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眼下就有小提琴伴奏的聲音。
這些小提琴演奏者的水平都相當了得,反正方茴聽得很入神,期間不知為何,席若晴忽然趕走了彈鋼琴的人,自己坐到了鋼琴旁。
一襲紅裙的席若晴其實是出眾的,她身材高挑,長相明豔,雖然不如方茴這般無可挑剔,卻也是人群中的亮點,她對眾人自信地笑笑,隨即低下頭彈起了鋼琴曲,她這曲子彈得很流暢,黑白琴鍵在她指尖跳躍,整個過程行雲流水,讓人如入山林、田野,如聽驚濤拍岸,聽者很容易理解鋼琴的魅力何在,也很容易得到靈魂的昇華。
結束後現場響起一陣掌聲,方茴也跟著鼓起掌來。
崔明澤笑道:“若晴的鋼琴還是彈得這麼好。”
“就是,人漂亮才藝還好,若晴你這麼優秀難怪眼光會高。”裴孟洋笑嘻嘻地說。
席若晴勾著唇,看向方茴時笑得有些諷刺:“方小姐,你給我鼓掌,難道你知道我彈的是什麼曲子嗎?”
方茴心裡冷呵,坦白講,方茴並不知道她彈得是什麼,方茴對鋼琴確實缺乏最基礎的瞭解,小時候方月心學鋼琴,杜美霞連看都不準方茴看,生怕方茴偷偷學會了,一點機會也不給,她是不懂,可那又如何?人有所長,她沒學過鋼琴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當下她笑著搖頭。
席若晴似乎更得意了,她下巴揚起,抿起紅唇道:“方小姐不會彈鋼琴,那總會點別的吧?小提琴還是琵琶?吉他還是尤克里裡?不如方小姐現在也來表演個節目給大家助助興吧?”
方茴頓了片刻,說起來她除了語言說得好,好像也沒有別的拿得出手的才藝。
當然,她要是願意,完全可以複製席若晴的鋼琴曲,可問題是,她只能保證彈對,並不能保證彈得很好,畢竟樂器和語言不一樣,同樣的鋼琴曲,大師彈出來就是曠世名作,外行彈起來很可能就是笑話了。
方茴沉吟片刻,正要說話,卻見鬱文騫站到了他的身後,他身材高大,又有氣勢,站在方茴身邊,很容易讓方茴感覺到,那是一種微妙的感覺,就好像他是她的後盾一樣。
鬱文騫面色冷淡,眸光沉沉,聲音是前所未有的疏離:“我想我的太太沒有當眾表演的必要。”
席若晴一愣,臉色有些難看,卻還是勉強笑了笑,“文騫,我也是好意,想讓方茴更好地融入我們。”
“不必了,我鬱文騫的女人身份放在這,沒必要做這種譁眾取寵的事討別人歡心,這世界上,除了我,她不需要討好任何人。”
鬱文騫語氣霸道,聲音有不容置喙的力道,讓其他人忍不住笑起來,試圖緩和氣氛。
崔明澤嘆了口氣,暗道席若晴想不開,可問題是當初在鬱文騫昏迷時,是她自己急不可待地撇清關係,現在好了,見鬱文騫醒過來後對鬱家的掌控力絲毫沒有變弱,心又開始搖擺了,不過那也並非不可原諒,畢竟席家的處境並不像外界看到的那般風光,席若晴這個所謂的圈內第一名媛,也只是有個好聽的名頭而已,實際上早已名存實亡。
不過鬱文騫也是真狠,說的這麼難聽。
說他的女人不用譁眾取寵,意思是席若晴譁眾取寵,說方茴不用討好任何人,言外之意是席若晴的格調身份都不夠看,所以才需要用這種方式融入,而他鬱文騫的女人,不需要!!
莫名霸氣。
方茴甜到心裡去了,她抬頭看向鬱文騫,光影下,她看到鬱文騫的眼球裡有個小小的自己。
方茴轉過身,對著臉色發白的席若晴挑眉道:“……”
她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用的是一種席若晴不瞭解的語言,把席若晴說的愣了很久。
“你在說什麼?”席若晴皺眉。
鬱文騫的朋友站出來笑了:“文騫,沒想到你太太還會說阿拉伯語,若晴,鬱太太說的是阿拉伯語,意思是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領域,不管是什麼,都別作為攻擊別人的工具。”
方茴笑著點頭:“謝謝您幫我翻譯,席小姐,你真的聽不懂阿拉伯語嗎?”
席若晴臉色一白。
方茴繼續笑道:“聽不懂也沒什麼,畢竟阿拉伯語學起來比較難。”
“……”
鬱文騫的朋友笑起來:“鬱太太,連阿拉伯語你都會?請問你學了多久了?”
“大概一個多小時吧。”方茴笑了笑。
對方明顯驚訝,“沒在開玩笑吧?阿拉伯語可是除了漢語外最難學的語言,你竟然只用了一個小時就學會了?而且還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