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幾個哪個不是這麼過來的,阿緯是衛國公府的世子,將來衛國公府還是要他做主的。”
溫氏冷笑一聲,道:“這就不勞二弟妹費心了,阿籬的婚事再不定,日後可就難了,眼界也別放這麼高,那郡王府哪裡是我們這樣的人家可以高攀的。”
何氏面上笑容一斂,惠郡王府的小郡主在定熙書院同姜筠的關係好,前些日子惠郡王府的小郡主下帖子邀請衛國公府幾位小姐到惠郡王府做客 ,都知道是沾了姜筠的光,結果姜筠還沒怎麼樣,何氏就叫了好幾撥人來給姜籬做衣裳打首飾,明眼人誰瞧不出何氏的心思,那惠郡王府的世子今年剛滿十四歲,惠郡王妃前些日子才放下話來要替世子選一門親事。
只不過惠郡王妃當日看上的是禮部尚書家的小姐,如今都已經下了聘書了。
何氏的心思被戳破,氣惱道:“大嫂這話是什麼意思,阿籬也是你侄女,你這麼說叫她日後如何做人。”
“你打的什麼主意還不許旁人說了。”
“好了。”老夫人沉呵一聲:“整日裡的吵吵嚷嚷成何體統。”
溫氏和何氏齊聲的認了錯。
老夫人撇了眼有些委屈的何氏,心中無奈,誰讓老二官職低,又沒個實權,她也想讓孫女嫁的好一些,可高門大戶的瞧不上阿籬,小門小戶的別說何氏了,便是她也不想委屈了嬌花似的孫女。
偏房裡幾個小輩吃了點心有些坐不下去了,回了堂中向老夫人行禮,老夫人也被兩個兒媳婦吵得頭疼,揮了揮手讓人都退下,屋子裡的人便按次序退了出去。
姜筠同姜箏相攜著出了院子,姜簡攬著溫氏的胳膊走在前頭,一扭頭看見姜筠,嚇得趕緊抱緊了溫氏的胳膊,催促道:“娘,我們走快些。”
溫氏瞥了姜筠一眼,眸中厭惡之色不加掩飾。
姜筠笑著微微頷首,溫氏皺著眉頭帶著姜簡走了。
溫氏這樣子早已見怪不怪,從前溫氏還裝裝樣子,對著姜筠一副慈母的樣子,自姜筠讓人把姜簡丟入水中後,她就再也裝不下去了,每每見著姜筠便露出一副嫌惡的表情,當著老夫人的面也不知收斂。
老夫人訓了她幾回,她便哭著說一副慈母心腸做了驢肝肺什麼的,老夫人也懶得理她了,姜筠就更不在乎了,她巴不得溫氏離她遠遠的。
姜箏拉著姜筠的手道:“左右無事,不如咱們今兒去慈安寺吧。”
姜筠不解道:“去那裡做什麼?”便是無事可做,也可以到街市上轉一轉。
姜箏笑著說:“我昨兒聽徐家姐姐說今兒便是當初林皇后同陛下在慈安寺相遇的日子,慈安寺香火鼎盛,每年這個日子更是熱鬧,許多才子佳人往那裡去呢,咱們也去湊湊熱鬧。”
姜筠有點暈,慈安寺本不是姻緣寺,因林皇后之故,如今倒成了求姻緣的勝地了,姜筠還未說什麼,姜箏便晃著她的胳膊道:“走嘛走嘛,反正在家中也無事可做。”
“我向來不愛湊什麼熱鬧,等會到了便在馬車裡等你,你自己去玩。”這便是妥協了,姜箏歡喜的拉著姜筠往外頭走。
剛到了西角門,姜筠便看見兩個少年立在那裡。
左邊的是秦元青,身形挺拔,面如冠玉,身穿靛藍色長袍,腰間繫著玉帶,黑髮束在小銀冠中,立在那裡唇角掛著笑容,一臉溫潤,他身旁站著面無表情的姜家三公子姜絡,那彆扭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是被姜箏纏著過來的。
姜筠同姜絡對視一眼,頗有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心中暗罵姜箏不厚道。
姜箏靦腆的叫了秦元青一聲表哥,手裡攬著姜筠不放,姜筠笑著同秦元青和姜絡打了招呼,便各自上了馬車。
馬車轆轤的轉著,姜筠坐在車中撐著腦袋揶揄道:“你要同秦大哥出來玩,何苦拉著我同三哥一起?”
姜箏心虛的說人多,怕她們兩個姑娘家的不安全,這小女兒家的心思怎麼瞞的過姜筠,心中暗歎古人果然早熟。
待到了慈安寺,姜筠挑開車簾子,見寺門口鬧哄哄的,坐在馬車上沒動,姜箏下了馬車喚她下去,她搖著頭道:“我昨兒晚上沒睡好,這會有些困了。”
站在秦元青身後姜絡一見姜筠這個樣子,連忙道:“我也有些困了。”
平日裡沉默寡言的缺點這時候就顯露了出來,姜筠噗嗤笑了一聲。
姜箏轉臉瞪著姜絡道:“你困什麼困,看人家困你也困。”
讓姜箏說了幾句,姜絡心不甘情不願的點了頭答應陪著姜箏和秦元青進去。
姜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