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上,在調查之前,她早就知道了韓逸鴻和蘇卉的事。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把韓逸鴻從失神里拉回來,他拿出那個已經碎屏的手機,下意識地接了起來。
手機裡傳來急促的喘息聲,像是人在不停的跑步。
韓逸鴻的手出了些冷汗,不對勁!
“蘇槐怎麼了?!”
“韓總,蘇小姐不見了!”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韓逸鴻的眼睛忽地睜大,他猛然站起來,“什麼?!我不是說了讓你們好好看著嗎?怎麼回事?!”
“對不起韓總。”對面的聲音有些歉疚,“剛才有人鬧事,我們怕吵到蘇小姐,所以就先把人給送走了,沒想到只是短短的幾分鐘,蘇小姐就不見了!”
“給我查!什麼角落都別放過!”
韓逸鴻懷裡抱著日記,他來不及整理垃圾桶裡的紙屑,只能匆匆將東西撿起來,再次放回抽屜裡。
傭人在一旁擦花瓶,樓上突然傳來一陣聲響,她抬頭,看著韓逸鴻急匆匆的跑下樓。
“鑰匙我先拿著了,我把東西拿給槐槐。”
他留下這樣的一句話,然後像風一般快速跑了出去,腳步急促,眼中慌張,看起來十分不對勁。
擦著花瓶的傭人有些疑惑,但也只能聰明的閉嘴不問。
“突突”的發動機聲打破停車場的寂靜,韓逸鴻的手緊緊攥著方向盤,腳踩油門。
必須要儘快找到蘇槐,她的精神狀態不穩定,會出事的!
韓逸鴻聽見自己的心怦怦地跳,落不了地的感覺讓他全身的細胞都在發抖,虛脫的無力讓他難以忍受。
韓逸鴻瞥了一眼旁邊日記本,心裡莫名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
醫院的角落有一塊廢棄的荷花池,本來是打算種些荷花,結果中途出了點事故,小工程就這麼停了下來。
花是沒種上,但卻成了一片值得遊賞的好地方。
蘇槐手裡拿著手機,慢慢往前走,穿著淡色的病服。
她活著太辛苦了。
蘇槐的眼淚從眼裡留了出來,她知道韓逸鴻喜歡蘇卉。
可她為了自己那份可憐的羞恥……整整拖了四年。
站在暗中的人望著她,拼命剋制住想要出去的慾望。
在荷花池邊,蘇槐停了下來,給韓逸鴻打了一個電話。
車上的韓逸鴻伸手拿起手機,猛地一驚。
是蘇槐!
“韓逸鴻。”蘇槐開口叫韓逸鴻的名字,聲音說不上的奇怪。
韓逸鴻的呼吸加重幾分,“槐槐你在哪!?我這就去醫院,你……”
“對不起。”蘇槐沒聽他說話,愣愣地自言自語,“你和卉姐的事,我早就知道了,對不起,是我……阻擋了你們。”
“蘇槐,你在胡言亂語什麼。”韓逸鴻厲聲喝道,“錯的是我們,你道什麼歉!”
韓逸鴻的手快要拿不穩手機,他連換個耳機都趕不及,“聽我的話,告訴我你在哪!”
不管韓逸鴻的聲音多麼的嚴厲,蘇槐都沒有半點被嚇到。
“我不明白……”蘇槐的聲音不穩,快要崩潰,“為什麼你們要殺我?”
韓逸鴻怔愣,立即知道蘇槐是誤會了,他連忙道:“槐槐,不是我,是蘇卉自作主張!”
“她是你的寶貝……”蘇槐眼神有些空洞,“那我是什麼?是你們之間的犧牲品嗎?就該死嗎?”
“我該死嗎?”她重複了幾遍。
韓逸鴻脊背一涼。
他和蘇卉在一起的時候,是這樣叫過她,但蘇槐怎麼知道?!
“該死的人是蘇卉,我騙她的,我喜歡的人是你,我只喜歡過你!槐槐?槐槐?蘇槐!?”
韓逸鴻的聲音慌得不成樣子,他的心被不詳撕裂。
手機明明還顯示在通話中,可裡面卻沒有了蘇槐的聲音。
而在醫院的另一角,荷花池水慢慢盪漾,響個不停的手機留在了岸邊。
不可能的,韓逸鴻把油門踩到了底,不可能的,蘇槐不可能做傻事的。
韓逸鴻的頭一陣劇痛,傷口溢位血跡,他的眼睛脹得通紅。
回話啊,蘇槐!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求你快回句話,我求你了,回我啊!!
韓逸鴻的視線一片模糊,他看不清前方的路。
當韓逸鴻趕到醫院時,蘇槐剛剛被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