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苗疆王不聽柔皇后的勸阻,一掌推開了屋門,撲鼻而來的是一股夾雜著血腥味的香氣,令人想入非非。
映入眾人眼簾的是一副香豔之景,床上凌亂一片,破碎的衣裳扔了滿地。
四個男人如狼似虎地撲在一個女子的身上,而那些男人身下輾轉的女子……正是大公主達久慕蓮!
“來人,將這些男子帶下去杖斃!身為長公主竟然做出如此荒唐的事,孤沒有你這樣的女兒!”苗疆王氣得拔出了腰間佩劍,抬手便要朝床上之人砍去。
大敞的門窗將外面的空氣帶入屋中,驅散了屋內合歡散的效力。
恢復意識的達久慕蓮意識到自己身處的地方,看到了眼前目瞪口呆的人們,頓時心頭一震!
她本來的計劃明明是誘引楚扶風中合歡散,怎麼會變成了四個醜陋無比的男人?
——楚扶風,你竟敢如此侮辱本公主,總有一日,本公主會親手殺了你和臻陽郡主,以雪今日之仇!
“不要啊王上!蓮兒可是您的親女兒,您怎麼能對她如此狠心!看在臣妾二十年來的苦勞,請您三思啊!”柔皇后見狀立刻拉住了苗疆王的手臂,她的女兒若是死在了王上的劍下,對她定然沒有好處。
達久慕蓮扯過被子蓋住身體,冷嗤一聲道:“以我的權力,父王若是出手殺了我,想必會有幾個州計程車兵叛亂,千百家商行倒閉,父王的國庫可是會虧損一半,所以,您不會殺我的……”
達久慕蓮的神情鎮定自若,只見苗疆王手裡的劍果然停了下來,看來幽冥教給她的辦法果然有效。
不出一個月,她和幽冥的人就會一舉攻城,逼王上退位,這苗疆的王位很快就屬於她了。
論財富,她可是苗疆王族最富有的人,又有誰敢動她一根毫毛?
苗疆王意識到了這個女兒的權力對他的威脅,看來他需要想個辦法剝去她的財產和權力,給她尋戶安定人家了……
“念在皇后的一片苦心,孤今日就放你一命,來人,將大公主打入天牢!”苗疆王滿心惱火,一刻都不想再看到屋子內彌亂的場景,說罷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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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實為大曆國攝政王的‘楚扶風’,達久慕蓮真是作繭自縛,自食其果。
而沐七這邊,楚雲暮離開後,蘇妄言便接踵而至了。
“蘇大人此來有何事嗎?”剛剛午睡醒的沐七穿了一身青衫打底的白紗月盈裙,一頭烏髮只用了根素帶綁在腦後,露出一張不施粉黛的清秀容顏。
聽到她開口的稱呼是‘蘇大人’,蘇妄言的神情裡有些隱隱的憂傷,淺笑道:“你我怎這般生疏起來?在人前你可以這般稱我,可在人後,我希望你仍喚我一聲‘妄言兄’,可好?”
沐七捏了一顆冰葡萄放入口中,爽快地回答道:“好,妄言兄,你可以叫我沐七,而不是臻陽這個稱謂。妄言兄此來如此急促,是有什麼要緊事吧?”
不管是蘇妄言還是蘇策,沐七都覺得他的身上一定隱藏著秘密。
偏生她這個人的好奇心極強,非要弄個一清二楚才肯罷休,這個蘇妄言來這裡究竟有什麼目的,她一定要弄清!
蘇妄言從懷中拿出一個盒子交到沐七的手上,一臉正色地開口道:“我徹查了所有關於苗疆潛龍潭令牌的訊息,這塊令牌的材質不同於尋常寶石,乃是千年雲藤的根脈依附形成的靈石,聚集著極其精純的元氣,所以靈石一移,整株雲藤將在片刻內枯萎。
這盒子裡的石頭就是一塊雲藤中初成形的靈石,令牌是真是假,探知其中的元氣便知。”
沐七看了蘇妄言一眼,看他的眼神不像是在說謊,況且沒有蠱王護體的他就算拿了令牌進入潛龍潭也只是死路一條。
既然沒有理由說謊,那麼他說的就是真的了。
沐七吩咐沉夏將令牌帶過來,又開啟了盒子,將兩塊幽藍色的石頭放在桌上。
作為習武之人,以真氣灌注一物或一人,便可探知其中的秘密。
沐七運足氣力在掌心,反覆環繞在潛龍潭令牌和另一塊與其塊材質相仿的石頭上。
“怎樣?可探知到了什麼異樣?”蘇妄言問道。
沐七緊蹙著眉頭,這兩塊石頭的確有不同之處!
“這石頭本屬陰寒,妄言兄的這塊石頭裡蘊藏著清澄精純的元氣,而令牌裡遊走的元氣仔細辨別開來,卻摻雜著一絲陽剛之氣,倒像是人故意注入其中的。這塊令牌製作得天衣無縫,當時我的確忽視了這一點,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