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厭惡。
便只借給兄長所借錢數的零頭,還寫了信去哭訴一番,說是衛國公府如今都是大房在打理,那衛國公夫人乃是庶女出身,小家子氣,將銀錢死死的攥到手裡不放,便是每月所分的月錢都不夠花,姜二爺在朝中掛的又是閒職,沒什麼油水。
哪知道這事竟真讓兄長給做成了,先前嫂子要過來她也沒想起這事,哪知道這會竟提了起來。
何夫人也不是故意這麼說要試一試何氏當初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她也僅是客套了一句,順便奉承一下溫氏,哪裡知道衛國公府的中饋不是溫氏在把持。
溫氏一聽這話來了興致,抬眸瞥了眼何氏那一臉難看的表情,她是不知道何家找何氏借錢這個事的,她原以為以何氏的性子定會將這事說給何家炫耀一番的,沒想到她竟然沒說,這就怪了。
老夫人警告的看了她一眼,對著何夫人道:“哪裡有什麼勞煩不勞煩的,她是你表嫂,幫你也是應當的。”
溫氏卻不理老夫人的警告,老夫人這般,就更加有趣了,她笑了一聲道:“表弟妹就不要同我客氣了,我哪裡要把持什麼中饋啊,二弟妹能幹,一個人就能把持好府中中饋了,說來這些年也多虧了二弟妹,要不然我哪裡能如此輕閒呢?”
她說到後面清閒的時候目光盯著何氏,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出來的。
何夫人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這衛國公府內宅只怕不是看著的這麼簡單,又看了看上首坐著的老夫人,想到老夫人是何氏嫡親的姑母,幫著何氏打壓衛國公夫人把持府中中饋也不是沒可能。
她看向何氏,何氏一臉心虛的避開她的目光,何夫人就知道衛國公夫人沒有說謊,這衛國公府的銀錢都是何氏在管著的。
想到當初夫君為了能到定熙做官,到處奔走活絡,她也腆著臉往孃家借了好幾次錢,為了這事被孃家嫂子拿話諷了好多回,夫君寫信到衛國公府向這小姑子借錢,這小姑子拿不出錢也便罷了,還寫信來哭訴說是日子難過,衛國公夫人管著銀錢不給她,各府有各府的規矩,姜二爺官職不高,拿不出銀錢他們也能諒解,哪知道根本就是這小姑子在胡說八道,這衛國公府的銀錢分明就是這小姑子在管著,虧得當初夫君還覺得愧對了這小姑子,如今看來這小姑子自己到定熙過了好日子,早將孃家拋得沒影了。
何夫人笑道:“既然姑母和表嫂都這麼說了,那日後可就別怪我常來打擾了。”
溫氏親暱道:“都是自家人,表弟妹不要客氣。”
何氏在一旁捏著手心,見溫氏的樣子,心中氣的要死,何夫人瞧著小姑子臉上的表情,只覺得一陣噁心。
但凡是到老夫人這裡,溫氏和何氏一同在場,這中饋之事便時不時的會被提起來,姜筠也早就習慣了,只默默的坐著看戲,橫豎這兩個人她一個也不喜歡。
老夫人雖對孃家有些照顧,可終歸嫁入了衛國公府,所想的也不過是衛國公府能更好,至於孃家好不好,不過是連帶著的,她如今這個年紀了,孃家再是殊榮,也與她沒有太大的關係,何氏今日的表現讓她很是不滿,阿筠有太后和睿王這兩座大靠山,她還指望著把阿筠往高了嫁呢,結果這侄女倒是好,竟想算計著阿筠的婚事,這滿府上下,最金貴的可就是阿筠了,也真虧了她敢想。
到底這衛國公府將來不是二房繼承,這侄女也沒把衛國公府的事往心裡放,此刻見她吃了虧,也沒開口幫她,便該加她知道知道厲害,免得不知天高地厚。
何夫人出了松畫堂帶著何小姐便要回府,絲毫不理會跟在後頭的何氏,何氏面色難看道:“嫂子,不如去我那裡坐坐?”
何夫人冷笑一聲,不陰不陽道:“就不勞煩妹妹了,免得髒了妹妹的貴地。”
何氏乾巴巴地道:“嫂子這說的是哪裡話,有什麼不滿直接說出來便是。”
何夫人道:“我哪裡敢對你有什麼不滿,你如今是衛國公府的兒媳婦了,這麼大的衛國公府都歸你管,你威風了,何必管我們的死活。”
“嫂子又何必拿這話戳我的心窩子,當日那般說我也是有苦衷的。”
何氏急著辯白,便聽何夫人道:“那我便聽你的解釋,何怡惠,今兒你若是不能說出個所以然來,日後便別往何府來,我們何府也高攀不上你這個貴夫人,往後逢年過節,過府也只拜姑母,絕不往你那裡多看一眼。”
何氏讓她這話唬住了,繞是平日裡能說會道這會也詞了窮,只諾諾道:“嫂子,當日兄長信中所說銀錢我確實拿不出,之所以這麼說就是怕嫂子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