈赦心頭一震,感覺到賈璉明目張膽的威脅,“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兒子最近在福建添置了一處莊子,老爺若有興趣吃荔枝,可以……”
“我沒興趣!”賈赦忙擺手,瞪一眼賈璉,匆匆大邁步衝進賈母的院子。
賈璉隨後而至。
院裡的丫鬟們見狀,忙歡喜的奔走告知賈母。
待賈璉和賈赦進屋時,老太太竟在大媳婦邢氏的攙扶之下迎了過來。
賈赦先是一驚,轉而喜不自禁,高傲的揚起脖子來。他可從沒受過這樣的待遇,雖說這是兒子爭氣的,但他做爹的一樣覺得而光榮無比!
驕傲,自滿,高興地膨大起來……賈赦看見賈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