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賈璉回道。
“怎麼這兒魯莽,也不和大家商量一下。”禮郡王不滿道。
“父親,您不要一見面就責怪他,他——”靜芯剛要對禮郡王撒嬌,被禮郡王呵斥一聲。
禮郡王毫不留情,當即命婆子引靜芯去王妃那邊。
靜芯急了,還要說,卻因賈璉拋來勸慰的眼神兒,叫她不好繼續鬧下去,只得氣呼呼的去了。
“你別指望她,這事兒她求也沒用。”禮郡王強硬表示自己的態度。
“辭官的事兒一定要魯莽才好,否則便不會是這樣的結果。”賈璉解釋道。
禮郡王皺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非要魯莽?”
賈璉:“年輕人受了委屈,意氣衝動之下做了魯莽決定,皇上見了也不會責怪太多。但如果我歸家後數日,才呈報說要辭官,皇上怎麼想?必然會以為我深思熟慮,做了仔細取捨。一旦皇上認定我辭官行為是算計,您覺得他還會再多看我一眼麼?”
“的確!你辭官本就是有辱聖恩的決定,若是以他的個性發現你此舉還是算計,絕不會在可能用你。”禮郡王曉得賈璉做決定是思慮過的,總算沒那麼氣,“可你有沒有想過你辭官的後果?為什麼非要辭官?”
“朝局不穩,明哲保身。”賈璉只道這四個字。
“本王就好好的,”禮郡王拍拍自己的胸脯,“你就是多慮了。”
“我的難處與您不同。大皇子和北靜王那邊似乎在謀劃什麼,我不知其計劃,若繼續走下去,很可能會陷入敵方圈套萬劫不復。到不如辭了這要命的官兒,以不變應萬變,暫時保全自己。”
其實被這倆人盯上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現在服務的這位主兒疑心病太重,且性情善變。賈璉琢磨不透這位郡王的性情,便不想冒這個險。
他一個種田的,就只想好好種田,做官也不過是為了更好地種田。就沒見過種田還要種出人命的,所以這要命的官兒,賈璉寧願不做了。
禮郡王終於懂了賈璉此舉的意思,捻著鬍子歉意道:“我倒是疏忽了,咱倆沒法比,我雖是個郡王,卻是個不得用不得寵的郡王。你不同,你乃命世之才,那位搶不到你的人不甘心,必然就會想法子折騰你,真真是太可惡了!”
“而今辭了官,看他如何折騰。”賈璉淺笑,倒很看得開這件事。他不想那些只靠著做官謀生的人,沒了官位,就什麼都沒有了。他賴以生存的根本是種地,就算是一無所有了,他還是有這個本事,用不著靠誰。
禮郡王佩服賈璉的寵辱不驚,稀罕的拍拍他乖女婿的肩膀,“自嘆不如啊。對了,你今兒個定要留在這吃午飯,你兩個弟弟早就唸叨你了,還說想以後天天吃什麼荷蘭豆,就是那個甜甜脆脆的刀形豆。”
“那要等明年了。”賈璉笑。
禮郡王哈哈笑,“明年也成,你記著就行。”
“岳父,不久就是我大姐姐的婚禮,到時候請您一定要到場。”賈璉思慮到而今自己辭官,雖保留了爵位,只怕倪家那邊有所不滿,讓禮郡王去照個面兒,多少能給元春加些分量,叫她以後做新媳婦兒的時候不至於太難做。
“倪永昌二子的喜事是吧,放心,我必定到場,回頭我會叫你岳母好好當著她家夫人的面兒誇你大姐姐。”
賈璉見禮郡王懂自己的意思,忙行禮致謝。
“可別客氣了,你能把靜芯照顧好,比什麼都強。這孩子也就你配娶,我滿意,哈哈……”禮郡王哈哈笑一陣兒,樂呵呵的帶著賈璉去後宅用飯。
禮郡王府家宴十分和樂,自不必細說。
……
小凌莊內。
賈璉審查了不育系水稻的收成情況,置地之後,打算來年繼續大面積播種。倘若來年收成好,不育系水稻的種子足夠多,等到再一年的時候,便就可以考慮嘗試進行雜||交水稻了。
小李莊李子樹纏草繩,防凍害的事兒也便在這時候交代下去,由著莊子上的管事自己分配時間,只要在寒冬到來之前做好就行。
小棗莊的養殖,一直是在有序的情況下進行的。著重在散養區擴大、消毒方面,儘量避免飼養密度過高,產生的瘟病、疫病。一旦有老弱病殘立即隔離,異常死亡的情況更要立即要上報。
小康莊的菸葉,而今都已經收烤完畢,儲存在倉庫之中。
小凌莊今年除了產出名聲大噪的草莓之外,還有荷蘭豆、辣椒一批新蔬菜上市,反響還不錯,倒是有愛吃又不愛吃的,不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