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畏讓他不假思索的衝她行禮。
雙眸冷冷的盯著江流的頭,他的心理活動她能猜到*分,能夠被人認可對她來說無疑是好的,可是前一秒因為自己沒有武功就忘記自己職責的人,後一秒發現自己的主子還有可取之處又卑躬屈膝的人,清歌怎麼也不放心,倘若有一天有人比自己牛,江流是否也會毫不猶豫的棄自己這個主子而投他人。
江流並不知道自己的一番示好在清歌眼裡變成了朝秦暮楚的樣子,清歌也沒有點破,只是揮手讓他起來。
“清揚何在?”
“屬下將殿下安置在暗樓,主子要去看一看嗎?”
“哦”,頓住腳步,略微有些詫異的看著江流,他無故示好已經讓她心裡不舒服,現在又告訴她暗樓,這算不算是想收買自己?
“我記得你是很不屑跟著我們姐弟的,一夜間竟讓你想通還真是不容易”
前面帶路的江流聞聽她這麼一說,背脊發涼,這是秋後算賬來了,以前自己除了不屑從沒執行過該有的義務,如今清歌淡然的一問,雖是沒有發怒,正是那不風不雨一臉平靜的笑容讓他猶如在三伏天跑上幾十裡一般,大汗淋漓。
“主子,江流以前自高自大,犯過錯誤,希望主子能給一個機會,江流能證明自己願真心跟隨主子,萬死不辭”
被清歌一嚇,江流不敢大意,恭敬跪下,目不斜視的盯著清歌的雙目。
一個人如果說謊可以騙過很多人,但是眼睛不會騙人,江流敢直視自己的眼睛,也說明他並不是貪生怕死,朝秦暮楚的人,因為從他的眼睛裡沒有看到一種叫遮掩和慌亂的情緒。
打量他良久,清歌才讓他起來,江流這類的劍客,有自己的傲骨,收服不了則罷,若真心跟隨倒也不失為一個衷心的手下,不過清歌也沒有因為對方的賭咒發誓就完全相信,前世連最親的人都可以給自己背後一刀,今生只能步步為營小心謹慎。
彼時江流看著這個還不及自己身高的主子的雙眸,明明是一雙好看的眸子,偏生他卻看到了一種肅殺,狂放,冷然和不羈,像是被一輪漩渦拉車一般,心裡唯一的一絲不甘也消失殆盡。
第七章 吠陀經
一處偏僻的巷子盡頭,一扇院門開啟清歌隨著江流邁步而入,一眼就發現獨自坐在地上流淚的鳳清揚,似乎聽見開門聲,清揚低垂的小腦瓜抬起來,咋一看見鳳清歌就站在那裡含笑看著自己,有些不敢相信的揉揉自己的眼睛,發現人沒有消失還是站在那裡,清揚撒歡的奔過來撲入姐姐懷裡,語氣哽咽“姐姐,以後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你不要再把我送走,如果你也不在了,清揚就沒有一個親人了”
小傢伙圈著自己的腰身,雙臂摟的緊緊的,生怕一鬆開姐姐就會不見。
拍拍小傢伙的頭,清歌眼底深處滑過一絲晶瑩,但快速的被她逼回去,蹲下與弟弟平視,“以後不會丟下你,我說過會保護你,自然是要做到的”溫柔的擦去清揚臉上的淚水,清歌將弟弟擁在懷裡。
“主子,進屋去吧”忍不住出聲打斷姐弟二人,安頓好鳳清揚去休息,將鳳清歌引入暗樓,江流才一五一十的道:“主子,這裡是鳳國遺留下來的一處暗樓,如今是我在打理,其他三國也有同樣的據點,是我幾個同胞兄弟打理,他們都是可信之人,主子放心。”
清歌默默的打量這密室,淡雅古樸的裝飾和擺設,除了書桌和衣櫃還有一張小塌,其他的什麼都沒有,旁人看著只是一間簡單的書房,清歌卻看得出,整個房間沒有一件有用的東西,即使被發現,也不必擔心重要的東西落入他人之手,滿意的點點頭,清歌問道:“這暗樓收集情報還是殺人買賣?”
驚訝於清歌的淡定,江流本以為對方會有些不知所措,哪想到她早已瞭然於心,當下繼續說道:“在秦國我們不便於做殺手生意,所以這處暗樓只是收集情報”
頓了頓,發現她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江流繼續:“金國的花樓才是做的殺手買賣,是我大哥江源在打理,齊國開的酒樓二哥江川打理,還有就是韓國開了一家妓院,目前是四弟江山在打理”提到自己的四弟,江流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被清歌收入眼底。
不用問也知道,鳳國被滅,留下的人力和無力肯定不多,暗樓和花樓主要是做著刀口舔血的夥計,想來鳳國留下的主要人力都在這兩處了。
“目前能週轉的銀子有多少?”清歌漫不經心的問道。
有了上次的前車之鑑,江流不敢隨便亂問,反正主子問什麼他答什麼就對了,反正他已經休書給幾個兄弟了