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詢問這邊到底是何狀況。
來的正是那個通報的老太監。
老太監繃著張臉,看起來來勢洶洶。
許殊均卻沒有因為老太監的到來就停止手下的動作,依舊緊緊揪著那人的衣領,糾纏個沒完,口中汙言穢語不斷,好似真的發了酒瘋一般。
那人被揪著衣領,雙腳幾乎離了地面,看起來如同風中的落葉,搖搖欲墜,好不可憐!
老太監看著眼前的鬧劇,當真是氣得夠嗆!
他忙一甩拂塵,捏著嗓子尖聲道:“大膽!太子殿下在此,爾等竟敢如此打鬥喧鬧,簡直是有辱斯文,可有將太子殿下放在眼裡?”
這話一出,不僅沒有阻止許殊均撒潑打鬥的動作,反而使得原先上去勸架的人不敢再亂動,生怕落個不敬太子的罪名!
也因此,場面愈發的混亂,幾乎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陸爍就靜靜地站在人群外圍,面色平靜地看著許殊均一個人的表演,心中冷笑連連。
老太監見此,哪裡能忍,忙吩咐帶過來的幾個小太監,道:“去,你們幾個,上前把他給咱家捆了!真是反了天了,仗著喝了幾杯酒,連禮儀斯文都不顧了,竟敢在殿下眼皮子底下如此鬧騰……”
“這……”
一直未曾發生的姜宣,聞聽老太監下令要捆了許殊均,不由遲疑著開口了。
許殊均是今日的客人,身份不低,若是被個太監隨隨便便捆了,傷了面子。日後怕是要怨恨他們姜府啊!
思慮到這個,姜宣就道:“這位公公,許公子也是喝多了酒,一時糊塗,這才失了分寸!公公就請看在他父親是朝中二品大員的份上,不妨饒過他這一次吧!”
“姜公子這話可說錯了!”老太監斜蔑了姜宣一眼,立刻介面道。
“許公子鬧得如此之大,連太子殿下都聽到了動靜!這次派咱家來,就是讓咱家打探打探這邊的狀況,順便將這鬧事之人領到他跟前回話的!可你看看這位許公子——”
老太監說著,指了指還在亂動亂叫個不停的許殊均。
“他鬧騰成這麼個樣子,咱家若是不對他用強,如何能回去向太子殿下交差啊!”
姜宣聞言,一時語塞。
老太監說的確實是實情。
眼下這許殊均的囂張樣子,也只有以暴制暴才能制服得了他了!此時若是再跟他講究什麼規矩禮儀,簡直如同對牛彈琴,怕是一點效果都沒有。
姜宣想到這個,抿了抿唇,又轉頭看了許殊均一眼,微微思索了一會兒,也就釋然了!
捆綁許殊均這事,既然是軒德太子交代下來的,那就與他們姜府無關了,他也就沒了阻止的必要。
老太監見姜宣說不出話來了,這才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揚揚下巴,示意幾個小太監立馬照辦。
小太監們見此,看了看許殊均高大強壯的身板,猶豫了一會兒,到底不敢違背老太監的吩咐!忙幾步走上前去,幾人合力圍著許殊均,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勉強強降服住了他!
“給我捆好了!”
老太監見原先還十分囂張的許殊均,此時如同困獸一般,被捆著不能動彈,心裡才暢快了些。
“帶著他,跟咱家一起去面見太子!這等囂張無禮之人,今日定要給他個教訓!也好讓他知道,這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邊說著,邊又一甩拂塵,轉身走了。
幾個小太監連忙拖著面色潮紅的許殊均,緊趕著跟了上去。
只留下後頭的少年們,站立在原地,一臉的迷茫之色。
須臾,他們才反應過來,也跟著走了上去,想要看看軒德太子對這個鬧事的許殊均,究竟會如何處理。
陸爍混雜在人群中,看著前方被五花大綁捆的結結實實的許殊均,蹙了蹙眉,心中開始糾結起來。
難道之前是他想錯了?
這許殊均今日藉著醉酒鬧了這麼一場,難道根本就沒什麼特別的目的?純粹只是興之所至、喝酒時沒有把握好分寸?
要不然,為何剛剛太子派太監來召見他時,他不趕緊認錯,反而越鬧越兇,似乎根本沒將太子的命令放在眼裡呢?
這許殊均可不是一個如此不講分寸的人哪!
但若是這樣想,他又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陸爍搖了搖頭。
罷了罷了!只能暫且走一步看一步了。
兩邊筵席相距並沒有多遠,不過一小會兒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