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表情平靜地聽完,聲音卻冷沉:“那些老東西都跟鬱文鼎有了聯絡?”
“是。”
“我之前交代的那些事你辦得怎麼樣?”
“之前的舊部下都被動的差不多了,只有一些隱藏深的在公司留了下來,因為您一直昏迷,我們不甘輕舉妄動。”鍾特助緩聲道,“但是您昏迷前交代的那些事我們都已經辦完,如您所說,這幾個老傢伙的把柄不是一般多,隨便拎出一條就足以把他們毀了。”
靠妻子孃家發家的陳董在外面有妻有女,周董的小孫女吸毒濫交,喬董涉及權色交易還做假賬,還有公司其他人,各個都有把柄,水混了以後,沒有一條魚是乾淨的。
鬱文騫做事喜歡謀而後定,不會給人留退路,他早在自己健康時就想好退路,有時候鍾特助都覺得這人心思深沉,過於會算計,每每一件事發生後,他已經想好了多條對策,裡面彎彎繞繞,他經常跟不上對方的思路。
鬱文騫闔了眼,手無意識地轉著手上的一串珠子,語氣冷硬:“先讓他們玩著吧,有把柄在手裡,那些老東西就是一群被拴住的螞蚱,蹦不高。”
“是。”
鬱文騫坐在輪椅上,手緊緊地握著珠子,一時間眉宇間是藏不住的冰冷,他闔著眼,不知在想什麼,又道:“太太答應嫁給我時,是否受到了方建成的脅迫?”
鍾特助搖頭,“這個沒查到,只知道太太一開始很生氣,但後來還是答應了,而……”
“說。”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太太以前跟鬱陽少爺有過一段感情,不過後來鬱陽少爺出軌了太太的妹妹方月心,太太好像挺生氣,經常懟他們,其餘的我就不清楚了。”鍾特助看向鬱文騫,卻發現他低頭喝著茶,像是根本沒聽到一樣,鍾特助的心懸的更高了,有時候平靜反而更可怕。
鍾特助出門時,遇到進來送茶的方茴,他眼神躲閃,打了招呼就走了。
方茴奇怪道:“鍾特助的表情怎麼奇奇怪怪的?”
鬱文騫坐在那,雙目緊閉,像是睡著了,方茴拿了個毯子替他蓋上,剛靠近,他倏地睜開眼,把方茴嚇了一跳。
她旋即勾唇,“我以為你睡著了呢。”
她笑起來整張臉都生動了,就好像這屋裡鋪滿繁花,讓人驚豔,鬱文騫目光沉沉注視著她,像是要把她看穿。
“我有那麼美,一直盯著我看?”方茴見他目不轉睛,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還用手去試他的額頭。
鬱文騫閉了眼,心道罷了,她總歸是年紀小,沒有那麼多複雜深沉的心思。
“鬱太太自然是美的。”
方茴差點笑了,“能不能別整天鬱太太鬱太太的,叫名字不行嗎?”
鬱文騫沒回答,方茴也不急,心情不錯地給他按摩腿,鬱文騫並不習慣她這樣的伺候,尤其是每次她都半跪在他面前,像個低眉順眼的小媳婦。他要拉她,被方茴推開了,她的手在他冰冷的腿上,輕輕捏著,“按摩看起來作用不大,但是堅持就有效果。”
“我問過醫生,我這腿好的希望不大。”鬱文騫盯著她,不放過她每一絲表情的變化。
“醫生也說你不可能醒來,這世界上總有很多奇蹟是醫生都說不清的。”
鬱文騫忽而抓住她的手,阻止她繼續。
方茴奇怪地看他,“怎麼了?”
鬱文騫也不知道在對誰說,聲音低沉:“不要再繼續了。”
“嗯?”
“再繼續下去,就不由你了。”
他說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話,可沒等方茴問個究竟,他已經轉動輪椅走了。
方茴原本想感謝他在杜美霞面前替自己出頭,誰知話還沒說出口,他卻走的莫名其妙的。
…
秋光正好,學校的楓樹漸漸紅了,方茴下午有課,中午在學校吃飯沒有回去,孟心露去了公司,陶小雅跟自己的青梅竹馬吃飯去了,只剩下方茴和樂雨欣。倆人剛打好飯坐下,就見一身西裝的鬱陽走了進來,校園裡大部分學生都裝束簡單,很少有穿得這樣正式得體的,再加上鬱陽長得清俊,是本校的風雲學長,他一進食堂,便有很多女學生盯著他看。
看到方茴,鬱陽頓了頓,快速往這裡走。
“方茴。”鬱陽坐下來,一雙眼直勾勾盯著,表情熱切。
樂雨欣不知道倆人已經分手了,笑起來,“鬱陽學長怎麼有空來學校?很久沒見你來找方茴了。”
鬱陽尷尬地笑笑,“我這次回來辦個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