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月見此情形,不禁覺得與有榮焉。同時,她又暗暗發誓,萬萬不可因為她們姐妹而影響了江星月的仕途,畢竟,她數年寒窗苦讀,為的就是施展自己的的抱負,她這才剛剛起步呢。
馬車行得不快,桐月在路上又把她和柳棲白商量的對策默默演習一遍,甚至連動作神態都顧慮到了。
她演習了兩遍,馬車也到了府衙的後堂。馬車停在門口,桐月慢慢下了車,站在門口,讓門子去通報,趁著這個功夫,她先深深地吸了幾口氣緩解自己的緊張。
片時之後,門子跑了出來,恭敬地說道:“小姐,老爺正在後堂等著您呢。”說完,他又善意地提醒道:“老爺看上去極不高興。”
桐月衝他笑了笑,便進去了。
她一走入院子,便感覺到一陣肅殺之氣。院子裡站滿了兩排彪悍的侍衛。
大廳裡傳來高一聲低一聲地說話聲。
桐月微微低了頭,緩緩走進去,裡面有一個身材精瘦、留著山羊鬍須的中年男子,她一見裡面有外人在,立即做出要告退的模樣。
江星月一看到,怒聲高喝道:“躲什麼躲,還不趕緊進來見過秦主管。”
桐月只好一臉惶恐地走進去,垂首站立一旁。
江星月對桐月怒目而視,手指著她問秦主管道:“秦主管,這位就是我的妻妹,你看衝撞貴府的人是不是她?若真是她,我立即命人拿下她,解上京城,聽憑公子發落。”
秦主管那雙精光閃爍的三角眼略略掃視了桐月一眼,笑著搖頭:“不,不是她。”他接著話鋒一轉道:“但我聽說江大人的妻妹好像不止這一位。”
江星月點頭承認:“的確,我還有兩個小姨子,我現在就讓她們進來。”她接著命人去傳梅月進來。
秦主管微微冷笑一聲,開門見山地說道:“江大人無須如此麻煩,打傷秦府侍衛的是一個叫荷月的姑娘,身材比這位姑娘高大健壯。大人只須傳她來問話便是。”
江星月一聽是荷月,便高聲罵道:“原來她又闖禍了。”隨即大聲命令侍衛:“去,把荷月給我帶過來。——多帶些人去,別讓她跑了。”
桐月先前是一臉驚詫懵懂,直到這時,才如夢初醒,她趨著小步上前,一臉緊張地問江星月:“姐夫,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什麼要讓人捉拿五妹?”
江星月不聽她說話還好,一聽更加來氣,手指著她責問道:“你還問為我什麼?我正要問你呢?我明明跟你說過,荷月年紀小,性格莽撞,不讓你帶她去京城,你偏偏不聽,這次倒好,你竟讓她招惹到了秦公子頭上,你們不要命,我還要我頭上這頂烏紗帽呢!我十年寒窗苦讀,好容易得了恩相賞識,得了這個官職,你們這是要置我於死地嗎?”
桐月嚇得面如土色,急聲辯解:“我們此次了京城就一直好好販貨,姐夫吩咐讓送給秦府的禮物我也送到了,我自認無過錯,何來招惹秦公子一說?”
秦主管一直冷眼旁觀,他本來視桐月為無物,此時見她還挺伶牙俐齒,便再次冷笑著說道:“姑娘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道,有人告發你們姐妹私自帶犯人出京,我們公子帶人前去追趕,你妹妹接連殺了我相府十幾個侍衛;甚至重傷我們公子。我勸姑娘好自為之,趕緊說出你妹妹和犯人的下落,我們老爺和公子或許看在江大人的薄面上會從輕發落,否則……哼哼。”
桐月抬眼直直地望著秦主管,一臉的無畏:“請問秦主管,你說我們姐妹帶犯人出京,請問人證物證呢?有誰看見了?你們是怎麼發現的?你們這一路追蹤,怎麼就沒找到人呢?你不能空口無憑地誣陷我們。我妹妹是說她殺了幾個人,可是那都是要搶劫我們財物的江洋大盜,根本不是秦府的侍衛。”
江星月連忙插話道:“你們途中又遇到大盜嗎?”
秦主管並沒有跟著桐月的話走,他死死地盯著桐月的眼睛,又沉聲問道:“你們可能不認識秦府的侍衛,那我們公子呢?我們公子難道也是江洋大盜?”
桐月微微一笑,“追殺我妹妹的那個人長得是像秦公子,但是誰知道他是不是冒充的?”說著,她從懷中取出一張製作精良的□□,然後往臉上一戴,笑吟吟地說道:“主管請看,若有人戴上這樣的面具,倉促之間,一個不熟的人能分得清是真是假嗎?”
秦主管也看出來了,這姑娘胡攪蠻纏的功夫絕對是一流。事情很明顯,秦府的人根本沒抓到柳棲白,他們就沒有證據說她們私帶罪犯出城。若說他們打傷侍衛,她們又一口咬定是強盜。但理講不過沒問題,他們秦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