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這是何意?”雖然沒看到什麼,但看在場人的反應,蘇惜旭也大致能猜測到,“難道是想毀了舍妹的清白,讓她受人詬病?”
林為恆的手抵在桌上,撐起自己無力的身體。
他低著頭說:“相爺多慮了,林某是燒糊塗了,實在是對不住了。”
看來林為恆也意識到自己的失禮了。
“舍妹看起來好說話,性子卻剛硬得很,雖不知林先生為何不願走,但我還是先把話說清楚。”蘇惜旭也不管他在想什麼,“為了舍妹的安全,相府絕不會允許林先生這種人存在。”
他這話說得絕,林為恆的臉色變了好幾次。
“林某隻是……”
蘇惜旭又說:“舍妹不久就要出閣,若我在她身邊放居心叵測之人,林先生說,我這做兄長的,是否稱職?”
林為恆蒼白的臉上徹底沒了血色。
……
蘇槐出來的時候,發現天色暗了不少,地上捲起的風有些陰涼。
看起來又要下雨了。
梨瑚恭順地說:“今日尚未用午食,小姐可有想要吃的?”
“隨意。”蘇槐回她。
“是。”
蘇槐邊走邊想,蘇惜旭看起來是個清明之人,但骨子裡還是迂腐的。
她什麼都不說,他猜得就會更多。
林為恆的動作蘇槐沒有預料到,她確實是愣了愣。
只是剎那間,她就立即反應過來,然後把眼睛給憋紅了,做出副委屈樣。
尚且不論林為恆會怎麼想,但蘇惜旭就不會容忍他壞了蘇家的規矩。
蘇家大小姐遇孟浪之舉,施事的人是其老師。
這隨口一說就能引起不少的閒言碎語。
蘇惜旭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照他慣常的處理方法,如果殺不了人,那林為恆就只能是回老家。
雖然和她做的不一樣,但結果卻和蘇槐的想法不謀而合。
元明伶是想要她死,連帶著她的那些男人們也想要她的命。
但現在一件事都沒發生,若她直接來了場□□或是冤枉誤會,不僅顯得她心胸狹隘,惡毒心腸,還會讓人覺得莫名其妙。
而等著那些糟心的事來臨,再絕地反擊這種事,蘇槐也沒興趣做。
她不會把時間和精力都花費在這上面。
本來她是想做些事,然後讓這些人離開京城,懷著對她的歉意,一輩子都不回來。
以後就算再怎麼倒黴,元明伶和他們又搭在了一起,天高地遠,與她沒多大關係。
蘇槐微微嘆氣,林為恆未娶妻,元明伶年紀可愛,也不知道蘇惜旭是為什麼敢讓這兩個人一起遊湖賞花。
難道愛情的魅力如此之大,大到他們這幫男人可以同時分享一個女人?
蘇槐當初最敬重的就是林為恆,對蘇惜旭雖有些防備但也不免佩服。
不過挺可惜,元明伶出現後,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蘇槐曾經被趕出相府,原因不過是一場最簡單不過的陷害。
元明伶懷孕了,看樣子應該是蘇惜旭的孩子。
蘇槐和她在園內小徑相遇,還未說上幾句話,元明伶的丫鬟就挑釁起來,梨瑚看不過,兩個沒什麼身份的小丫鬟吵了起來。
蘇槐剛好把人給止住,元明伶就陰陽怪氣地說了她一頓,大意是讓她看清自己的身份,別到處散自己的狐媚氣。
一個丞相府的大小姐,比她還要像個青樓妓子,也不知是想勾引誰。
蘇槐挑挑眉,沒理她。
沒想到第二天早上,丫鬟急衝衝的跑進來,說溪玉別院的元小姐流產了,差點一屍兩命。
蘇槐當時不明白丫鬟為什麼這麼著急,然後她就看見蘇惜旭黑著臉走進來,把她生拉硬拽到溪玉別院。
蘇惜旭力氣大啊,快要把她的手臂都握斷了。
哭哭啼啼的元明伶說事情是大小姐做的,又擺上了莫名其妙的證據。
明明處處漏洞,可蘇槐卻發現不管怎麼解釋,罪魁禍首都會指向自己。
高,手段真是高。
天地良心,蘇槐覺得六月要下飛雪了。
她以前就與元明伶不合,蘇惜旭則是偏心偏到了難以理解的地步。
就彷彿元明伶就是天,就是地,誰也不能冒犯。
現在真出事了,蘇惜旭更是氣瘋了。
蘇槐是沒興趣給自己惹麻煩,但元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