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爺的恩情我是銘記於心,一定會奉還一份大禮給王爺,到時候還希望王爺莫要大驚失色才好!”姜雨婷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心裡一邊在暗罵著葉亦蕭這個卑鄙小人。
他感覺有些許聲音向這邊傳來,心裡斂了思緒,忽然靠在姜雨婷的耳邊說了句:“這花很適合你,嬌花配美人,本王期待你的大禮!”
說完便輕搖摺扇,笑著離去。同時有一人自遠處慢慢靠近,急急說道:“小姐怎的離開了這麼久,原來是躲在這裡清閒,害奴婢好找!”
原來是煙羅,姜雨婷面上又恢復了一貫的姿態,心裡又往葉亦蕭的身上記了一筆。遂與煙羅一同離去。
煙羅饒有興味的向她投去曖昧的眼神,這丫頭,跟桃香一樣學壞了!想起葉亦蕭那人一會兒像個無賴,一會兒又像個高貴王爺,真是比川劇變臉的還要多,搖頭暗惱。
片刻便回了百花園宴席之間,亭榭樓臺,依舊是綺麗非凡。宴席上眾人還在高談闊論,好像每個人都是滿腹才華。
側目望向已然回了席間的六王爺,此時卻時站在長公主的身側,端的是一身貴華,不知道二人在談論些什麼,長公主竟然眼角眉梢都笑得意興飛揚。
時分漸晚,皇上攜眾妃皆以離去。宴將終,大家都在紛紛告辭,一片伶歌酒殤就此散去。
姜雨婷正要離去的時候,熟悉的聲音又在耳畔戲謔響起,“姜小姐下次再會!”
望過去時葉亦蕭依然離去,她氣得直跺了跺腳,這一切都被姜漣漪看在眼裡。她的手似乎都要撕碎了那張握著的錦帕,頭上的簪子步搖都隨之晃動。
“姜雨婷,你必須死!”姜漣漪望著姜雨婷的離去在心裡暗暗發誓,六王爺是她的,誰也別想奪去,既然她要這樣不自量力,那便只有走著瞧了!
“長公主擺架…………”一聲公雞似的尖銳聲劃過天際,剛才還鶯歌燕舞的百花園隨著這聲尖利聲結束了。曲終人散,留下一片狼藉。
“收拾了吧。”許嬤嬤吩咐後,便轉身隨著長公主離去,賓客解散,只留下一群太監宮女在忙碌。
琳琅正小心的為著長公主拆卸著頭上的配飾,葉九歌此時面露疲憊,難以掩蓋。本是皇上極力留自己在宮中,自己還是執意出宮回了長公主府。
許嬤嬤打發完了那些太監宮女之後也是深夜回到長公主的房間,見長公主面色滿室倦意卻依舊挑了一本經書再看。
她小聲的遣了琳琅出去,慢慢走近葉九歌,在一旁錘著肩細聲道:“殿下你什麼時候看起經書來了,奴婢記得這麼多年下來你最嫌這些東西枯燥乏味了,雖說這麼些年你都是在小佛堂燃檀香靜心卻從來都不碰這些經文的。”
葉九歌淡淡笑著將那捲經書遞在許嬤嬤的手上,輕聲說道:“你仔細瞧瞧這字,本宮倒是想起當年百花宴的時候父皇誇我的那句‘有乃父之風’了。”
許嬤嬤接過那捲經書來仔細翻看了下,知道長公主殿下又開始懷念過去了,笑著說道:“還真是,依奴婢看,這不會是連心小姐差人送來的吧,奴婢記得她總是送些手記過來,連心小姐最是惦記公主你了呢!”
“這次你可猜不出來是誰,連我也有些意外。”葉九歌眼裡浮上一層薄霧,想當年自己就是在那次百花宴上與連郎傾心,奈何造化弄人,彼此都有那麼多的身不由己。就算是十幾年的吃齋唸佛也無法洗去心裡對他的愧疚,只是自己身在帝王家,若不那樣做,連郎與自己也不會有好的結局,不過都是命罷了。
“哦?難道是哪位小姐送來的?”許嬤嬤有些詫異的問道,長公主對那些人送來的東西向來都是看都不看一眼的,今天怎麼會……
隨後許嬤嬤又話鋒一轉,有些不屑的說到,“不過是哪家小姐啊,竟然送經書,未免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了……”
葉九歌微垂眼睫容色清冷,又蹙眉飲了一盅先前就冷著的苦藥,立即從挑彩琉璃盤裡面取出一顆蜜漬橘子慢慢吃了,卻是啟唇淡淡的說道:“是姜家的五小姐,不過本宮倒覺得那些送山參銀耳燕窩來的才是小家子氣了。”
“姜五小姐?不是今天拔得頭籌的小姐嗎?”許嬤嬤一副瞭然的表情,不過又轉瞬疑惑道,“公主殿下此話怎講?”
“你想啊,在這天子腳下的皇城裡面什麼稀奇玩意兒沒有啊,便是本宮要上一支千年人參,皇上都得叫御藥房的巴巴的送過來。
葉九歌斜倚在榻上戴著細長護甲的一隻手輕輕敲打著桌面,緩緩說道。她腰間掛著的一個精緻的香包嫋嫋散出些清香的藥味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