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你們所謂的犧牲病田,保全別人的做法!”
今兒個來湊熱鬧的都是張家村的村民,村裡的田全在這片地方。大家一聽說自家的田地都在焚燒的範圍內,頓時傻眼了。燒了田,他們可怎麼活。一家老小就靠這些薄田度日,一把少了乾淨,怎麼過冬,喝西北風去?
柳湘蓮見這些人突然變臉的難看相,嗤笑不已。
趙二氣得歪嘴:“喲,都不張羅燒田了?”
大家面上都掛不住,難堪了一會兒,便有人嘰嘰喳喳開口,委婉的跟趙二等人道歉。張家村的村長忙跪在賈璉跟前,請求幫助。
大家紛紛都跪下了,對著盤腿而坐的賈璉哭哭啼啼,他現在是他們唯一的希望了。
“萬不敢當,本候還是覺得張萬生的辦法更適合你們。”賈璉可沒那麼好心,也沒那麼大的寬容心。稻田的病是肯定要治的,但這些人可不在他‘治’的範圍內。
眾人紛紛賠錯,賈璉冷笑:“本候可受不起此禮。”
眾人在薛蟠的呵斥下,迫不得已起身,確認賈侯爺依舊冷著一張臉,心知情況不妙。一眾紛紛追責,轉頭怪到張萬生的頭上。才剛要不是他說了那些鬼話忽悠人,他們怎麼也不至於落到這步田地。
張萬生感受到眾人的敵視,心情不暢,悶了一口氣,卻也覺得十分頭痛肉痛。他的田也在“焚燒”範圍內!論起損失,他最大,他可是村子裡擁有田地最多的大戶。
張萬生三兩步衝到賈璉跟前,柳湘蓮忙抽劍護在賈璉跟前。
張萬生噗通跪地,痛快地跟賈璉正經賠了錯。
對於那些阻擋他做農事的人,賈璉可從沒大方待人過。這次也一樣,絲毫不理會那廝,拍拍袍子站起身,就跟趙二等人道:“等本候的訊息。”
趙二等惶恐至極,忙感恩的恭送賈璉。
一行人絕塵而去,跪在地上留著兩行清鼻涕的張萬生還在麻木中。
其餘人等都瞧明白了,賈侯爺這是不打算管他們的意思。一個個氣得發瘋,圍著張萬生討伐。
張萬生被男人們捶打也罷了,回了村,還被娘們和孩子嫌棄謾罵,更有甚者,往他家氣派的漆門上丟大糞。
張萬生一晚上不安生,又氣又恨,自覺委屈。但第二天還是鼻青臉腫的跑到林府門口,慘兮兮的跪地求原諒。
賈璉正張羅著所有能動用的辦法去搜集硫磺,根本沒精力搭理他。
在這邊,硫磺分為天生黃和舶上硫黃二種,賈璉瞧了瞧,都能用。四處散落蒐集畢竟慢,所幸是揚州城南有一處火藥坊,專門製作煙花用的,坊內有足夠的硫磺可用。
但硫磺是不溶於水的顆粒,想要製成膠懸劑進行噴灑是不可能了,因為古代沒有專業的超微粉碎機。但好在能工巧匠多,將硫磺輦成超細碎的粉末倒還不算是一件太難的事情,剛好有一家磨麵粉的作坊有一套精緻研磨的辦法,就是十分費人工,於賈璉來說倒也不在話下。
賈璉那邊將硫磺交到出去研磨後,這邊就開始馬不停地召集全城的鐵匠。賈璉將噴壺的大概形狀繪製出來,要求他們在蓮蓬頭處打孔的時候儘量要細小一些。又因為懸濁液在噴灑的過程中,可能會有堵住的情況,賈璉特意強調要他們做成可拆卸的噴頭。
等這一切做好之後,就是將硫磺粉按比例勾兌,進行噴灑了。
三天後,賈璉便帶著人和輛車噴壺前往張家村。
他已經根據噴壺的容量,將相對應的硫磺粉的量都包在了紙包內。每一包硫磺粉只要直接灑進噴壺內,灌攪拌,就是合乎規定的比例了。因為達不到膠懸劑的標準,所以一定要現用現攪拌,攪拌之後,立刻噴灑。不然就算是磨得很細碎的硫磺粉也會在一定時間內沉澱下去,這樣就濃度降低導致殺菌減弱。
因為只能用單純人力方式噴灑,耗時耗力。但病情亟待控制,想縮短時間,便需要大量的人力,所以負責噴灑的人不能僅限於張家村。柳湘蓮和薛蟠已經趁著這三天的準備時間,召集了附近村民一起來參加。大家都心裡清楚,如果這次不幫忙將張家村的稻田的稻瘟病治好,那接下來就會換成他們的田受災。幫人就是幫己,何樂不為。再說現今正值是農閒時節,大家都有空,還能順路一睹賈侯爺的風采,倒更叫人激動,不失為是個好事情。
賈璉和薛蟠、柳湘蓮等人一起組織村民排列領壺,並將其分成幾隊,任命隊長。人員眾多,賈璉不可能每個人手把手傳授,只有隊長們在賈璉的教授下,先進操作了一遍。指導說明一遍之後,就讓他們各自回去給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