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其實我根本不知道哥哥在哪裡。”
凌恆深感意外:“你說什麼?”離晚溪深深吸了口氣,將凌紫逸離開終南島的事告訴了凌恆。
“我派了很多人出去找,可找了近兩個月,一點線索都沒有。爹爹,對不起,我沒有看好哥哥。”
凌恆輕嘆一聲,隨即扶起離晚溪:“這怎麼能怪陌兒?只能說,天意如此。”離晚溪望著凌恆苦澀的笑容,不禁眼淚滴落……
此時,御書房。一黑衣男子半跪在穆楚晟面前:“回皇上,離晚溪是風儀酒樓的老闆娘,身邊有兩個侍女,分別叫清兒和蓉惜。”
“她到底是什麼人?”
“這個,屬下查不出,似乎她們是突然就出現在藍城的。”
穆楚晟雙眉緊皺:“突然出現?”
“不過,屬下查到,前些時候,景王去過那家酒樓見她,還有,幾天前飛雲山莊的江戎也去過,還在那裡住了一晚。”
“景王和江戎?”穆楚晟一轉眼眸:“他們都去找過她?”
“是。”穆楚晟深深吸了口氣,雙手緊握:果真不是個簡單的女人。景王也就罷了,竟然還有飛雲山莊的人。對了,江戎和司徒宇似乎有些交情……
“司徒宇應該回靈月山莊了吧?你去一趟那兒,把他叫來,朕有話要問他。”
“是。”
……
“噼裡啪啦——”,鞭炮聲不絕於耳,風儀酒樓內,大紅的喜字高高掛起,人人臉上透著喜氣,只為這特殊的一天。
房內,離晚溪一身大紅嫁衣,端坐在銅鏡前。望著鏡中容妝精緻的自己,她暗暗嘆了口氣:一年了,我到這個世界整整一年了。還記得第一次成親,自己失去了記憶,糊里糊塗就嫁了。而現在,又要成親,卻也不是真正的嫁人。
看來,我離晚溪命中註定,此生與幸福生活無緣……
“小姐,好了沒有?花轎來咯。”清兒拉著蓉惜笑嘻嘻的跑進來。
離晚溪斂了斂心神,起身:“好了,走吧。”蓉惜走上前,替離晚溪蓋上紅蓋頭,而後與清兒一左一右攙著離晚溪出門。
酒樓正門口,圍了一大群看熱鬧的人。而蔣欣婉一身新郎服,意氣風發的站在花轎前,哼著小調等離晚溪出來。身後,整齊的站著一長溜儀仗隊伍。
這時,從人群中擠進來一個熟悉的身影。“大叔,請問這是誰家姑娘成親?”司徒宇朝裡面望了望,隨即問身旁的一中年人。
“小夥子是外地來的吧?”司徒宇猶豫片刻,點頭:“嗯。”
“新娘子是這家酒樓的老闆,新郎是當今太后的侄兒。”
司徒宇微微蹙眉:“太后的侄兒?”難怪這麼大排場。
“這新娘子還真是好命,竟然攀上了皇親。”
另一人也湊過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坐在裡面吃飯。當時兩人還差點吵起來呢,沒想到最後竟然成了一對兒。”
“這緣分的事誰說得準?”
“哎,快看,新娘子出來了。”
司徒宇抬起眼簾,只見新娘在兩名侍女的攙扶下,緩緩走出酒樓大門。微風吹來,帶起蓋頭一角,那張令司徒宇念念不忘的臉,頓時出現在他眼前。
“晚溪?”司徒宇身形一震,“新、新娘叫什麼?”
“聽說姓離,離開的離,很少見的姓。”一句話,將司徒宇的心生生撕裂。“不,晚溪……”
離晚溪腳步一頓,這聲音……是他?未等她反應過來,眼前突然一亮,紅蓋頭被人生生扯下。“司徒公子?”離晚溪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怎麼是你?”
司徒宇看了眼一旁的蔣欣婉,隨即緊盯著離晚溪,眼眸中盡是傷痛:“為什麼?”
離晚溪移開目光:“沒有為什麼。抱歉,司徒公子,我該上花轎了,請讓開。”
“不,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快就嫁人?為什麼要嫁人?”司徒宇顫抖著聲音,努力剋制住自己的情緒。離晚溪抿了抿唇,不知該怎麼回答。
四周開始出現騷動,人群議論紛紛。
“哎,新郎也太窩囊了吧?站在旁邊跟沒事人一樣,小心新娘子跟別人跑咯。”
“就是,太窩囊了。”
“如果是我,一定叫人把那個不知死活的男人狠狠打一頓。”
本來看得很起勁的蔣欣婉,聽到這話,頓時火了:“哎,你們說什麼,說什麼?再胡說八道小心我叫人把你們打一頓!”那幾人急忙噤聲,退到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