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靠著一個鴨館來收集訊息!我瞧著,應該是專衝著四皇子來的……”
四皇子……
好男風的四皇子。
想想,好像確實是那麼回事。
忠叔點點頭,重視起來,回道:“世子爺放心,老奴一定囑咐他們好好辦此事。”
“辛苦忠叔了!”
……
自那日派遣鄭通處理衛釗之後,這廝似乎一下子忠心起來。
儼然從之前逐利而行、不務實幹的土匪,變成了晉王的忠實擁簇者。
原本還因為薛寧說了衛釗身份、而對鄭通有些懷疑的晉王,也因此放下了戒心。
再者,他心慈的老毛病又犯了,加上莊先生也早早回了京師,這事情也就這樣耽擱了,久而久之就煙消雲散,不再被晉王放在心上。
然而,忠心耿耿的鄭通,卻在私下裡不止一次的向幾個靠譜的老兄弟抱怨。
這抱怨的內容,自然就是晉王讓他殺衛釗的事情了。
這些老兄弟,基本上都是先前在藤泉山上為匪時割據一方的山頭,跟鄭通一樣,手下管著幾號忠實的兄弟,對晉王並非絕對的效忠。
因命運相同、身份相似,加之又都是粗漢子,鄭通“不經意”間提起衛釗的事時倒是毫無壓力。
故而,不久之後,晉王派鄭通暗殺親兄弟的事情,就在幾個山匪頭頭間流傳開來。
眾人都不傻,仔細一品就都回過味來,對歸順晉王的路子究竟是對是錯也就有了懷疑。
明面上,大傢俱都閉口不言,私下裡卻是心照不宣,想著晉王連衛釗這個親兄弟都殺,日後涉及到利益,他們這些活土匪就更不會有好下場了。
眾人雖不會因這事立刻就起了反心,但懷疑的種子卻就此埋下了。
而鄭通口中被殺害的衛釗,在經過十餘日的精心照料之後,終於退了高燒,醒轉過來,並勉強能直起身子了。
此時他仰躺在墊得高高的枕頭上,一點一點喝著謝裴送到嘴邊的湯藥。
好一會兒,一碗濃濃的藥汁才喝盡了。
謝裴放下藥碗,又遞過去一碗清水供他緩解苦味,等衛釗喝完重新躺好,兩人才有一搭沒一搭說起話來。
“……放心,鄭通雖是山匪出身,卻粗中有細,如今已經瞞過了晉王,安全無憂了。”
見衛釗詢問起鄭通的近況,謝裴立馬答了出來,並拐彎抹角的誇讚起鄭通來。
衛釗心思卻不在鄭通上面。
一聽到晉王二字,他的雙眼立刻泛紅。
卻不是哭的悲的傷感的,此時那眼裡滿是怒火和憤懣。
晉王!
如此欺他騙他,他定要他好看!
什麼兄弟情!
早在黃土一坡一坡撒到他身上的時候,這狗屁兄弟情就已經全部消失殆盡了。
謝裴見他面露怒色,自然知道是為了什麼,他不好開口,索性沉默。
衛釗心緒反動了好一會兒,才漸漸平息下來。
“安全了就好!”
衛釗的聲音淡淡的,謝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