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人家算是賠罪,帶著家人搬走了。”
士農工商,雖然在雍朝商人的地位不至於太低,也不會像前朝那樣,甚至連綢緞都不允許上身,卻也高不到哪裡去,說到底,不過是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而已。
蘇明珠看著姜啟晟,直言道:“你有沒有去上上香?”
姜啟晟一時沒反應過來。
蘇明珠說道:“這般不知所謂的人,遇到一個都是難得,而你遇到了兩個還沒說到鹽政上,怕是還有第三個甚至第四個?”
姜啟晟苦笑了一下說道:“確實還有第三個。”
“因為我當時錯過了慶雲書院的考試,所以在老師的推薦下先去了山松書院唸書,在那裡我倒是交到了一個志同道合的朋友,就好像不管我說什麼,他都能接上話,很多地方的見解、看法與我心中想的都是一般。”
“對於鹽政的瞭解也是他提起的,我當時問過,他說有親戚在皇城之中,那邊傳來的訊息,當今聖上十年內怕是要對鹽政動手。”
蘇明珠看向武平侯。
武平侯斬釘截鐵地說道:“不可能,聖上那時候就算有這個意思,也不會透露分毫出來。”
更別提什麼皇城之中的親戚了。
蘇明珠說道:“皇城之中的親戚……”
姜啟晟說道:“他這般說,我卻覺得有些微妙,畢竟……若是真的,能知道這樣訊息的怕是陛下身邊伺候的……”
這個伺候的,除了太監宮女也就是嬪妃了,不管是哪個姜啟晟都不願意沾染的,說他明哲保身也好,說他市儈也罷,他不過是個秀才,那些貴人動動手指,說不得他就死的不明不白了。
姜啟晟手裡捏了個蜜桔,倒是沒有剝開,而是說道:“我暗示過他這樣的話不可再說,可是他並不在意,甚至說出願助我三元及第這樣的話。”
武平侯有些不屑的笑了聲,就算是姜啟晟連中三元,也是靠自己的本事,別人的幫助?這是看不起誰?
姜啟晟說道:“我當時嚇壞了也覺得有些被侮辱就疏遠了他,他叔叔是山松書院的山長,正巧慶雲書院也開始招生,我就退學收拾了行禮回家準備考慶雲書院,只是沒想到他追到了屋中……我才知道他不是他,而是她。”
蘇明珠根本沒反應過來:“什麼叫他不是他而是她?”
姜啟晟有些尷尬:“她是女兒身。”
蘇明珠張了張唇,半天說不出話來。
武平侯的表情一言難盡:“書院讀書的少年郎也不少,沒人發現嗎?”
姜啟晟搖了搖頭,在那之前,他也都沒察覺到有什麼異常。
蘇明珠許久才說道:“那她多慘啊。”
武平侯詫異地看著女兒:“什麼慘?”
蘇明珠眨了眨眼,又天真又可愛:“她女扮男裝這麼久,竟然都沒被發現異常,那她是多像男孩子啊,難道這樣還不夠慘嗎?”
武平侯沒忍住笑了出來。
姜啟晟虛虛握拳放在唇下咳嗽了兩聲,這麼一說,確實有些慘了:“也可能是我們粗心大意。”
蘇明珠捧著杯子喝了幾口蜜水:“所以她是直接告訴你,她是女的嗎?說不定是騙你的。”
姜啟晟眼神有些飄,沒敢看蘇明珠。
武平侯:“難不成她直接……讓你驗明正身?”
姜啟晟怕被武平侯誤會,趕緊說道:“我也沒想到她當時直接脫了外衣,我是沒反應過來,只、只看了一眼就趕緊轉過身了。”
蘇明珠捂著嘴笑了起來,她倒是不覺得吃醋或者有什麼不妥,畢竟這都是早些時候的事情了,若是現在敢有女子當著姜啟晟的面脫衣,她肯定直接把人揍飛了:“身材好嗎?一眼就能確定是女子?”
姜啟晟實話實說:“我只記得紅色的肚兜,剩下的不記得了了。”
蘇明珠笑道:“說不得就是個少年,不過穿了個紅肚兜騙你呢。”
姜啟晟神色尷尬,沒有說話。
還是武平侯知道的多些:“她莫非從後面抱住你了?”
蘇明珠:“嘖。”
姜啟晟:“……”
實在太難為情了!
作者有話要說:
蘇明珠:真慘啊,同窗這麼久,都沒被發現女兒身,嘖嘖。
武平侯:我覺得這個未來的女婿,可能氣場不太對,怎麼身邊都是蛇精病?要不要把女兒嫁給他啊。
姜啟晟:QAQ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