鬍子,故意嚇賈璉,“才剛在靈堂外,我可聽不少人小聲唸叨你的名字。似乎很多人都懷疑鄭緒的死和你有瓜葛,你難道就不怕?可否要本丞相幫你說兩句好話呢?”
“都是些見風就是雨的牆頭草,沒必要搭理他們,清者自清。”賈璉淡然道。
那些人的八卦心早就有了,總喜歡把事情往陰謀上想。不過這次他們想簡單了,鄭緒真正的死亡的真相比他們想得複雜很多,真相估計會嚇得他們目瞪口呆。
不過,鄭緒暴斃的結果到底是他自找的。他身為皇親國戚、朝廷命官,一切榮耀都是皇帝給的,現在他竟正大光明的罔顧律法,幹出停妻再娶的醜事,肆無忌憚的在皇上和皇后的腦袋上拉屎。主宰天下人生死的帝王豈會容忍如此!
一勸不聽,再勸不見其悔悟,鄭緒被皇上除之而後快是必然結果。
可笑的是鄭緒到死大概都不明白原因。皇上下旨提拔他為戶部侍郎的時候,他還沉浸在喜悅中,還以為自己多了不起。特別是當他的小老婆如柔被送回來的時候,他竟然還覺得一切都理所應當,沒有察覺到一絲絲不對。
更加不可能知道,皇上提拔他為戶部侍郎,不過僅僅是為了給他的死留個體面,更是考慮到他緒妻兒以後的日子。至於鄭緒喜歡得那個真愛小老婆如柔,之所以會被他輕鬆地從衙門裡接出來,也只是皇后對自己外甥死前最後的一個仁慈了。
至於鄭緒的小老婆如柔,令其和一具屍體同床共枕一夜,也由此可知,上頭那兩位對如柔有多恨。如今鄭緒一死,沒名沒分的她只能任由正室夫人處置,下場必定很慘。至於她的結果到底如何,賈璉可沒那份兒閒心去關注。
總之,這倆人的感情才叫真正的不得善終。
靖英光不願過多逗留在鄭府,問賈璉走不走。於是,倆人一塊告辭。
“若非跟他父親當年跟老夫有些交情,今日老夫斷然不會來。”靖英光邊走邊,轉頭跟賈璉道,“你說說這人真怪了,前段日子還好好地,他雖然沒什麼政績,但好歹有宮裡的貴人罩著,能穩穩當官過風光日子。怎麼就突然發起瘋了,喜歡女人月是什麼大事兒,他儘管納進門做妾就是,何必停妻再娶。”
“色字頭上一把刀。”
賈璉隨口附和一句,忽然想起那名藏在鄭緒衣櫃裡的女人了。據興兒打聽說那人是個媒婆,姓言,而今是玉州城遠近聞名的媒人,短短几日已經撮合了好幾對新人,個個婚後都恩愛不已。
靖英光還沒跟賈璉聊夠,問他是不是回榮府,他們可以順路共乘一車繼續聊。
賈璉客氣地行禮謝過,“下官打算去街上走走,瞭解一下米菜行情。”
“你啊,就沒閒著的時候。”靖英光笑著讚歎賈璉精勤,才上了車。
賈璉目送丞相馬車離去後,方徒步走出鄭府,倒把看門的那幾個小廝嚇壞了,個個點頭哈腰的恭送他。
鄭府管家氣喘吁吁地跑來,行大禮後,對賈璉小聲道:“我家太太叫小的代為多多感謝大人!”管家又行了幾個大禮,才算了事,恭送賈璉離開。
賈璉倒覺得這位鄭緒的正室夫人有點意思,這表示感謝的意思在明顯不過,她應該是在慶幸自己的解脫。和鄭緒那樣瘋癲的人過日子,做正妻的應該會很心累,特別是當她名下還有兒女要顧念的時候,就愈發艱難了。
賈璉在街上剛巧遇見薛蟠,這廝正穿金帶玉,一身福貴,晃晃蕩蕩帶著幾名小廝在街上晃悠。碰見個賣豆腐的小娘子漂亮點,竟出演調戲,還喊著著“要吃小娘子的豆腐”。此話惹來街上一堆人的鬨笑,倒把人家賣豆腐的人給逼得哭跑了。
薛蟠自覺地‘功德無量’,轉頭繼續尋下一個目標,忽見賈璉子啊不遠處,臉色立刻慘白,整個人都僵住了。
“我竟覺得你能改好,可真是……”賈璉冷笑,想到寶玉當初如何難管教,再見薛蟠這樣,不該覺得驚訝才對。
薛蟠忙解釋自己這次出來其實是為了幫賈璉打聽米價,剛才只是一時忍不住。隨後嘿嘿笑著撓頭,態度很好的跟賈璉行禮賠罪。
“呵呵,”賈璉質問薛蟠幾家鋪子的米價,薛蟠竟然真的對答如流,他這才稍稍對這廝緩和態度。
不過這好色本性,實在是該剋制一下。
賈璉笑著請薛蟠吃茶,閒聊兩句,令薛蟠放鬆後,便打發人帶薛蟠去花柳巷幫他看一種蘭花。他則就坐在百匯樓內喝茶等著。約莫兩柱香的時間,小廝回來了,卻不見薛蟠的人影。
瞧小廝那副樣子,不用張口賈璉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