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逼近秦天,秦天驚駭於她此刻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後退,這樣的鳳清歌讓他畏懼也擔心。
“在你詆譭別人的時候,先想想自己,有沒有錯。”說罷,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大步走出去,那背影在透過樹葉設下的陽光裡,有一絲冷然和決絕,看得秦天心裡一冷,他忽然像是驚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抬步追出,卻已不見她的影子。
秦天茫然的靠著牆壁,心裡痛恨獨孤烈的出現,又怨清歌對獨孤烈太緊張,對他卻是太不在乎。
清歌一路冷著臉,不知不覺就走到內院,抬頭一看不遠處的禁地牌子,她想了想還是繞道走,正要返回,忽然一聲高亢,跑掉,亢奮的大嗓門將她震在原地。
“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浮沉——嗝,隨浪,記今朝——嗝,蒼天——笑,好酒啊,竟惹寂寥——嗝——嗝,潮來潮去只剩——嗝,衣襟晚照——”
這聲音,除了小白她完全想不出還有誰,好好一首‘滄海一聲笑’被它唱的跟唸咒似的,如此的高調,清歌的臉皮狠狠的抖了一下,霍地轉身也不走了,因為聲音正是自禁地傳出來的。如果不出意料,小鳳凰肯定也在!
神風學院分外院和內院,新人弟子都是在外院活動,內院除了一些師兄師姐還有院長,長老們的居所,除此之外還有煉丹房,百草園,演武場,而眼前的禁地正是被院內的長老們視為命根子的百草園,種的都是最為珍惜的藥草。
清歌是院長欽定的入室弟子,內院她自然可以來去自如。小白的破鑼嗓子一出,早就吸引了很多人,加之從它一出現,哪裡都是風波不斷,所以大家格外的對它上心,清歌站在百草園外,還未進去,院內的長老,師兄師姐已經蜂擁而至,跑在最前面的長老一把白鬍子,臉上滿是焦急,清歌記得他好像叫郝光明,專門料理百草園的。
郝長老在院長的屋內喝茶,聽見小白的歌聲頓時坐不住心急如焚的跑了過來,清歌見他步履急促,臉色陰鬱,不由得讓了一下,這一下,郝長老頓時氣的眼珠子外瞪,胸口不斷的上下起伏,一雙手顫抖不已,活像心臟病發的樣子。
“天哪——”周圍傳來一陣吸氣聲,這麼嚴重?清歌跟著轉頭,只見三尺見方的空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一些靈藥的‘屍體’,有的被啃了幾口,依稀可見藥渣;有的被連根拔起,蔫蔫的倒在地上,估計是小白沒看上的;還有的連根帶葉子被踩到土裡,已經辨別不出是什麼品種,還能搶救不。此外地上擺滿了一個又一個的酒罈子,不少罈子裡的酒歪著正好留到土裡,站在門外原本都能感受一股天然的靈氣,可是現在所有人鼻子裡只有一股嗆人的酒味,整個百草園的土似乎都被酒澆過一遍。
罪魁禍首抱著酒罈子,醉醺醺的扯著破鑼嗓子還在唱歌,小鳳凰兩隻爪子裡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很有節奏的砰砰敲打在一起,兩個傢伙像個樂隊一般,很有節奏感,如果不是時間地點場合不對,清歌個人覺得還是很有愛的,可是郝長老很生氣,明顯有股火在噴。
她悄悄看了一眼郝院長由紅轉白,由白轉黑,由黑變紫的臉,終於忍不住撫額長嘆,她怎麼收了這兩隻極品。
“你你你——”郝長老梗著脖子,幾步搶到藥地,佝著身子撿著這顆,望著那顆,這可都是他幾十年來東奔西走找回來的根苗啊,就這麼被這頭該死的神獸糟蹋了。
郝院長指著小白,怒目而視:“你把我的藥草全都糟蹋了!”
一個響亮的酒嗝噴出,小白嘿嘿一笑,起身搖搖晃晃的走向郝長老,哥倆好的拍拍他,說出的話差點沒把郝長老當場氣暈:“我說好人啊,嗝——你還跟我吹噓你的百草園有多好,嗝——結果嗝——,就這些破鑼貨。我嗝——和小鳳凰找了半天,終於——嘿嘿挖到兩株千年神凰草——”
聞聽整個藥園的重寶都被它禍害了,郝長老一把甩開小白的爪子,不住的在土裡翻著,小白打著酒嗝嘿嘿傻笑,這個好人,著什麼急呢?終於郝長老找到剩下的半截神凰草的莖葉,顫抖著跟捧著自己死去的娃一般,仰天長嘯起來,小白被這一聲吼得有些清醒,小鳳凰這是被郝長老一嚇,爪子上的不明物什鏗鏘一聲落到酒罈子上,碎了。
這一聲無比清脆,頓時吸引了郝院長的視線。眾人看著瀕臨發瘋的郝長老不由自主的後退幾步,心道,這兩隻神獸真是禍害啊。小鳳凰不好意思的後退了幾步,靠著小白。
郝長老的心臟才被兩株神凰草給刺激的一抽一抽,乍一看到碎成渣的萬年古蟲玉草,兩眼一翻,活生生被氣暈過去。
神凰草可是他遊走各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