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就是愛……
可惜他的愛,一廂情願……
心驟然一痛,他蹙起眉,臉『色』微沉。
碧菡小聲的請示道:“公子,今年天氣很乾燥,所以我們準備了很多清火潤肺的『藥』材……”
“恩。”薛容面無表情的恩了一聲。
“還有就是山下的劉『奶』『奶』的小孫子病情又加重了,要不要給他帶一點兒特別的……哎,可她孫子的是不治之症,公子已經為了他續了五年命了哎……”
聽到有患者危急,薛容如同被冷風迎面一激,終於從自己世界裡走出來,用心的思索了一下,說:“把新制的碧玉丹帶一枚給她,應該能再續上一兩年。”
“是!”紫萱雀躍的跳起來,喜笑顏開。公子就這點兒好,一聽到患者的病情就會自動迴歸。
不多時就到了夏園,綠樹成蔭,所以這夏園是來求醫的患者養傷的最佳盛地。這裡建著兩排平房供患者住。當然,神醫谷也不是誰都醫的,每年僅收三十名患者。然而今年才開春,便已經收進了五名,看來今年的名額又要搶手了。
“哎,你們聽說了嗎?怪門那個神秘的幕後老闆死了!”
忽然,有議論聲從半開的門縫裡逸出來。薛容聞言腳步一頓,側耳傾聽。
“聽說了聽說了,有人說那個幕後老闆是個女的,是不真的啊?”
“好像是,年紀輕輕就能創下怪門,真是厲害。你看看我們,都在江湖上混了這麼多年,還是不名一文。可惜天妒紅顏啊,哎……”
“就是,要不是怪門的人在玉豐縣辦起喪事,他們的分點兒還不會暴『露』得這麼快呢!”
怪門、女老闆、玉豐縣……未央!
心跳像漏了半拍,薛容臉『色』大變,推開那間屋子,厲聲問:“你們在說什麼?”
“薛……薛神醫……”那人一嚇,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你們剛才在說誰?”薛容厲聲追問,他平日只是為人冷淡,對患者還是不錯的。但這兒看起來就像一頭暴怒的獅了,太嚇人了。
那人怕怕的咽咽口水,聲音越來越小:“我,我們在說怪門的女主人……”
“她怎麼了?”薛容整顆心都懸到了嗓子眼,有什麼東西一觸即發。
“死了。”
“什麼……”薛容如遭雷擊,身子猛然往前一欺,鉗住那人的脈門,聲嘶力歇,“你再說一遍!你再說一遍!”
那人都快要嚇死了,惶恐不安的看著他:“薛……薛神醫……不是我乾的啊,不是我啊!”
紫萱急忙上前去拉他:“公子,不要這樣,有話好好說……”
薛容這才鬆了手,他用力吸了口氣穩下心神,磨牙霍霍:“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說這位姑娘是去南海找一味『藥』,然後遇上暴風雨,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南海……七孔靈芝?”他再度一怔,“她怎麼那麼傻,那只是一個傳說!”
紫萱聽到七孔靈芝這四個字也變了臉『色』,心中翻騰起濤天駭浪。花未央真的去南海找七孔靈芝了,她真的去了!而且,死在那片海里了!
臉上的血『色』迅速褪盡,她無意識的後退。是她害了她……
碧菡不明所以,扶住她小聲問:“紫萱,你怎麼了?”
“碧菡,要出大事了……”紫萱艱難的說,看著薛容的纖手的背影簌簌落下淚來。
碧菡一頭霧水的看看她,又看看公子,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等她反應過來,薛容已經迅速往冬園跑去。
“哎,公子……”
“今年施『藥』的事就交與你們,我要出谷一趟!”
薛容的聲音裡帶著難言的痛苦和隱怒,白『色』單薄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視野。
嚼舌根的那位漢子苦著臉:“兩位姑娘,我是不是得罪薛神醫了?可我什麼也沒做啊……”
“沒事,谷主只是臨時有急事。”碧菡道。
“那我們的傷……”漢子猶豫著。
“你們的傷已經無礙,只需繼續休養服『藥』,我們會照顧你們的。”碧菡說罷,拉著紫萱走到一邊,“紫萱,到底出什麼事了,公子怎麼急成這樣?”
“是睿王妃……她可能出事了,公子是要去找她。”紫萱苦笑,她攔得了一時攔不了一世啊!
“啊?”碧菡驚訝的張著嘴巴,“睿王妃不就是公子的妹妹嗎?”
妹妹?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