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孫家莊裡的村民們日子過的也不好,磕磕巴巴的。飢一頓飽一頓也是正常,她反而覺得上次孃親借不到糧食也是情有可原,也不能去怪姥爺他們。
不過果園裡的果子倒是真的不少,鳳梨、柿子、蘋果、橘子、桃子等。
“小雪你渴不渴?我給你摘個梨子吃。”孫雷從樹上剛剛摘下梨,就聽到了叫罵聲。
“你這個小兔崽子,跟你爹一樣,偷雞摸狗,我這梨樹接個梨容易嗎?好不容易盼著啥時候能熟,就被你這個手快的臭不要臉的給摘了去,你有娘生沒有娘教的破爛玩意。”罵聲不絕於耳。
林婆雪打量了那個婦人,覺得奇了怪了,這明明不是姥爺家的果園嗎?她為何這樣罵罵咧咧,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一家人才對,她看著那婦人的年紀,頓時想到了,應該是二舅的媳婦。
不過就不是一個梨嗎?有必要罵的那麼難聽嗎?而且這裡好多梨都成熟了,偏偏就針對自己手裡的這一個了,而且孫雷被李氏罵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臉色泛紅,黝黑的臉蛋泛著紅。
林婆雪可不是能忍氣吞聲的主:“你是誰?這是我姥爺家的果園,我表哥想給摘哪個就摘哪個,我姥爺讓雷子哥帶我來的,我看你賊眉鼠眼的更像是小偷,不會是打算把我們嚇唬走了,你好準備偷梨子吧?這可不行,我要回家告訴姥爺去。”
李氏沒有想到這個小丫頭居然是孫英的閨女,她可聽說孫英家的日子好了起來,要是把這丫頭得罪了,就佔不到任何好處了,孫英是個護犢子的娘。
“原來是小雪啊,剛才是誤會一場,來來來,讓小舅媽好好看看,你這丫頭可是有些日子沒有來了,你們家現在的日子過的咋樣了?你想吃什麼,我給你摘,我剛才不是罵雷子,是覺得雷子給你摘的是不熟,吃著酸。我給摘個甜的!”她快步走到林婆雪的身邊,拉著林婆雪的手不停的套近乎,說好話。
林婆雪看著那滿口黃牙,吐沫橫飛,真的是要有多噁心就有多噁心,自己幫了雷子,給自己造成了麻煩。
“二舅母,我就喜歡吃酸的,這個好吃。”她假惺惺的笑著,看著突然熱情招呼自己的李氏,還真的有些不適應,感覺她好像吃錯藥了一樣。
李氏沒有想到林婆雪油煙不盡,不過她一直在她的身邊陪著,“小雪,等中午讓你娘來我們家吃飯吧?我這就回去準備午飯去。”
林婆雪覺得李氏的熱情有些不對勁,她這臉變的太快了。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林婆雪的心裡憋的一口氣,也總算是鬆了下來。
雷子看著李氏走了,忍不住道:“小雪,你是不是覺得我剛才很沒有用?”
林婆雪不知道怎麼說,不過她想李氏對孫雷他們肯定不好,而且不光是不好那麼簡單。
“雷子哥哥,她是不是經常欺負你們,指使你們幹著幹那?”林婆雪不喜歡李氏,所以她本能的護著孫雷。
孫雷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小雪,二嬸這個人,表面一套背地一套,在爺爺奶奶面前表現的對我和小荷很好,說看我們兩個人沒有娘照顧,她會像娘一樣的對我們好,爺爺奶奶也看的出來她是真心,所以心裡很高興。可是誰知道,等爺爺奶奶不在家,她就指使我們幹這幹那不說,我是男娃還好,但是小荷就比我慘多了。常常青一塊紫一塊的,剛開始的時候,我還不知道,她不敢告訴我,後來有一天夜裡,我聽到她低聲啜泣,就問她怎麼了,後來才知道是二嬸打的。”
林婆雪聽到孫雷很平常的語氣敘述這件事,可是他們就這樣忍氣吞聲了?這樣姥姥和姥爺不也永遠都不知道,小荷姐不是還會繼續被虐待嗎?
“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替小荷姐出氣?”林婆雪看著孫雷一本正經的問道。
孫雷的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不是他不想,而是沒有辦法。“小雪,我怎麼能不想,我第二天一早就帶著小荷去爺爺奶奶那裡告狀,可是二嬸死活都不承認,說我和小荷不識好歹,她對我們這麼好,我們還編排她,說我們沒有娘教,道德有問題。她哭的傷心,加上平日的裡的表現很好,爺爺奶奶還是偏袒了她。”
“自打那之後,我們兄妹倆的日子就更加糟糕了,打罵也是常有,什麼重活、髒活、累活都是我們的,我們要是不滿意,她越是欺負我們,有苦也說不出。後來我們都習慣了,不敢反抗了。害怕再被打。”
林婆雪聽完孫雷的話,突然覺得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李氏最大的特別就是能裝,這樣的人確實不好對付,表面一套背地一套,而且逢人就帶著假面。“雷子哥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