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兒子跪在殿上,頓時想明白怎麼回事,佝著身子,匍匐在地,嘴裡顫聲:“陛下恕罪——”
秦王陰沉的看著跪地的納蘭雲翔,視線掃到納蘭青邦,這對夫子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當著各國的面,居然敢欺君!好個將軍府,秦王眯了眯眼睛,冷聲道:“來人啊,抄了將軍府。”
納蘭雲翔和納蘭青邦均是身軀一震,他早就猜到會是這樣,可是真到了這一刻,心裡還是有些掙扎。
“秦王,你什麼意思?我金國的寶貝女兒豈是你這樣羞辱的!”今晚一甩袖子怒視秦王。
“納蘭雲翔,太子呢?”秦王陰測測的看著納蘭雲翔,李代桃僵的事情他的好兒子也做得出來,這回不僅是丟人,完全是讓聯姻變成戰火,他怎能不氣不怒。
“——”他低頭不語,任由所有人的視線聚集在自己身上。
“寡人問你話,聾了嗎?”秦王大吼,一腳踹在他身上,他順勢仰倒。
太子殿下說過,若是昭然天下,這聯姻就是徹底失敗了,秦國金國的關係會破裂,他只要什麼都不說,便是最好的解釋。
“——”
他不說話,可不表示滿殿的賓客大臣不會議論。
“秦太子莫非是不滿意這樁婚事?”有人小聲的問道。
“都逃婚了,能滿意嗎。”旁邊有人立馬答道。
“這將軍府可是欺君之罪啊——”
“秦國金國的聯姻恐怕到此為止咯——”
——
大殿內時不時傳出幾句氣的金王的臉色如豬肝,看向秦王的眼神很是不善,他好心嫁女,秦王居然擺他一道,金王冷哼一聲起身就要離去。
這些話,秦王怎麼可能沒有聽見,可是納蘭雲翔不說話,現在也無法給金王一個交代,倒是金敏兒很是不忿,當著幾國的大臣皇子,她的顏面算是丟進,以後如何見人。她怒極攻心衝上前去揪住納蘭雲翔的衣襟憤怒大吼:“秦太子在哪?你說話你說話啊!我堂堂金國公主居然被人替嫁,你們秦國讓我顏面何存?”
“公主息怒——”
“我如何息怒!秦王陛下,聯姻之說是因你而起,現在悔婚也是你秦國,你們若是沒有聯姻的意思,就不要隨便結盟!我們金國不是好欺負的!”金敏兒聲淚俱下,說的秦王臉色清白交加,卻又不好發作,遂只好將火氣全都算在將軍府。
“竇為馬上帶兵去追回太子,他敢反抗,格殺勿論。”秦王是真的怒了,按照他以往的嬌慣,怎麼會說出這樣的狠話,然而金王卻以為他是演戲,冷笑一聲:“不必了,你們秦國的太子,我們金國不高攀。”
拉著金敏兒步出大殿,末了回首陰冷的道:“咱們的聯姻到此為止,從此秦金兩國勢如水火,老死不相往來。”
這一番話,讓秦王下不來臺,留在原地的賓客大臣一個個面面相覷,喜事沒了,他們還在這裡幹什麼,遂一個個都藉口離開,獨留下秦國大臣一個個抖如篩糠,匍匐不安。
秦王怒極,坐在龍椅上死死的看著納蘭雲翔慘白的臉,他將兵權交給將軍府,若是沒有將軍府的暗中幫助,秦天那個混賬會安全離去,想著他安排在秦天周圍的鐵甲衛居然沒有發現,心頭更怒。
“聶政,太子逃婚你們知情不報可知罪!”聶政是鐵甲衛的頭,聞言屈膝跪下,朗聲道:“陛下,屬下不知。”
鐵甲衛是他親自培養的,他本該相信,可是將軍府都敢欺上瞞下他還如何相信,聶政就聽他陰測測的笑了一聲,心裡一跳,陛下怕是疑心病又犯了。
“納蘭青邦,你也參與其中?寡人最是信任將軍府,沒想到啊——”
“陛下——老臣真的沒有,這些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聲淚俱下,嘶聲解釋。
今日之事就算殺了所有人都無法解恨,好好的聯姻,未來的一統天下之計就這樣毀了,秦王抄起桌上的茶杯,朝著納蘭雲翔擲去,嘭的一聲,血花四濺,滾燙的茶水,濺到臉上,他眉都沒有皺一下。
見他這樣油鹽不進,秦王心頭火更甚,也不管納蘭青邦哭訴,寒聲道:“將將軍府所有人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一聲令下頓時決定了將軍府所有人的命運,納蘭青邦愣住了,所有人都愣住了,但更多人心裡人人自危,這事還沒完,秦王只不過是要洩憤,等到追究起來,死的人更多。
這樣一想,所有人都是心頭一寒。將軍府被炒,府裡上下全都鋃鐺入獄,三天之後問斬,訊息不脛而走,鬧得滿城風雨,其實早在金國的送親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