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了一眼陰夜,隨後嘴角勾了勾,“好啊!”
懷柔眨眨眼睛。
陰夜聽不下去了,炸毛著道:“你們!問過我的意見了嗎?”
懷柔仿若未聞,繼續認真的對君屏幽商量,“宛若也到了適婚的年紀了,再拖下去可不好,我可不想被她責怪說不盡人情。”
果不其然,下一秒,陰夜摔門而出。
懷柔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故意對著窗外喊:“這就害羞了啊?回來記得給我一份夜閣的名單!”
陰夜腳步一頓,回頭狠狠的剜了懷柔一眼。
“那個小丫頭,我才不喜歡她呢!”陰夜哼了一聲。
懷柔笑笑,也不管這話真假,不過心情在這幾句玩笑話中好轉過來倒是真的。她伸出手,對陰夜道:“名單。給我!”
陰夜見她說正事兒,也正色起來,搖了搖頭。“沒有名單,蠢人才需要用筆。我都記在心裡了。”
“那你直接說吧!”懷柔心想不愧是她看中的得力干將,能力絲毫不遜色與她,如今就快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嗯!”陰夜點頭,隨即看了一眼四周。
無月會意,穩固的守在了暗處,盯梢。
雖然這裡是紫竹院,但也得小心為好。
陰夜用傳音入念將皇宮的暗樁名單與懷柔說了一遍,懷柔過耳不忘。聽罷之後尋思片刻,笑著道:“倒是埋得精妙!”
“除了皇宮的暗樁,還有這京城的暗樁,需要說來麼?”陰夜又問。
“一起說來吧!”懷柔道。
陰夜隨即又道。
懷柔聽罷後眯了眯眼睛,點點頭,“到都能派上用場。”
“夜閣沒有廢人和無用之人!”陰夜道。
懷柔自然是相信的,夜閣從來都貴精不貴多,她手輕輕敲著窗臺,沉默片刻,對陰夜道:“你和夜閣的人繼續盯著皇宮。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即通知我!”
陰夜點點頭,懷柔擺擺手,他出了房間。離開了紫竹院。
“無月,你去溪風崖,讓鐵老兒派給你幾名得力下手,隨後去穆王府和丞相府附近駐紮,尤其是東西南北四門來往的人和各府府邸新近的人員。不放過一絲一毫,每日向我報備一次。”懷柔輕聲對窗外吩咐。
“是!”無月應聲。
懷柔又在窗前站了片刻,轉身上了床。
君屏幽還在,不知何時睡著了。
懷柔不再說話,輕輕爬上床。伸手抱住他,迎合他均勻的呼吸聲。緩緩的閉上眼睛。
剛睡熟,君屏幽的手忽然不規矩的伸了過來。輕輕一扯,懷柔鬆軟輕滑的睡袍被扯開,他覆了上來。
懷柔睜開眼睛,他的唇已經落下,她微微輕喘,“你……沒睡著啊?”
君屏幽“嗯”了一聲,“被你吵醒了……”
懷柔不再說話,許是有些愧疚,用手去環住他,迎合著他灑在她身上的濃濃情潮。
君屏幽如痴如醉的抱著懷柔,如玉的手指輕輕摩擦著她溫滑的臉頰,語氣慵懶而漫不經心,“明日新帝登基,恐怕會很熱鬧。”
懷柔一愣,這麼快?剛要再問,君屏幽的唇再次覆了上來。
第二日,新帝登基,九重宮闕和皇城京都既先皇大限半年後,第一次迎來真正的喜慶。
新帝登基,不止文武百官待命,朝中命婦躬親一律不得缺席。
至於君冥皓如何想,朝中大臣也就無從得知了,只知道先皇旨意在,即便他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兒,太后和新帝都沒追究,他們也就無法追究了,畢竟人家是血親。他們只是外人,關係孰輕孰重還是掂量得清的。
懷柔知道今日是大日子,君屏幽身為親王,自然是不得缺席的,而她……即便被廢了妃位,但還是朝中命婦,不得缺席,她不想見君清夜,更不想看到那個人。
紫竹院靜靜,桃樹在霧色中卓然清輝,東暖閣一室寂靜。
懷柔不像往日一般靠在君屏幽身邊安然睡去,今夜雖然有些疲憊,她卻無睡意。她靜靜閉著眼睛片刻,感覺君屏幽也無睡意,微微側了側身,輕輕抬手撫上他的臉頰,溫柔的道:“明日雖熱鬧,但雜事肯定頗多,你再睡一會兒吧!”
君屏幽伸手握住她的手,輕輕“嗯”了一聲,懷柔不再說話,繼續依偎在他懷裡。
君清夜登基,天澈的江山展露欣榮,但到底是鮮血的開篇,作為鋪設的刀鋒火海天藍之路,還是一步邁下深淵萬劫不復,猶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