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小程驍玩累了,躺在程靜凝懷裡睡著了,姜筠把他抱過來,估摸著程文越也快回來了,她看阮籮暈暈乎乎的都快睡著了。
外面又傳來一陣調笑的聲音,姜筠抱著小程驍和程靜凝一起出去,程文越走路都搖搖晃晃的,臉都喝紅了,胳膊從姜紇肩上放下來,對著姜筠行禮道:“辛苦五嫂了。”
姜筠說了聲沒事,程文佑從後面走過來把兒子抱回去。
程文佑看兒子呼呼大睡,對姜筠道:“困了嗎?”
姜筠嗯了聲,程文佑道:“那咱們回去吧。”
姜筠回頭看著程靜凝,程靜凝道:“堂嫂和堂兄走吧,我自己去尋阿朗。”
她身後還跟著人,又是在宣王府裡,也不需擔心她。
姜筠從平翠那裡拿著薄毯把兒子蓋住。
程文越進了房間,沒多會里面的丫鬟就都退了出來。
程靜凝在廊下沒瞧見裴元朗過來,前頭都是些爺們在喝酒,她派人去尋了,也沒瞧見人。
她在宣王府的花園裡轉了一圈,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郡主是在等我嗎?”
她回頭見是裴元朗站在身後,皺著眉道:“怎麼這會才過來,去哪了。”
裴元朗見她問自己去哪了,面上一喜,湊過來攔著她的腰道:“郡主這是想我了嗎?”
程靜凝聞著他身上的酒味,知道他這是又要發酒瘋了,推了他一把,沒推開。
他臉湊到程靜凝的耳旁,委屈道:“阿凝,連宣王殿下都成婚了,咱們也該做對正經的夫妻了吧。”
程靜凝冷哼了一聲,裴元朗突然感覺脖子上一疼,整個人向前倒去。
程靜凝扶住她,秋露和她一起扶著裴元朗,為難道:“郡主,這樣不好吧。”
程靜凝不以為意:“打暈了就直接帶回去,不然又要發酒瘋。”
裴元朗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頭有些疼,揉了揉頭,見是在自己的房間,想到昨天的事,有些氣悶。
他四處沒瞧見程靜凝,才知道她去康親王府去了。
他氣的跑出去找到許明縱要和他打架,許明縱捏著酒杯,漫不經心道:“我是做爹的人了,打架這種事,太幼稚了。”
裴元朗氣的要死,許明縱道:“裴兄若是無事,我就告辭了。”
許明縱已經走了,裴元朗一個人坐在那裡喝悶酒。
從前找不著媳婦,如今娶了媳婦跟沒娶一樣,連媳婦的身子都挨不著。
他摔了桌子上的酒壺往陳府去。
陳府的下人見他來了,連忙叫公子,裴元朗問道:“義父呢。”
下人回道:“將軍進宮去了,這幾日正準備往西北軍營去呢。”
裴元朗愣了一下:“義父要走了。”
下人回道:“公子不隨將軍一起去嗎?”
隨即想起公子如今已經娶了郡主了,遂噤了聲。
裴元朗回到裴府後就一直把自己埋在書房裡。
程靜凝回府聽到他在書房裡待很久了有些詫異,她是不愛讀書的,裴元朗雖然看書,卻也不是那種能在書房一待就很久的人。
不過也沒往心裡去,自己拿著劍去練劍去了。
裴元朗在書房裡想了許久,最終決定隨義父一起去守護朝廷,他本就是要走的,義父培養自己,也是有意讓自己接替他,他在定熙耽誤的時間已經夠久了。
他一旦做了決定就不改了,想著找機會同程靜凝說清楚,奈何這幾日程靜凝都往京郊的院子裡去了,他一直尋不到她。
他馬上就要走了,他寫了封信給程靜凝,大意就是他要走了,郡主愛做什麼就做什麼吧。
其實他最初寫的信不是這樣的,他覺得那信寫的有些傷感,郡主向來利落,最不愛的就是那種囉嗦的,遂把那寫了一長串字的信給撕了,改成了我走了,郡主愛怎麼就怎麼吧。
程靜凝趕回府的時候他人已經走了,程靜凝看著那信罵了他一句,走了好,走了就不要回來了。
她把紙揉成一團,扔進火盆子裡燒了。
秋露覺得郡主有些絕情,她是看著郡馬爺平日對著郡主是百依百順的,郡主心裡有了別人,不愛搭理郡馬爺,那郡馬爺也沒說什麼。
程靜凝坐在桌子前吃飯,看了眼旁邊的空位,那裡的人不見了,她忽然罵了聲混蛋,眼裡有些酸澀。
秋露連忙安慰她道:“郡主,要不把郡馬爺找回來吧,您前些日子不還說要好好和郡馬過日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