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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雲暮的手停在半空中,忽然抱緊了懷中的人兒,力道之大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唇間的笑意漸深,帶著幾分滿足地蹭了蹭她的臉頰。
他在她的髮際印下一枚輕吻,續又道:“小七隻屬於本王一人,是長在本王心尖上的心頭肉,誰也不能把你從我的心尖上挖走。不過本王看來,愛或不愛不過是世人口中的虛榮幌子。小七在我的身邊時,我心歡喜;小七不在我身邊時,我便想把你揣進乾坤袖,將你牢牢綁在身邊,再不分開。”
他纖長的手指伸進沐七的髮間,輕輕摩挲,“我曾覺得,我的存在與這世間毫無相關,我拼命付諸全力的事都不會因為我而有甚改變。可有那麼一個人闖進我的視線,倔強狡黠得像只小狐狸,骨子裡透著奸詐的壞水,讓人一刻也不得鬆懈。偏生是這樣的你,將我從二十年前的雪夜裡拉了回來,你可知,你是本王捧在手裡唯一的的火花兒……
你若想要那該死的承諾,本王便為你說上三百遍,你若不要那該死的承諾,本王便帶你坐上至高的位子,賞盡榮盛繁華。你與本王早已扯上千絲萬縷的關係,生生世世都休想逃出本王的手心。”
沐七的拳頭揮向楚雲暮的胸膛,臉色微紅道:“真是狂妄!”
她不求山盟海誓,只求得到夫妻間的坦誠相待。
“這個回答,小七可滿意?若是滿意,我們可以做些洞房之夜該做的事兒了。”楚雲暮的笑意間透著狡詐陰森的氣息。
沐七打了個寒顫,推開壓向自己的人道:“阿楚,你該去正堂迎接賓客了。”
“可本王更想細細品嚐這朵綻放的花兒。”楚雲暮雙手撐著地,將沐七圍在地毯與胸膛之間,灼灼的目光讓她無處可逃。
他的小七,腦海裡必須塞滿他,心裡必須只容他一人。
沐七抬腿踢向楚雲暮的腰間,卻被他巧妙地勾住雙腿,動彈不得。
“真是隻毛躁的小狐狸,為夫要好好調教才行。”楚雲暮饒有意味地撐著下巴說道。
調教你個頭!
沐七怒火上頭,沒好氣道:“我近日來了葵水,脾氣煩躁得很,不想被毒死就折騰死我這朵毒王花吧!”
果不其然,楚雲暮放過了她。
“罷了,本王應當為小七的第一次留下些美好的回憶。”他的花兒自當他來好生珍惜,他人沒有染指的份!
沐七臉色沉悶……為她的第一次留下美好回憶……虧他說得出口!
咚咚!
門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元絳,本王是不是太寵慣你,讓你忘了刑房的箇中滋味?敢不分時宜地打擾本王的雅緻!”楚雲暮修羅一般冷魅的聲音響起。
門外的人額頭上冒出兩排冷汗,開口道:“爺,鎮南王帶著千金賀禮迢迢趕來,只待見爺一面。”
“那老東西有何值得本王一見?”楚雲暮不耐煩道。
沐七捏了捏楚雲暮的掌心,示意他前去。
鎮南王雲戰遠乃開國老臣,手握十萬兵權,鎮守冀北多年,在朝廷中的威望依稀不減。
且雲戰遠是丞相府大夫人云紅梅的父親,父女一氣,自然視她沐七為眼中釘肉中刺的。
不知雲戰遠得知了女兒被她整治、外孫女被她捉弄的事,會不會氣得跳腳呢?
楚雲暮捏了下沐七的鼻子,起身整理好著裝,拿起一根玉簪將頭髮束在身後,便離開去了正堂。
沐七繼續大刺刺地躺在喜床上,她回想了想,似乎覺得哪裡不對……
楚雲暮方才用的簪子……是太后賜給她的白玉鳳鸞簪!
先前頭髮束在頭頂,英姿煥發的攝政王抱著王妃消失了半晌,再出現時烏髮松綰,領口微開,簪著一支本該在王妃頭上的髮簪——
誰還想不到他方才做什麼去了!
他是想讓群臣人人都罵她禍水妖姬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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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8章 闖婚房,金縷衣(二更求收)
楚雲暮是想讓群臣人人都罵她禍水妖姬麼!
沐七無奈拂額,也罷,他想像小狗撒尿似得宣誓佔有權,便由他去吧。
做個妖姬有何不好?總比這副身子原本揹負屈辱,慘死在瘟疫谷裡被世人遺忘的命運好得多。
想著想著,沐七實在睏乏得厲害,渾身上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