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都是讚不絕口、自愧弗如的。”
衛夫子倒沒有賣關子,直接就說了出來。
“翰林學士?我聽說往年的會試,多是由翰林學士主持的,說的可就是他?”
陸爍聽了外祖父竟對這人這樣讚賞,倒是一驚。
“正是他!他為人方正,痴迷於做學問,向來不愛鑽營官場。自當年考上庶吉士,進了翰林院,就一直潛心於鑽研儒術,最是清貴。
因他博學多才,往年的會試量題點卷皆少不了他,如今大齊正正經經科舉入仕的,泰半都是他的門生。又得聖上禮遇,加封了太師之銜,一直在司成館教授皇子們的學問,朝中的官員對他,向來都是尊崇有加的。”
想不到這人竟這樣厲害!這樣好的學問,蔡行霈又是他的直系弟子,想也是不差的。
陸爍想了一想,就又問道:“那這蔡行霈與皇子們豈不就是同窗了?可我聽說蔡行霈只比我大了一歲,在讀的諸位皇子卻都已成年,若說是伴讀,倒實在不像。”
既已是授了太師,一般而言,除了本族的子弟,是不能再額外收徒的。可這蔡行霈是個外姓人,又年齡這樣小,又怎麼會投到嚴老先生門下呢?
衛夫子重又坐了回去,飲了口茶,繼續答道:“他可不是什麼皇子的伴讀,我知道你在疑惑什麼。可是想著這位先生為何會收蔡行霈為弟子?”
陸爍忙點了點頭。
“說起來,嚴應淮老先生也是寒門出身,父母又在他少年時早亡,家境貧困。他的夫人是父母在世時做主娶進來的童養媳,大了他近十歲,年輕時為供他讀書,耗盡了心力。
嚴先生一直對她十分感激,夫妻間琴瑟和鳴,便是中了進士後也未曾納妾添人,這在京師可是出了名的。只這位夫人年輕時勞碌過多,身子受損,膝下只一個女兒,就是蔡行霈的母親嚴氏。”
說到這裡,衛夫子就停了下來。
陸爍卻已猜了下去。
“這位嚴先生膝下無子,袁行霈又是他女兒的次子,這位老先生可是要過繼蔡行霈,承繼香火?只是這樣一來,茂國公府又怎會願意?”
蔡行霈再是次子,那也是正正經經的嫡子,茂國公府這樣的大家族,最是重視子嗣,怎會答應這樣的事情?
衛夫子笑了笑道:“不是過繼,是兼祧,待日後蔡行霈成年,娶兩房正妻,蔡府一房,嚴府一房,正正經經的兩家人,子孫自也是兩姓,這已是茂國公府默許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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