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對他們說,在巷子東頭的第三家人,有一戶人家是外地來的,女主不像個正經人家,時不時的領著陌生男人回家,天快擦黑時,有人看見她和一個男人抬著一個姑娘回來,那姑娘一直在不停地掙扎,那女人說是她家親戚在鬧脾氣,大傢伙也就沒多問。
“多謝大娘。”桐月說完,拔腿就往東跑。荷月跑得比她更快。
荷月砸了幾下門,沒人開,她不耐煩等,一腳踹開院門。
院子裡傳來一個尖利的女聲:“誰呀?這是幹啥呢?”
眾人齊湧到門口時,正好望見一個提著燈籠的年輕婦人正朝他們張望。別人不認得這個女人,桐月跟荷月卻認得。原來這個女人正是孫寡婦。兩人心裡都有些驚訝,她們怎麼也沒想到孫寡婦竟然來了京城,還碰到了梅月。
孫寡婦一看到這姐妹倆就知道要壞事了,拔腿就往屋裡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喊:“來人吶,有人搶劫了!”
荷月早已怒不可遏,伸手揪起她的衣領,狠狠地往地上一摜,再上前伸手卡住她的脖子審問:“說,人在哪兒!”
孫寡婦翻著白眼珠,臉憋得通紅,一時說不出話來。大家自然也不須等她,趕緊進屋去找人。很快,被綁得跟粽子似的梅月就被人找到了。
梅月的嘴裡塞著破布,臉上帶著淚痕,一見了姐妹和妹妹,忍不住失聲同哭。桐月上前抱住她,好聲安慰。江星月也跟著安慰了她幾句,接著便問桐月,孫寡婦怎麼處理。她問話的當兒,荷月仍在下死力痛揍那女人,孫寡婦被打得在地上不停翻滾,又是哭爹又是叫孃的,這動靜自然也引起了左右鄰居的注意,大家一起湧過來看熱鬧,甚至有人怕看不清,舉了燈籠來。桐月和江星月怕荷月弄出了人命,趕緊出聲制止。這時,就有人問怎麼回事。
桐月只得簡單解釋了兩家的恩怨經過,眾鄰居就早知道這個孫寡婦不是個好東西,一聽到她這麼不光彩的過去還有如此下作手段,愈發鄙夷唾棄這人。同時,他們也怕有朝一日孫寡婦會向他們下手,便慫恿道:“你們明日去報官吧,這拐賣人口的事可不能姑息。”
“是啊是啊。報官去吧。我們可以給你作證。”
“謝謝眾位,明日一早我們就去報官。”
當下,眾人一起把孫寡婦五花大綁,還有人主動幫忙看守。桐月安頓好孫寡婦的事,又謝過眾鄰,便帶著梅月一起離開。走了幾步,她突然想起,孫寡婦肯定還有同黨,便道:“咱們還是派兩個人等著他的同黨,明日一起送到官府。”
這時,荷月突然問道:“那能判死刑嗎?”
江星月怔了一下,道:“不能。”
荷月冷笑不語。
他們一邊說著話一邊朝巷口走去,剛到巷口就看見有兩個人正在探頭探腦。
桐月吩咐道:“抓住他們!”
那兩人拔腿就跑,不過,有一個人是個老頭,跑得不快,很快就被摁在地上。
另一個年輕力壯些,已經跑出好遠,但並沒難倒荷月,她像一陣風似的掠過去揪住了那人。
這兩人不用怎麼審就招供了。原來那個壯年男子是孫寡婦的常客,孫寡婦去買脂粉時撞見梅月,臨時起意,便找了他來幫忙。而那個老頭也是孫寡婦的客人,他這次聽說有新鮮貨色,便迫不及待地趕來了。
眾人把這兩人也綁了起來,跟孫寡婦關到一起,打算明日一起送官。
眾人筋疲力盡地回到家裡,端月在家裡懸望,見梅月安然回來才鬆了一口氣,她趕緊招呼大家吃飯。大家早已疲倦不堪,隨便扒了幾口飯便各種歇息去了。桐月姐妹三人也回房休息。
次日清晨,桐月心裡記掛著孫寡婦的事,拾掇整齊,剛要出門,就見昨晚留守孫家的僕人進來稟報:孫寡婦畏罪自殺,而那個老頭因為身體虛弱,再加上覺得丟臉,夜裡發熱,早上又受了驚嚇,已然半死不活。他的家人聞訊,悄悄把他抬走了。三人中只有孫寡婦的那個姘頭被送了官,一經聞訊查實,就會投入牢中。
桐月聽到孫寡婦畏罪自殺,先是覺得蹊蹺,她不由得想到荷月,便進屋推醒她試探道:“剛才有人來報說,孫寡婦自盡了。那老頭嚇病了。”
荷月翻個身接著睡,嘴裡嘟囔道:“死就死了唄,難道她不該死?”
桐月反問:“是你做的?”
荷月的睡意飛了一半,她觀察著桐月的神色,打著哈哈道:“怎麼可能是我乾的?我真要去了,一個都不放過。”
桐月盯著荷月看了一會兒,嘆息一聲道:“不是我信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