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仲白露抱肩吐出一口氣來,“要命!”
彎刀才觸及刀影,一股力道噴湧而出,震的戚禎虎口一麻,彎刀脫手而出,整個人也被震出丈餘遠,擂臺也被蹭出深深的步痕來。
“這。。。”戚禎好不容易穩住身體,揉了揉手腕道,“罷了,是我輸了。”言罷拾起彎刀,紅著臉衝阮荃抱了抱拳。
“你可以接住六十四式碧玉刀法,已經很難得了,戚家的連環刀法讓人防不勝防,戚大俠的絕頂輕功也讓阮某大開眼界。”阮荃懇切道。
戚禎沮喪的跳下擂臺,看都不敢看仲白露一眼,仲白露吐了吐舌頭,手肘戳了戳戚禎,低聲道:“傷到了沒?”
戚禎垂下頭,忙不迭道:“沒有沒有,哪會這麼容易傷到。”
“皮糙肉厚。”仲白露撇過頭,手慢慢摸向腰間的佩劍,正要拔出,已被莊雲燕按住。
莊雲燕目不斜視的輕聲道:“白露,你不用去了。”
“掌門。”白露急道,“阮荃有幾下子吶,我也真是手癢了。”
“好師妹。”戚禎拉了拉她的衣袖,“我都不是他的對手,更別說你了,聽掌門的。”
仲白露鼻子裡哼了聲,握著劍柄的手鬆了下來。
“看來你家燕公子要出手了。”慕容乾沉著的笑了笑,“上一回和他交手,還是多年前雍華府的全才公子比試。這幾年他的武功愈加精進,只怕整個武林也是難逢敵手,你看,除了阮荃,哪還有人敢出頭。”
雙華嘴角泛起一抹難掩的得意來,哧哧笑道:“世子哥哥別這麼說,可不能把他捧上了天。”
玉簫輕撣手心,莊雲燕稍一提氣,眨眼間已在阮荃對面,雲淡風輕的臉上微含笑意,頷首道:“阮盟主好身手。”
“能得燕公子稱讚,阮某受寵若驚。”阮荃面上頓覺有光,手中的金刀愈發亮眼,“就算知道沒有勝得了燕公子的把握,阮某仍願意替天下英雄試一試。”
雙華朝視窗挪了挪,睜大了眼睛緊盯著自己的丈夫。
“不過切磋一二,阮盟主嚴重了。”莊雲燕執著青玉簫瞥了眼對面茶樓敞著的窗戶,見雙華探頭探腦的看著自己,心頭泛起無限愛意。
“那阮某就在燕公子和天下英雄面前獻醜了。”話音剛落,阮荃手腕一個發力,刀刃顫處數道金光,直朝莊雲燕而去。
莊雲燕步伐晃動,輕巧的躲閃開來避開兇險的刀光。
仲白露悠悠的打了個哈欠,一手耷拉在戚禎的肩上,軟軟道:“這得了盟主之位,掌門是不是就可以號令武林了?”
“那是自然。”戚禎揉了揉還麻著的手腕,“一呼百應何等威風,你我走出去也就是左右護法,誰都得讓著你我幾分。”
“真是如此?”仲白露眼中掠過一絲光亮,忽的又黯淡下來。
“怎麼了?”戚禎覺察到些異樣。
“沒什麼。”仲白露自若道,“這是好事。”
擂臺上,二人已經顫抖了幾十回合,阮荃內功不弱,咬緊牙關拼盡全力卻只可抵擋,莊雲燕招式瀟灑自如,青玉簫看著輕盈,與金刀相碰之時毫不遜色,青金交織分外好看,臺下眾人嘖嘖讚歎,無人不服。
有人湊近峨眉玄空師太道:“師太,您也曾見過燕公子師父瀟湘玉的身手,這徒弟比起師父,如何?”
玄空師太浮塵輕搖,“貧尼有幸見到一代宗師瀟湘玉時,瀟湘玉已經年近古稀,彌加三式深不可測,讓人歎為觀止,燕公子不滿三十,論及內功定是比不上苦練半百的瀟湘玉,可他年紀輕輕已有如此成就,貧尼可以料定,最多十年,燕公子一定會愈過他師父之上。”
“燕公子天賦異稟過目不忘,飽讀天下絕學卻是毫不吝嗇,其心胸之廣闊豁達乃當今第一人,盟主被他做了去,也是武林之幸。”有人附和道。
阮荃不足百招已經落盡了下風,莊雲燕暗暗收回內力,阮荃正要跌落擂臺之時,莊雲燕的青玉簫脫手而出,輕旋著托住他的脊背,將他撐回擂臺。阮荃手一鬆,金刀驟然滑落,莊雲燕几步幻影穩穩接住就要落地的金刀,拾起衣袖擦拭著刀刃,微笑著遞給早已看愣的阮荃,“阮盟主,承讓了。”
阮荃顫抖著手接過自己的金刀,怔了好一會兒,單膝跪地道:“燕公子氣度非凡,武功與武品皆是世間無雙,阮某。。。心服口服!”
“這樣的氣度,世間真是沒有第二人了。”慕容乾看的是讚歎不已,“雙華,我真為你高興。”
雙華猛一拍桌道:“就該是燕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