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這倆天是週末,平常她有時候會在學校住,不回來。”
方茴進屋時,鬱文騫正背對著她在陽臺上目視遠方。
方茴推開門走過去,拿了條攤子披在他身上。
“外面風大,小心著涼了。”
鬱文騫抬眸,用一種探究的眼神看向她,隨即他闔上眼靠在輪椅上,沉默許久。
“文騫?你不介意我這麼叫你吧?我的意思是我們都已經是夫妻了,再叫先生小姐是不是太見外了?”
方茴的手正要靠近,手腕卻忽然一疼。
鬱文騫捏著她的手,眼裡有許多道不明的情緒。
“文騫?”
他閉上眼,抓著方茴的手放在他腿上,聲音低沉:“方小姐,是什麼讓你嫁給我這樣的廢人?”
方茴不喜歡他這樣說自己,莫名心疼。
哪怕他是鬱文騫,他也不能一下子接受自己變成殘疾人的事實吧?
前世他就是這樣掙扎的嗎?可她那時不僅沒有體諒他,還想著法子給他添堵。
方茴吸了口氣,“我不能贊成你的說法,我也不認為你是廢人,哪怕你現在腿上殘疾又怎麼樣?至少你的腦子是好的,你有思想,你可以做平常人都能做到的事,你比別人少什麼?”
鬱文騫死死盯著她。
“再說了,醫生都說你的腿有希望治好,現在還沒開始復健,你就自暴自棄,這好像不是你鬱文騫能做的事吧?”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彩虹屁給吹出去,她就不信他好意思反駁她。
“方小姐……”
方茴用手指靠在他嘴唇上,“叫我名字,茴,阿茴,方茴都可以,不要叫我小姐之類的,我們夫妻一場還這麼客氣,要是被別人知道,肯定要議論的。”她又開始裝可憐了,低聲說,“你不知道,在你昏迷這段時間,我在鬱家受盡了欺負,天天被人擠兌,我被罵的不敢還嘴。”
她罵別人還差不多。
“你是我老公,你要是都這樣對我,其他人肯定更要欺負我了,難道你希望看到我在這家裡無法立足嗎?就算你不心疼我,那我好歹是你名義上的太太吧?你……你不能這麼對我。”
方茴說著說著委屈了起來,這種情緒一旦醞釀出來,就很難收回去,哪怕她一開始確實存了裝可憐的心思,可裝著裝著也就成了真的。
她長相明豔嫵媚,這是鬱文騫看到她第一眼得出的結論。
聽說她還在上大學,鬱文騫意識到自己比她大很多,現在她泫然欲泣,沾有春色的眼眸裡含著淚的樣子,簡直寫活了“楚楚可憐”四個字,而她似乎並不知道,自己這種可憐還帶著致命的吸引力,鬱文騫嘆息一聲:“方茴。”
“嗯?”方茴眨眨眼。
“下次不要用這種眼神看別人。”鬱文騫說著,轉動著輪椅走了。
偏偏方茴還在他身後喊:“那我就用這種眼神看你?OK嗎?”
鬱文騫的輪椅跑的更快了。
…
方茴笑得一臉滿足,在群裡發了好幾個笑臉。
孟心露:“你笑什麼?你瘋了?刷了這麼多笑臉?”
方茴:“沒事,我就是高興。”
陶小雅:“怎麼啦?你老公對你說了什麼甜言蜜語?”
方茴:“比甜言蜜語還要甜。”
倆人一致發了個鄙視的表情,強烈抗議她這種虐狗行為。
方茴坐在床上笑起來,她平常穿衣服從來不注意,今天出門時特地挑了件無袖的紅色短裙,烏黑的捲髮耷拉在如雪的肩頭,配上這小紅裙,媚氣橫生,紅色口紅更是點睛之筆,整個人妙不可言。
方茴很滿意。
她出門時,鬱文騫的視線從她身上掠過,又漫不經心地移開。
張嫂疑惑:“太太,您打扮這麼漂亮是要出門嗎?”
“不是啊。”方茴故意說得大聲,“我打算給三爺按摩。”
“啊?”張嫂一愣一愣的,心說按個摩要打扮得這麼漂亮?她還以為是要去參加那什麼紅毯走秀,就電視上明星都走的那種。
鬱文騫表情緊繃,一旁的鐘特助見了,咳了咳,“既然太太幫您按摩,那我就讓技師今天不要來了?”
鬱文騫沒說話,方茴也沒給他說話的機會,下一秒就踩著黑色高跟鞋半蹲在他面前,細若無骨的手捏上他那條毫無知覺的腿,那雙手在他腿上按來按去,鬱文騫心裡生出一絲異樣,這種面臨失控的感覺讓他很陌生,他下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