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雲散去,一世清明,清輝萬里,驕陽似火,縈繞的電蟒逐漸消失,歸於虛無,兩手相握,情意綿綿。
那些擔心和害怕,只是一聲輕喚便完全不存在,只要她好好地,所有的擔驚受怕都有他承擔。
紫楓等人一睜開眼笑意還未斂去,便看見獨孤烈站在清歌身旁,可能是方才太過專注,多出一人並未察覺,其實也是因為在電蟒區域稍稍分心說不定都會皮開肉綻,沒有察覺也是正常。
“獨孤烈,你什麼時候來的?”秦天排眾而出,冷冷的看著兩人相握的手,別提多礙眼。
“——”
“歌兒,方才是怎麼回事?”他掃了秦天一眼,側目問她。
“小白他們在渡劫,場面有點不受控制。”知道他可能是因為鳳國出現異象擔心她才急急趕來,內心一股暖流劃過,握著他手掌的手指動了動。
秦天被無視,內心一股怒氣,騰騰的衝到兩人面前,“獨孤烈這是鳳國,你憑什麼出現?”
他的無理取鬧,讓清歌不悅的蹙眉,掃向秦天,這段日子他難得的正常,沒有時常問些奇奇怪怪的問題,今日阿烈出現,他就不對勁,質問的口氣?笑話,他的男人為什麼不能出現。
她張開嘴還未說出來,獨孤烈薄唇微揚,滿是冷厲的話語毫不留情的吐出:“我身為齊國的國主,探視鄰國,為何不能出現;你一個他國張榜搜尋的廢太子,才真是不該出現。”
“你——”
獨孤烈撇著秦天惱羞成怒漲紅的臉,深邃的眼眸劃過嘲諷,“打哪來回哪去吧。”
這話簡直就是毫不留情的下逐客令,清歌身為一方之主都沒有趕過他,他獨孤烈憑什麼一出現就用這樣的口氣和他說話。
秦天滿是憤怒的臉色有些猙獰,神風學院的時候清歌就因為獨孤烈和他生氣,今日獨孤烈這樣羞辱她竟然默然,讓他寒心又氣恨。
僵持的氣氛,紫楓的臉色也不好看,卻礙於清歌的面子沒說什麼,這一番誰還看不出清歌喜歡的人是獨孤烈,只不過沒人敢出聲反對。
“唳——”一番沉默,終是被一聲鳳鳴打破,小鳳凰浴血的身軀騰空而起,稀疏的翎羽,斑駁的血跡,有股異樣的美感,小不點翱翔九天,渾身渾身神火繚繞,整個天空一片火紅,像是絲綢之路,毀掉的羽毛在這一刻重生,它的鳳鳴更加清脆,神焰蒸騰,一隻火鳳凰翱翔九霄。
緊接著幾聲獸吼,墨麒麟,龍馬,九頭蛇皇,火靈龜也是一番變化,墨麒麟渾身湧起一股黑如墨汁般的玄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自身損壞的傷口;龍馬身上龍鱗微張,股股精氣傾瀉將它包裹;九頭蛇皇就只碩大的蛇頭擺動間,從頭至尾蛻下一張蛇皮,青金色的鱗片在驕陽下泛著冷冷的光著,蛇目緊閉似乎在迎接下一輪蛻變;火靈龜破裂的龜殼上泛著一層金屬光澤,一道法則出現,帶著金色的火苗團成一個球。
唯獨小白懨懨的趴在地上,身上諸多傷口。
“小白——”清歌幾人走到它身前,目露擔憂。
“——”
高空之上一個個光球越來越大,這是雷劫之後的好處,它們得到上天的認可,可以化成人形了。
“小白,失敗了,沒關係,還有機會的——”她安慰著,有些心疼,那一聲主人,帶著哽咽心酸,讓她聽著難受。
“主人——”它終於說話,卻是閉著眼睛,眸子裡滾出斗大的淚水。
獨孤烈擁著她的肩頭,黎叔上前,用自身的玄力設了一個結界將小白放進去,任由它自己療傷,什麼時候能出來,還得看它自己。
清歌有心想問來龍去脈,卻也清楚黎叔現在不會說,說多了只會讓她苦惱。
高空中傳來一陣陣的獸吼,光圈之中,隱隱可見一個個嬌小的身子,或站或坐,這般過了半個時辰,九個光球飄落,一個個光溜溜的小娃娃落地,均是一等一的陶瓷娃娃。
凰城百姓親眼目睹神獸化形,火鳳翱翔,一個個虔誠的跪拜,嘴裡念念叨叨。小傢伙們光著屁股跑到小白的結節外站定,都有些傷心。
“白哥哥——”
“老大——”
“小白——”
第一句是小鳳凰叫的,一頭火紅的頭髮,明亮的鳳眸,白淨的小臉上滿是憂慮的看著閉目不語的小白。第二句是十三太保喊的,包括沒用化形的十三太保都圍在便上,第三局是墨麒麟叫的,也是個美人,漆黑如墨的頭髮,冷若冰霜的小臉,粉雕玉琢,長大後定是個美人,只是現在清冷的臉色隱約有著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